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声静止了,又起了
火车碾过夏天炎热的耳膜
输入法使手指反弹
跳跃的视线 化作中央的一片空白
我已然变得不单纯
像失掉了颜色的鱼
我摇曳着我暗处的尾巴
像一滴苍白的火焰
旧有的智趣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开始变得平庸 并害怕与众不同
众人各自罹患疾病
我是最普通的那一种
腐烂着我的面目 像过期的阳光
模糊着我的心灵 像顽固的指甲油
城市在我的脚底颤动
我却只感受到我空虚的寂寞
没有缘由的酸楚 既不等待 也不放下
眼看着门开门关 光线打开又阖上
四肢酸沉 不肯示弱 偶尔愤怒
像四川盆地的盛夏的雨 显得那么有生命力
没有别的路好走 唯有在这里祈求安宁
在无人的下午
稍微一声咳嗽
已足够惊飞我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