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阿姨好长一段时间没写日志了,这段时间感觉自己的眼睛瞎了一半。
长期戴隐形眼镜导致的慢性结膜炎。
有段时间,早晨醒来按闹钟的一刹,手机屏幕折射的光让我有摔手机的冲动,恶心头晕,我以为自己要瞎了。这种糟心的体验让我提不起任何兴致,当然,包括调戏阿豆少年。
有天下午,我去询问阿豆关于APP某个功能点的实现情况,阿豆在切换页面时,电脑屏幕一闪而过,我似乎看见了简书的图标,彼时,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毕竟,我那时候基本半瞎,亮堂堂的屏幕照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大概半个月后,眼睛终于好转,不再痛的只想睡觉,也可以不太过分的玩玩手机,于是我那贱贱的少女心又复苏了。我正在寻思着要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又潇洒地逗逗少年,少年却告诉我:他要换个项目跟,不再继续在我的团队。
我看着这条QQ消息,大概愣了2秒中,最后也只能半开玩笑地发个大哭的表情。
阿豆和我并非一个部门,若不是他接了App的活,我根本不可能和他说上话,他说要走,我也只能说该走的始终要走,我留也留不住。
这是《怨气撞铃》里棠棠对岳峰说的,那一刻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句话,也就这么说了。
阿豆做了解释,可并没有安慰到我。失落,浓浓的失落。我来这家公司半年,接触的人其实很少,TP离职后,更是觉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越加疏离。
App小团队是我能坚持下来的一大原因,机灵可爱的测试妹子,渐渐开朗的接口攻城狮,还有清朗少年阿豆,我一度以为这是一个团队,后来才发觉,这不过是一个组合,随时可以拆了重组。
席卷而来的倦怠,我甚至没法开口问阿豆一句,你想留在这个组合中吗?如果你想,我就有办法留住你。
我常和测试妹子开玩笑,我是让着你们不和你们计较。事实上,我的确在让着他们,我喜欢这些人,所以温柔善良,能让则让,对外,我也口齿伶俐寸土必争。
只要阿豆愿意留,我总是有办法可以留住他。最怕的便是他自己要走,那么开口便徒增尴尬。于是到最后,我也不过半真半假地和阿豆说,你真是养不熟的孩子,不开森,走吧走吧。
后来我又鼓动测试妹子去挽留,妹子听说阿豆要换项目,也是一片哀嚎。
我和测试妹子说,昨天阿豆戴了一副眼镜,金光闪闪,震的我目瞪口呆,真想叫你来围观。
测试妹子笑得前俯后仰,最后颇为伤感地说,boy走了,以后大概是没有合作的机会了。
我把对话截给阿豆,再一次试着挽留,阿豆一脸无语,他说我只是换个项目跟,搞的我像离职一样。
我干笑两声,发了一个扛着大刀的表情,阴恻恻地说,妹子会打死你。
我理解测试妹子的意思。
因为事实上,我和阿豆连朋友都不是。
那天阿豆脸上貌似过敏,我没忍住发了一条消息询问。可几乎在发出消息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角色太过尴尬。私下从不聊天,离开了项目,几乎找不到一个对话的理由。
有天早上上班时,路上洒水车经过,我一路退了回来,转角看到了阿豆,本想叫声少年,却迟疑着不知该聊什么,也就这一迟疑,少年已遥遥走在前头。
我又失去一次和他交流的机会。
我想,这样也许是最好的。
因为,过了,过了度。我在公交车上发QQ问他是否过敏时,就知道,过了。这个度,对我来说,已经过了。我记得那天在公交车上,自己尴尬的手脚无处放,唯一庆幸地是,阿豆很快的回了我信息。
可是,人要有自知之明。
那天,阿豆戴着一副金光闪闪的眼镜,认真地看电脑屏幕,这次我终于知道,不是我眼花,阿豆少年确实在用简书。
我身边几乎没人用简书,即便是我亲姐姐也懒得为我下一个简书,于是我放心大胆地在简书上畅所欲言,想怎么撩就怎么撩。
我想,茫茫简书,怎可能会遇见阿豆少年?
我心存侥幸,可TP告诉我,侥幸这玩意太不可靠。
茫茫简书,如果遇见,打死我也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