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着镜里端详,思忖,
镜里反映出我消瘦的身影。
我说:“但愿仰上帝的慈恩,
使我的心,变成一般的瘦损!”
因为枯萎了的心,不再感受
人们渐次疏淡我的寒冰,
我自此可以化石似的镇定,
孤独地,静待最后的安宁。
但不仁善的,磨难我的光阴
消耗了我的身,却留着我的心:
鼓动着午潮般的脉搏与血运,
在昏夜里狂撼我消瘦了的身影。
早课抄了英国作家哈代的诗歌《窥镜》,之所以抄这首诗,是因为这首诗是徐志摩翻译的。通常我们只知道徐志摩是一位诗人,或者徐志摩是新月诗派的代表性诗人,知道他是一位学者,知道他是一位翻译家,知道他还是一位创作颇丰的散文家的人甚少。我很感慨于徐志摩们生活的那个年代,他们可学到那么多自己喜欢学自己想学的东西。我只能从书本了解那个年代,我也只能在掩卷之余表达我对那个年代的向往,对在那个年代生活、学习、做学问的人的歆羡。
今天是农历丁酉年二月初二,在民间有“二月二,龙抬头”的说法。从小就知道,过了二月二真正意义上的春天就来了。昨天刚刚剃了头了,所以今天就不用排队去争着“剃龙头”了,大地回春,万象更新,从头开始吧!中午去父母家吃饭,每年大大小小的节日都要回父母家的,今年春节因了一次任性的说走就走的旅行打破了沿袭了几十年的惯例。在东北,这二月二有吃猪头、啃猪蹄的习俗,我不知道这个习俗的渊源何在,但我喜欢,也一定有很多老饕如我者也一定喜欢。也许是今天全县停水,水少无法洗菜的缘故吧,中午一桌子全都是肉!对于我这种无肉不欢之人,绝对是一场盛宴! 我们这一代人有一种节日情结,这种情结倒不是为了节日背后的传统,更多的是在节日时能大快朵颐。
上午上课,张赫讲了《魂断威尼斯》。无疑孩子们的表现再次震撼到了我,难以想像高一孩子涉猎竟如此之广,认识意如此深刻,观点竟如此鲜明。对美,对生活,对这个世界,孩子们的发现和理悟并不比我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人差在哪里,甚至还会超过我们。每一个孩子的潜力都无法估量,重要的是我们发现了没有了;更重要的是我们有没有想办法去发掘,让他们的潜能单显发挥出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觉得先前我做的一切都是失败的无益的,我为我教的孩子们深深地不平,命运的阴差阳错,让这样一群孩子生在了东北,生在吉林省,生在东丰县!前些年读过一篇文章,很赞同里面的观点:人生的不平等,就是出生地的不平等。我一直在努力,即便徒劳无功,我也想让我教过的孩子们始终保持对美的追求,始终保持成长的欲望,始终保持对新知、未知的兴趣。
晚课抄了《诗经·国风·魏风·葛屦》:纠纠葛屦,可以履霜?掺掺女手,可以缝裳?要之襋之,好人服之。好人提提,宛然左辟,佩其象揥。维是褊心,是以为剌。
抄了《论语·公冶长第五5·12》:子贡曰:“我不欲从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
抄了《易·系辞传下》:《易》之为书也,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两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才之道也。道有变动,故曰爻;爻有等,故曰物。物相杂,故曰文。文不当,故吉凶生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