如之前的文章写到,我是常常出糗的,一回想我经历的糗事,一下子觉得才思泉涌,写作的欲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将这些故事一一诉诸文字,一则为了以之为鉴,以免重蹈覆辙;二则为了把自己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今天要说的是大学时和两位老师之间发生的尴尬的事。
第一位是教我们动物学实验的Z老师。Z老师大概三十多一点,为人风趣幽默,平时颇受学生欢迎,也乐于和学生接触,大家也都挺乐意上他的课。只是在他上课的开始,一般都要抽人提问学过的知识,所以在上实验课的开头十几分钟,大家总不免要紧张兮兮。过了提问环节,课堂的气氛也就变得轻松有趣了。
因为Z老师带的这个小班里只有我一个男生,所以当实验前、中、后有一些粗活累活,我是义不容辞要出力气的。如此一来,尽管课堂表现平平,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颇受Z老师的器重。
在一次校内采集实验活体材料的过程中,我因为格外卖力气,课后Z老师还让我参与他实验室的一个师姐的实验,以给我提供一个学习的机会,我对此也十分感激。但同时,也因受Z老师的器重,上课时尽管仍是投入、专注的,但少了一种敬畏的态度,有好几次在课堂上开了几个不太合适的玩笑,不过Z老师并没有责备,我也就没当回事儿。直至后来的一次提问,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
也不知何故,之前的课Z老师都不曾提问我,而班上其他的同学几乎都被提问过,有一天终于轮到要提问我了,问的是:说一说三角涡虫生殖系统的组成。
(下图为三角涡虫)
这是送分题啊,我知道答案,而且在理论课上,另一个老师将之精辟地概括为:我们有的,它也有;我们没有的,它也有。于是我就将这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甚至在断句、发音上都模仿了那个老师。
凭我多年哗众取宠的经验,料想大家听了会觉得好笑。果不其然,众人闻之“哈哈哈”,但唯独Z老师面带愠色,我回答完也没有叫我坐下,然后提高音量,详细解释了三角涡虫生殖系统的组成。
结果我就尴尬地站了许久。事后我想,可能对他来说提问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我竟以玩笑作答,可能让他以为我态度不认真,给其他同学做了不好的示范吧。
我是知错愿改的,后来上Z老师的课都不敢随便开玩笑了,遇到粗活、累活比以前更卖力气,遇到Z老师也是主动问候,但分明感觉到了Z老师的态度比以前要冷淡了许多。我后来甚至有些讨好的态度,但反而察觉到了一丝厌恶,最终以疏远的关系,尴尬收场。
这是和Z老师之间的尴尬。很快到了下学期,和L老师之间的尴尬也即将开启。
不出所料,植物学实验L老师的小班里又是只有我一个男生。于是很自然地,我又肩负起了实验前、中、后的各种粗活累活;于是又很自然地,我又受到了L老师的青睐。
有了先前的教训,我在实验课上较之前会更认真去对待,有时开玩笑前也要三思。后来从L老师对我称呼的改变、看我的眼神、对我说的话中渐渐感觉和L老师的关系已经十分亲近了。
有一天中午,我去食堂吃饭,正要去窗口打菜,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回头一看,只见L老师正对着我微笑。我当时大概又有些得意忘形了,随口说道:“怎么,要请我吃饭吗?”话刚说完,L老师立即收住了笑容,冷冷地说:“不是”,便立即走开了。
好吧,看来我又说错话了。我当时应该为自己说了不恰当的话儿去道歉的。但那个时候刚上大学不久,不太会为人处事,就只是傻站在那儿。
我其实只是想和L老师开个玩笑。我以为就我们当时的关系说这样的话大概是OK的。但在咱们国家,老师就是老师,口号喊着师生平等,但很大程度上老师的地位还是要高于学生的,所以我的玩笑话在L老师看来,可能显得流里流气,有失尊重。
后来与L老师的关系也变得疏远了。
现在想来,一方面因为说了不恰当的话,另一方面可能因为当时我心里总是想着在L老师面前说错了话,对于这件事的介怀影响了我与L老师正常师生关系发展。
时至今日,我觉得,是人就难免会说错话,说错话就难免会得罪人。一方面,我们还是要慎行谨言,顾及别人的感受。另一方面又不要过于在意别人的看法,以免失去自我,使更重要的事情没能完成。
哎,做人怎么这么难!哈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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