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一个月中,我经历了生命中第一次梦境预示在生活中岀现的真实变现。真是触目惊心,奈何不了,却又不得不面对。
很多时候,人们都把梦里的存在归结为虚有。但梦中的人物,事情,经过,环境,结果,总常让人目瞪口呆,无话可说,却又想说,又好像说不清楚。
于是,一切都归结为迷信,因为人作为自然界一个小小的生物,尤如尘埃,世间游走,一切皆缘。无可说,无不说,没有说,又不得不说,又什么都说不准说不对,又不知是不是准,是不是对。奈何不得,心虑重重,烦恼自己,困惑不解,是喜也忧,愁也忧,近也忧,远也忧。仿佛这天地间就没有什么不可能,没有什么不存在。只是我们无从解释,没有解释。
只是我们自己在生命的进程中,经历了,遇见了,领悟了,好像懂了,转眼又变成乌有,什么都是云烟。
先谈谈第一个梦,这是妻子的梦,我和妻子都在湖北襄阳东津镇吕寨村高铁站铺贴青石板。在租住的房里,妻子梦见一伙人打架。大约第三天,就接到从苏州孩子的老师打来的电话,说孩子被派出所民警带走了,共八个同学,原因是因口角不愿道歉,不服气所致。
未想到梦与现实之间,这样准,这样快,这样灵通。
我无话说,不可说,说不上来。
也许这就是命,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就是民间传说的感应。用现在科学的解释叫第六感。
这第二个梦是我自己亲身的梦。在云南省昭通市镇雄县坪上镇老场村赵院社一个山脚下的村子里,我的家里我梦见的事。
时间是2019年10月8号的凌晨。人物记不清是谁,背上背着一个大包,手里还抱着一个大包,像行李,像在外打工的人,一个男人。头戴一个我们农村过逝老人而道士先生用竹篾编制用皮纸弄成小条缠绕而成的孝帽,急冲冲的往外闯进一间屋来,把两个包正好塞在屋里的空位,好像那空位刚好能放下那两个包一样。我还没看清是谁,梦中惊醒,心有余悸。
这天,我正找人帮忙到许家湾为父亲砍老木用的树。
一大早,大伙吃了早饭,便坐车去了。
我硬着头皮,心有所想。不可言,不能言。
一直顺利把树砍倒,切好,上车,运回家来。我才放了心。
然而,我右大腿突然抽筋,似乎又有些晕车,下了车,就地吐了一点脏水。心里明白。于是一歪一歪的下到自家院坝,找了个角落躺下,又吐了一地。心里仍然明白。大伙吃完饭,帮着放置木料了。好一会,我又拖着身子,在几根干了的木柴上躺了下来。心里明白,心突有所思,所想,一阵难过,掉泪,哽咽。一下瘫软,四肢无力。帮忙的朋友已把木材放置好了。很多人来扶我,我无力,嘴说没事。于是众人说不行,得送去卫生院看医生。我心里明白,眼似乎不想睁开。于是去了卫生所。我心里明白却两眼已无法睁开。几经周折,医生给我挂上调瓶。心里明白。然四肢胀麻,后脑勺胀麻,心跳加速加快。妻子,小姨夫,妻侄,三个人同时为我按穴位,疏通经络,间息,间息心跳加速,仿佛控制不住。医生无法。我心里明白,指导他们按着穴位。
于是,联系大姐一家,告知我暂时情况。家人着急了。我心里明白。
又几经周折,辗转到了坪上医院。继续按摩穴位,继续调点滴。医生忙着检查,试心跳,脉搏,问诊。一切照常,心慢慢静下来,一切正常。打完点滴,坐外侄的车,到大姐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外侄给我倒了水,擦拭身体,洗了一把脸,洗了脚。期间,大姐给我做酸菜洋芋汤下面条。多少年以来,又一次享受了大姐亲手做的美味,再一次享受了亲情的味道。身上暖暖的,心里暖暖的。又息了会,大姐一家照顾我和妻子睡下。
我又一次安心的睡下,第一次在大姐一家的陪同下,睡着了。
我没事了。
然而,第二天凌晨五点左右吧,听到大姐和姐夫起床说话的声音,醒来,一问,大舅姆岀事了,正在送往坪上医院的路上。
我一下子惊愕了。一切来得这样急,这样快,不可思义。
大舅姆9月16下葬,舅姆走好!您安息罢!
期间我一直为修房的事和兄弟协商。一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我和弟弟在一条河边上,弟弟坐在两块石头上,石头在上下动着,水在往上涨,向我涌来,我一惊,醒来。若有所思。
这个梦又在预示着什么呢?我心里盘算着,默默地在等待事情的应验。
这一切也许是上天的意思。弟弟为地基的事犹豫不决,一下说答应让我修,一下说没和弟媳商量好。为这事和父亲搞得挺不好。父亲的意思是无论谁修一定要修起来。而弟弟孩子小,又在外面读书。考虑有点复杂。也有在外买房的想法,但又有点想在家乡修房子。思想上下不决。
为这事闹得有一点不痛快。一直以来,我都以弟弟利益为先,修与不修,先满足弟弟。然而未想到弟弟的思想波动这样大,如同梦中的石头上坐着的弟弟,大明显了。
这就是梦与现实的吻合。
有时候,人是无法预知未来的。或者说人根本就无法想象未来。
只是我生活里增添的这些插曲,让我痛,让我累,让我真的好想解脱。
而生活,本就像一条河,水一下清,一下浊,一下平静,一下狂涌。
这又是妻子的一个梦。10月16号早上,我和妻子都还睡着。我在为这几天发生的事而记录在记述,妻子也在想她的心事。我们没有打扰谁,静静的,像在湖中的荷花,待太阳光照,待蝴蝶戏来。8点过几分,电话突然响起,是五妹夫打来的。又接到关于昕儿的消息。让我们去坪上派岀所了解情况。我们快速起床,洗了脸,步行去车路上找车。路上,妻子讲述了梦中的经过。在我家的场坝外的水沟,水很大,很涽浊,而水顺着沟流走了。
昕儿的事,第一次有了大的担忧。但多方联系勾通后,确待还要一个星期才有结果。
悬着的心又先放了下来。但愿七天后有好的结果。
总在想,吉人自有天相。这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怎能忘。梦与现实是上天的指示吗?天,地,人三才确有微妙的相通之处。只是我们常人真的是要事情发生后才会晃然大悟,原来如此。
我不知道我自己,在人生的路上还会遇到什么,但我会坦然的面对它。面对浩瀚的宇宙,我们只是尘埃。一切自有定数,谁能左右得了。
消极也罢,乐观也罢,我愕然,欣然,坦然。
该来的总要来。
是你的躲不了。
命啊,一个人一辈子,长跪天地,敬畏自然。一人一叩首,面对天地,不得不低头。面对父母,如面对天地。无从选择,不可选择。
这不是迷信,这是自然界的法则。
这世界,我来了。
黑暗中来,寻一线光明。
己亥年九月十九日晨于云南镇雄赵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