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
车停在村口，大姐在车上打电话：“喂，货到村口，来接一下吧。”
大哥掏出自己的帽子戴在头上，压了压帽檐，看向远方，荒凉而且山连山，掏出烟，烟圈向车外飘去。
20分钟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出现，走到车前面。
大姐下了车:“货在后备箱，一会到你家可以验货。”
大叔领着大姐，大哥开车在后面跟着。
路上零散走过几个人，看着大叔：“家里来人了？”
大叔笑嘻嘻的说着：“对，来人了。”
走了将近20分钟，在村子的最后面的一个木头门的门口停下。
大叔把门打开，大哥下车，大姐打开后备箱。
大哥将小红抱到屋里。
屋内不到20平米的地方，杂物很多。大哥将小红放在床上。
老光棍看看在床上被绑着的小红，满意的笑了笑。
搬了凳子，倒了两杯水，让大哥大姐休息。
大哥说到：“一会让她吃口东西，别让他吃饱了。”
小红在屋里哼哼，老光棍点着头说着“可以。”
水喝完了，大哥大姐起身出门。小红还在屋里哼哼。
老光棍和大哥，大姐在门外说话。
老光棍看看屋里：“货挺好，能生儿吗？”
大哥摸摸自己的帽子，抿了抿嘴：“要是生了女儿，再卖给我，再生一个不就行了。”
老光棍摸了摸自己口袋：“行，那这次能便宜点吗？”
大哥:“不行，一口价，3000，没钱，要不我就卖给别人去。”准备进屋。
老光棍拽着大哥：“别别别，我等着娶媳妇，生娃呢。”
老光棍掏出身上褶皱的钱，看着小红，塞在大哥手上。
老光棍：“能生儿就行。”
大哥数着钱，大姐拽了拽大哥的袖子，向里屋递了个眼色。
大姐将钱收起来，大哥：“娃性子比较野，注意点，别让跑了。”
老光棍看着钱，悻悻说道：“嗯，跑不了。”
大哥大姐开车离开。
老光棍看着车子离开，进屋。
老光棍对小红说：“我可以取掉你嘴里的毛巾，给你饭吃，但是你别叫，村子里没人会帮你。”
小红看着老光棍，点着头，嘴里哼哼着。
老光棍将门反锁，取掉小红嘴里的毛巾。
小红沙哑着嗓子，看着老光棍哭着求他：“大叔，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我可以让我家里人给你很多钱，买很多的老婆，可不可以啊。”
老光棍将准备的饭喂给小红，小红拒绝吃，将饭放在床边。
老光棍将小红身上的被单取下。看着小红没有力气：“好好的呆着，我就不打你。生个儿，我就放你回去，行吧。”
小红看着老光棍，再看着被反锁的门，没有力气，端起碗开始吃饭。
老光棍看着吃饭的小红，以为小红妥协了，笑着躺在床上睡觉。
老光棍看着还在睡觉的小红出门干活将小红锁在了屋里。
小红感觉老光棍离开后，小红将屋里的窗户砸开，钻窗户逃跑。
窗户的声音太大，周围的邻居都来围观。
小红在屋内看着周围邻居：“救命啊，救命啊。帮帮我吧，我是被拐卖来的，救救我。”
周围的邻居只是看着，堵着窗户口不让小红跳。
十分钟后，邻居叫回来了老光棍。
老光棍看着窗户，看着小红，打开门，拽着小红的头发往屋里拖。
小红哭着努力挣脱老光棍，老光棍狠狠的往床上一甩，摔倒了地上，用绳子将小红绑在床梆上，将门关上。
外面的邻居已经散完了。
老光棍边用脚踢着小红，边骂道：“想挨打是吧，让你跑，往哪跑？啊？你以为有人能救你？再不给安分点，看我不打死你。”
小红哭着叫，在地上打滚：“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跑了，真的不跑了。再也不敢了。”
