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窝边草(13)早上从四点开始

清晨江面


今天的生活是从早上四点开始的。

家有初中毕业生,再过几天就要参加中考了。最近几天写作业每每都到十一点之后,天天很疲惫。昨天实在写不动了,说,妈妈,要不我先睡,明天你早点叫我起床写作业。我一听就急了,这怎么行啊?现在家离学校远,基本上6点就要准备出门了,你要几点起来才能把作业完成又能准时出门啊?年龄越来越大的人,不敢打这无准备之仗。但是牵牵实在太瞌睡,先自睡去了,我洗完澡上床睡觉已快十二点。

我平时从不用闹钟,晚上也差不多都是十一点半后睡觉,醒来基本都是5:05分。然而今天心里到底有事,早上生物钟自动提前,醒来看居然刚过四点。本不打算这么早起床,但怕牵牵时间迟了完不成作业,就挨到四点半去叫她。她又拖延了一会儿才起床。我在厨房里把红绿黑糯各种米豆掺杂在一起放锅里熬稀饭,清洗昨晚没来得及洗的碗,把洗衣机里昨晚洗好的一大堆衣服拿去阳台晾晒,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到5点20分。这时候想出去跑步,但只有20分钟时间可以利用,而且是跑出去10分钟就要往回返,5点40必须到家,要去冲个澡,不然身上很粘。有20分钟时间,就跑20分钟的路,不多废话,说走就走。跑了2.16公里,中间拍了江面依山的照片,5点40准点回家。简单冲洗,换上干净衣裙,脱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梳妆打扮,牵牵已写好作业等候在客厅,我们6点准时出发。送到学校才6点半多一点。

早饭熬上是打算晚上吃的,早上我们没时间在家吃饭。我在缤纷小区买了两个烤饼两个茶叶蛋,车停好,步行去地铁站。早上微凉,衣裙宽松,长发飘飘,长裙袅袅,看着地上被拉长的影子,觉得美极了。到办公室才7点半。

这几天每天过来都把自家的书往这儿搬,作为姜老师小型图书馆必要而有益的补充。今天拿的是我几年前就读过的一本书《野丫头凯蒂》,找到当年让自己感动的一段父亲说的话,立马着手编辑,一个字一个字地打进去,还是感动得飙泪:

“也许妈妈今天是有点急躁,凯蒂。”他说:“她其实很爱你,她对你的期望很高,你看,如果她不喜欢你,就不会这样要求你。这是有点奇怪,因为有时我们对女孩的要求要比对男孩的要求高。你要知道,凯蒂,是女孩子们,是妻子们,是母亲们,才让这个世界变得如此甜蜜美好。要是世界上只有男人和男孩,按照他们野蛮的方式行事的话,这个世界会变得多么粗糙!女人的使命就是让他们学会温存、礼貌、爱和与人为善。这是一项很重要的使命,凯蒂——比起伐木、建磨坊、筑水坝要重要得多。它需要智慧、勇气、耐心。一个好女人,和在荒野里修桥筑路的男人一样,具备这样的品质。一个女人长成以后,她承担的工作是高贵的和优雅的,和男人的工作一样的重要。但是男人却没有办法做好女人的工作。我不想让你长成像那些只会穿漂亮衣服,只会装腔作势的所谓淑女小姐,不,那不是我期望于你的,我的孩子。我想让你成为一个有智慧、有担当、有健康的身体,有诚实的灵魂的人。你愿意成为这样的女人吗?”

——[美国]卡罗尔·拉瑞·布林克《野丫头凯蒂》(赵健 译 )

这本书的主人公就是这个叫凯蒂的丫头,姐姐和她从小身体虚弱,姐姐死后,父亲希望她身体强壮起来,所以征得母亲同意,让她跟男孩儿一块儿去野,没把她关在屋子里做淑女。但凯蒂身体变得强壮后,人又聪明机智顽劣,时不时搞点恶作剧戏弄别人,妈妈训斥了她之后,老爸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面了。于是有了上面一段感人的话。我当时读了,眼泪长流。今天还是。父亲在一个女儿的生命中占有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他对女儿说的话将对女儿的一生产生深远的影响,我的父亲在这样的教导上,对我是缺失的,所以借着这本书,我重新又做了一回十一岁的女儿,我点头如捣蒜般谨记他说的话,我想成为一个有智慧、有担当的人,希望拥有健康的身体和诚实的灵魂。一如他希望的那样。

本书的译者赵健是我在蓝袋鼠的好朋友,网名南南,她的译笔细腻典雅,情感温润饱满,我要无比感谢她翻译了这本书,并亲自寄给我,让我受益无穷。

因为一系列的早,导致今天编日课难得地在9点前就完成了,不像往日,为选材焦虑,这也算是四点起床的好处吧!今晚真的要早睡了。

兔子2016年6月15日19: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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