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刚回到家,老许就对我说:“你舅奶奶不在了!”猛然间听到这个,我一下子愣住了,随口便问道:“哪个舅奶奶?”“你有几个舅奶奶?”老许反问道。“我有两个舅奶奶啊!”
难怪老许会这样问,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另一个舅奶奶,也对我的另一个舅奶奶没有任何印象,所以他脑海里自动屏蔽了我还有一个舅奶奶的事实。
我外婆是蒙古族人,她们兄弟姊妹四个,两个男孩,两个女孩。外婆和她姐姐长大后都嫁给了汉族人,大舅爷娶的也是汉族姑娘。只有小舅爷因为战乱和家人走散,从小被一个回族人家收养,长大后娶了一位回族姑娘。
据我母亲讲,我的大舅奶奶比她大不了几岁,她们两个人年岁相当,大舅爷和大舅奶奶结婚不久,她们两个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那时候大舅爷一家在牧区放牧,大舅奶奶是农民的女儿,她刚来过不惯牧区的生活,便经常住在外婆家。直到他们的大女儿出生才回到牧区生活。
我记得小时候,大舅爷的几个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都住在我外婆家,在村里的学校上学。大舅爷的三女儿和我同岁,没有入学前我们一天到晚的在一起玩耍;上小学又在一个班,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而舅奶奶过一段时间都会从牧区回来,陪她的孩子们几天,然后又回到牧区,直到她们的几个孩子全部上学,大舅爷在县城里买了一院平房,大舅奶奶便待在家里陪孩子们上学。
我初中毕业后在农村种地,大舅奶奶一家在城里生活,我们的交往渐渐少了,但逢年过节还是互相走动,直到我结婚以后,两家几乎没有往来了!
后来我在县城里开店,买的房子和大舅爷的四女儿又成了邻居。本来就有小时候的情谊在,成了邻居交往也就频繁起来。舅爷的女儿也是我的姨姨,虽然她比我长一辈,虽然她比我小几岁,但我们两个很投缘,简直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在我家与这个四姨家成为邻居的几年里,我经常在她们家见到大舅奶奶。
大舅奶奶天生性情温婉善良,她长得又美,几个女儿长相都随了她,个个长得美艳大方、性情温柔。且几个女儿都嫁的好。虽说四女儿离婚又再婚,但她第二任丈夫却对她极好。夫妻二人齐心协力做生意赚米,大舅奶奶这最后十几年一直和四女儿在一起生活。
大舅奶奶这一生,除了大舅爷走的早(活了六十几),用她自己的话说:这一辈子也算活的顺当,虽没有大富大贵,但也没有过过穷困潦倒的生活。她一个儿子五个女儿,孩子们也各个对她孝顺。
我对小舅奶奶没有多深的印象。小舅爷因为从小被人领养,从小在敦煌长大,后来娶了一位回族姑娘。记得我刚结婚那几年,母亲偶尔有时间会带我看望小舅爷一家。我的印象中小舅爷长相帅气,脾气很好,小舅奶奶也是长相秀美。他们两人退休前都是棉花加工厂的职工,退休后小舅爷开了一家打金银首饰的小店,据说那几年生意还不错。
老许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小舅爷和小舅奶奶,我也很少在他面前提起,所以,在他的意识里,我只有一个舅爷爷,一个舅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