老光棍打累了之后，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看你还跑不跑，你跑不了的。生了儿之后我就放你自由。”
一个月后
小红不吵不闹，老光棍将晚饭给小红，小红吃了。
老光棍给小红松开绳子，小红揉了揉被勒红的胳膊，抹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拿着凳子坐在床边通过破碎的窗户看向外面。
老光棍将屋内反锁，走向床：“别想着跑，安安静静点多好，明天我去镇子上买玻璃修窗户。”
小红回头看看躺下的老光棍，说了句：“嗯。”
小红窝在墙角缩紧身体闭上了眼睛。
凌晨两三点 小红听见老光棍沉睡的声音，悄悄走到老光棍身边，屋里太黑，摸不着钥匙。
小红看着窗户，回头看看熟睡的老光棍，用衣服挡着脸，踩着凳子，钻窗户。
老光棍翻了个身，哼了一句：“别跑。”，小红听见声音，紧张的手和脸被玻璃渣划到，开始流血。
小红钻了出去，蹦到地上。回头看了眼老光棍，向远处小路上跑去。
小红从小路上不停的跑，边跑边向四周看着。
天开始蒙蒙亮，小红跑到了一个山顶上，无尽的山路。小红不停地看向后面，努力向前跑。
小红从山的这头跑到了山的那头，看到了一条小的水泥路。
小红气喘吁吁的跑着：“水泥路，应该快到镇上了，再快点。”
小红边走边跑看到自己的后方来了一辆三轮车。
三轮车主看着满身是伤的小红，停下车：“小姑娘，你去哪。”
小红瞪着三轮车车主。小红看了看无尽的路，跪下求车主：“大哥，我是被卖来的，你把我送警察局吧，行吗？求求你了。”
车主看着小红，用手去扶小红：“快起来，我送你去，上车吧。”
小红看着大哥的手，站起身，身体本能向后倾，退了一步。
天亮了，小红上了车，不敢向四周看，用衣服将自己的头捂紧。
小红一直看着走的路，一个小时后，小红发现了车开的地方越来越荒凉。
小红捏紧自己的衣服，看着车主：“大哥，这不是去镇子的路。”
车主瞥了眼小红，依旧开自己的车。
小红开始紧张，拽着大哥的衣服来回推搡：“你们都是骗子，都是一伙的。放我出去。”
小红开车门，用脚蹬，拽车把。
车主紧急之下，停下车，小红立即下车向远处跑去。
车主拿出车里的口绳，追着小红。
小红不停的跑，车主大步追上，
车主拽着小红的衣服，按倒，将口绳放在嘴里咬着，将小红的手反绑，又把小红的脚绑上。
小红哭着叫着：“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想回家。我爸妈肯定很急，求求你了。”
车主扛起小红拍了拍身上的土：“别跑了，跑不了的，一会我给你送回去，还是安安稳稳的呆着，对谁都好。”
车主开着车对小红说：“谁家都不容易，村里只剩这些人了，总得要结婚生娃吧，没人看得上这山里，只能买媳妇了，哎。”
小红被放在了车里。大哥开车向村里开去。
醒来的老光棍看见家里没有小红：“坏了，跑了。”
老光棍打开门，叫上村里的邻居各个巷口找人。
老光棍手里拿着棍子嘴里骂着：“臭婆娘，就知道跑，等找到，打断他的腿。”
后面邻居紧张的说着：“不会跑到镇子上吧，赶紧找到，要不坏事了。”
老光棍看着邻居：“人生地不熟的，跑不远，先找找，我一会去镇上瞅瞅。”
二十分钟后，村里没找到。
老光棍回到家，推出摩托车，去镇上。
停好车，三轮车停在了老光棍家门口。
车主将小红的绳子取下，小红下车躲在车主的身后，颤巍巍的看着门口拿棍子的老光棍。
老光棍看着小红，狠狠的握着手里的棍子，拽着小红的头发，往家里拖。
老光棍看着村民嘴里骂着：“都他妈散了，看什么看。”
邻居都散了，车主看看小红，转身开车离开。
