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我走在看不清方向的路上,期待与命运的再一次相遇。那希冀的羽毛坠下的瞬间,你告诉我说“永远不要忘记你最初想去的是哪里”!
——写在前面的话
四月渐入尾声,天空没有琉璃般亮的蓝,只剩下灰,挥着不去且越渐严重的霾缠绕着城市。你说,四月的深圳,春光如此短暂,还未来得及好好欣赏一抹花香就已残花落尽,焦躁的心被钢筋水泥炙烤得更加的焦灼。你总说要远行,却仍旧被困在格子间里慢慢码字。偶尔低头看着落地窗外面的街道,你的精神开始了流浪,你问什么是生活,你问什么生活才是最初的梦?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码自己的字了,曾经偏执的文字让我不敢轻易再触碰。嗯,是的,害怕自己穷尽的灵感会让本就不生动的文字更加枯乏。索性努力让自己忘记,让自己远离,让自己颓废。就着音乐,漫不经心地想着这段时间过着怎样的日子。有朋友说,你的文笔很好,可以考虑出书或是投稿云云的。自从写完那些歪诗怪字之后,已经有日子没有很认真的细数心情码字了。我想说,会不会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灵感,失了才华?
这个四月的午后,工作之余的码字,我在思忖着自己的情绪,慢慢厘清乱了的思绪,开始一个自认为还满意的标题之后的文字。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远行的目的地是哪儿,我们都无从知晓。当时间千回百转的变化,流年的光在隧道的玻璃幕墙上滑下斑驳的印迹,我们忘却回头的前行,前行。前方的黑,看不清脚下的路的我们,开始害怕,束手无策当下的脚步,于是迷了心境,乱了前路,失了最初的心。方向大错的我们焦灼地在曲折的道路上摸爬滚打,偶尔有漩涡将我们困住的像一只疲于斗争的独兽。即使明亮的白日亦如漆黑的夜,我们慌乱,想要逃走!突然想起那句和雨天有关的诗:我们各人各披各的雨衣/在漆黑的夜里/各自逃走。
诗歌,诗与歌,从来都不会分开得太久或是从来都不曾分开。听着一个叫尹吾的歌手把这句诗唱成一首歌,“有风雨的夜,泥泞的路,希望你能一路无恙,愿漂泊给你带来足够的智慧 坚定的勇气,而不会消逝你的梦想呀”。很多的东西,不知不觉的在时光中淹没;很多的话,还未来的及好好诉说,就被时光带走;很多的人,忘记了说再见,就消逝在时光中。记忆的承载,远比想象的要脆弱,经不起时光的推敲,让人无从记起。也许,应证了没有珍惜的在后来的日子里再想起时总是会红了鼻头、湿了眼睛、慌乱了心吧。
敏感的人总是比别人要辛苦,就因为她太容易对号入座。可能你一句无心的话恰巧中伤了我,我便开始忧伤无止境。常常会因为一条未回复的信息而开始想太多,常常会因为别人一句“就是你的错”而暗自哭泣很久很久,常常会因为一个曾经极要好后来却不怎么联系的朋友而伤神……你总说玻璃心不好,而我却固执地狡辩这不是“玻璃心”,是太重感情,太感性,太敏感。我承认,我就是那个人,常常因为某些内心戏,脑袋里开始杂念丛生,肆意蔓延到身体里的每一个部位后难以根除。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一夜间以各种版本开始霸屏朋友圈。想起了那年因为年少,因为旁人一句别有用心的话、一个蓄谋已久的动作而放弃的友谊。难以想象后来同屋檐下的日子里,曾经交心的人后来只是连招呼都不打的陌生人甚至的仇人的我们,每一个不期而遇的巧合时有多么的尴尬。好在时间是好东西,它消磨了我们的任性与倔强,磨平了我们的锋芒和棱角,打压了我们的骄傲,我们在陌生的城市,相互陪伴,一点点拾回彼此。我想说,感谢这座已经不敢爱了的城市,让我们再遇见,消除了我们的隔阂,让我们的小船继续航行,继续飘远!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段日子的情绪有多大,没有意识到自己最近的胃开始了抗议。当眩晕充斥着脑神经,胃空到酸疼,惊觉原来已经颓废的够久了。那些无法入眠的夜,一个人就那么安静地坐着,陪伴我的除却无尽的夜,只剩浅唱的民谣和一盏昏黄的台灯。偶尔在房间里喷上一点香水,让浓到刺鼻的味道刺激麻木了的嗅觉,证明自己还活着。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开始想旅行,想一场接一场的没有任何目的的旅游,只为去到陌生的地方可以不用见到熟人,可以不被打扰地安静地度过每一个有阳光的午后,最好是有一抹花香,一声鸟鸣,一本闲书和一杯香茗。但是生活却困扰着我,每一天被闹钟叫醒后,还是要不情愿地睁开肿了的眼睛,带着几分倦意出门、见人,然后开始一天的常规生活。偶尔看见孩子,尤其是冲我微微笑时,心情总是会瞬间明朗。这大概就是孩子的魔力吧!
曾经被很亲很亲的人说“你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孤傲”时,有多想反驳却无力辩解。谢谢您的那么了解,让我觉得不是那么的孤独。人生来孤独,傲气一点有何过错呢!即使是做不到在生活中找寻自己的慰藉,苟且活在自我的世界中又何妨?虚情假意的花花世界,即使已经阅历够多,也不妨碍我继续天真、单纯,沉醉在自我的世界里,傲娇地过活!
夜,已深。我将电脑的音响声调大,听着尹吾的《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那句歌词:昨天的故事已背在行囊/明天的希望还在路上呀/每个人的一生 都是一次远行/不知在哪个路口还能相遇/说好了不会流的泪/就在转身的那一刻 悄悄涌出了眼眶呀。似乎在那一个时刻就懂得了他,懂得了他那告一段落的路后继续往前走、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偏执。愿他在后来的路上,音乐始终不离不弃,光芒万丈!
停下了飞转却有点乱的思绪,抿了一口红酒,喉咙不自觉的涌动。我在心底里对自己说:愿这一次的选择,是穷尽一生的追求,她将会是你人生中一次真正没有尽头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