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的你是不是总是迷茫,孤独,倦怠,也许谈过几场恋爱,有时候会感觉充满了无力感,有时候会悲伤到骨子里,可能面临毕业后找工作的压力,与家庭、父母有了间隙,知寿是,你也是。所以这本日本文学芥川奖获奖作品《一个人的好天气》不妨一读,与孤独握手言和。
三田知寿是一个20岁的日本年轻女孩,妈妈劝她读大学,她不愿意去,只身选择从琦玉到东京打零工,成为了日本自由职业者的一员,目标是攒够100万,可是对于她来说存钱并不是具体的目标,只是一个具体的数字而已。她时常会感到莫名的迷茫,空虚,倦怠和不快乐,也会看到卷到电车底下鲜血淋淋的人后陷入关于活着的意义的思考。
妈妈给她联系了过去的亲戚,住在了舅姥姥吟子家,荻野吟子是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和一群猫相伴,房间里贴满了离开的猫的照片,所有的猫没有具体的名字,她都称为“彻罗基们”。但除了搬进去的第一顿饭,吟子热情招待了她,其他的时间,吟子都保持着冷漠又事不关己的状态。
后来,熟悉了以后,知寿常常问年长她五十岁的吟子一些问题,她是一位情人节也会给喜欢的爷爷芳介买巧克力的老奶奶,也会为了和芳介见面而打扮自己,偷偷用知寿的化妆水,会和知寿相约去新开的餐馆,虽然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离开,但她在开心地度过每一天。
吟子从小学开始就很爱拿别人的小东西,这些小东西常常能给她安慰,沉浸在回忆里。她把小东西装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鞋盒子里,有前桌女同学的红头绳,最受欢迎的男孩子的体育帽,芳介的仁丹,前前男朋友阳平的头发,前男朋友藤田的烟。无聊时她会拿起这些东西想想原来主人和自己的关系,但又会自我厌恶之中。
阳平是相处了三年的男朋友,阳平总是对她不咸不淡,和阳平分手的那个星期日,她在阳平家看到了有个穿着内衣的女孩,“我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憎恨。就好比期末考试结束后回家走的心情”。
后来她又在车站认识了协管员藤田,和藤田分手的那段时间,她每天都会拿出来看一遍藤田的东西。吟子一见到新来的阿丝之后,就有预感藤田会离自己而去,在阿丝面前她就像拙劣的复制品。阿丝很爱说话,常常能逗得藤田的咯咯笑。她会自卑、会怀疑:我不是个开朗的人吧,大家都喜欢又开朗、又漂亮、有温柔的人。
她会问吟子,为什么她的恋爱长不了,她以为满怀强烈的爱,藤田就一定能感受到的,阳平离开了他,藤田也是,她希望有一回,不是别人离开她,而是她离开别人。“什么时候我才能不是一个人啊”。
“我想穿越时空。”
“什么?”
“飞到吟子的岁数去”
“胡说什么,你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上年纪的人都是这么想吗?年轻真的有那么好吗?我每件事都要难过,悲观,太累了。我厌倦了。”
吟子是个有故事的老人,丈夫离开后她没有再婚,知寿妈妈说曾经见到她和一个很不错的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过,可后来听说没有。
有一次知寿问吟子“这辈子里,你有没有一个难忘的人?”
在她死皮赖脸的追问下,吟子才说了一段年轻时的,没有结果的恋情:
“他很温柔,个子很高,眼睛滴溜溜地转,是个好人。从台湾来日本的,日语非常好。我很想跟他结婚,可是家里人都反对,后来他就回去了。我那时候整天地哭,非常憎恨这个世界,我好像把一辈子的恨都用光了。”
吟子说,一个人一辈子的恨是有额度的,用光了就不会再恨什么了。这大概是被爱情伤过地人的心理,可能把伤心和憎恨都用光了,就不会再去真正的投入了吧。经历了两段失恋痛苦的知寿不会再那样热烈地去爱了,不会再遇到一个人,像和藤田在一起的时候每时每刻想要看见他或想要和他在一起。
知寿问吟子,“我和刚来的时候相比,像个大人了吗?”
“没怎么变呀,才过了半年哪。”
可是鞋盒子对她的精神寄托却不像当初了,东西在褪色,气味也在消失,在离开吟子家的时候,知寿把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全部塞到了那些消除了个性的死去的彻罗基们镜框的下面,我想她不在需要这些小东西来慰藉自己了吧,知寿终于长大了。
经历了半年的打工生活后,知寿找到了一份正式工作,要搬进了职工宿舍,离开前她和吟子吃了饭,事先预定的别离总是比突然的别离更难。
想到要独自生活了,她问吟子,“外面的世界很残酷吧。我这样的人会很快堕落地吧?”
“世界不分内外的呀。这世界只有一个。”
结局是,知寿的母亲可能要嫁到中国,吟子和芳介好好生活着,知寿坐上电车去见新认识的“已婚者”,路过了曾经住过的车站旁吟子的房子,她好像已经想不起来住在吟子家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这本书从春天开始写起,经过了四季的轮回,又迎接了春天,知寿搬离了原来的房子,有了份正式工作,放下失恋的悲伤,让自己进入不认识的人群中去,开始一个人生活。“我既不悲伤,也不乐观,只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迎接新的一天,一个人努力过下去”。
愿这部小说能陪你走过倦怠与悲伤。
(喜欢本文请点个赞哦,欢迎关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