老光棍将小红甩在床上，拽住小红的手腕将小红拖下床。
小红睁开双眼，看见越来越近的地面尖叫起来。
老光棍将棍子一下一下打向小红，说:闭嘴，叫什么叫，再叫我打死你。
小红不停的在地上打滚，棍子不停地落在小红的腿上，背上。
老光棍棍子挥不动了，用脚踹小红，并咒骂着：“跑啊，老子打断你的腿。还跑吗？打死你。”
小红眼泪不断地流下，紧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老光棍打累了，从床底下掏出链子套在了小红的脖子上。
老光棍恶狠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小红：“饿你几天就老实了，我看你咋跑。”
老光棍歇了歇，又踹了一脚小红：“妈的，给我老实点。”
小红哼了一声，蜷缩在墙角，恶狠狠的看着老光棍。
老光棍找了钉子和木板，将窗户从里面钉死。
小红被链子绑着，头发，衣服，乱糟糟的，折磨的小红只剩骨架了。
小红摸着自己的脸，拽了拽头发，看着吃饭的老光棍。
小红抽泣的说着：“放开我，我想收拾自己。我真的不跑了。”
老光棍走向小红，老光棍抬脚将小红踹倒：“又想跑了？”
小红手捂着肚子，哭着说：“不跑了，真的，不……不跑了，我好好待着。嗯……给你生娃，不跑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老光棍将饭放到地上，小红拿起吃。
三轮车车主来看着屋里的小红，拉着老光棍悄悄说着：“对她好点，说不准就愿意了。”
老光棍大声说着：“打着就顺了，实在不行，饿上三四天绝对听话。”
车主看了老光棍说：“你看她瘦的，这哪能怀上娃。”
老光棍看着骨瘦如柴的小红：“行，我知道了。”
车主拿来家里的衣服：“这是我家那口子穿的，人跑了，衣服还在，给他换换吧，对她好点，早点有了娃，心就定了。”
老光棍拿着衣服回到屋里。将手里的衣服放在床上，走近小红。
小红惊悚看着老光棍，往墙角缩。
小红害怕地说着：“别……别打我了，我真的不跑了。”
老光棍将小红往前一拽：“老子不打你。”
老光棍弯下腰，取下链子。转身向门外走去。
老光棍说到：“放开你，但别想跑，你跑不掉的。”
小红赶忙小声说着：“有水吗？我……我想洗个脸。”
老光棍看了眼小红：“在外面桶里，自己去弄，把自己弄干净点，邻居给的衣服，你也换了吧。”
小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第一步，头朝地摔倒在地上。
小红咬咬嘴唇，坚持站立起来。手揉了揉额头，眼前一片黑。
走路有些不稳，慢慢扶着墙走到床边。拿起衣服，坐在床上换了衣服。
小红扶着墙走出门，仰头看太阳，用手揉了揉眼睛。
小红洗了脸洗了头，坐在门槛上，用手捋了捋头发：“头发长长了。”
小红听着老光棍和三轮车车主在聊天。
三轮车车主吸着手里的烟，低着头：“3000块钱买的我家那口子，生下娃之后跑了。”
老光棍拍拍车主的肩：“不是还有娃，幸好是男娃。没事。”
三轮车车主：“对你媳妇好点，说不准有娃就不想跑了。”
老光棍笑着瞅瞅小红：“不打了，有个媳妇不容易。”
三轮车车主：“听说还是个学生，让她去我家教小孩子读书吧。”
小红立马站起来，希冀的看着老光棍：“可以吗？我想去，你放心，我不跑。”
老光棍看了眼小红：“行，得给我早点回来，晚了，我打死你。”
小红坐在门槛上看着夕阳落下:“天什么时候真正能亮呢？太阳什么时候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