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

文/ 骑马上岸的人

骑马上岸的人

春夏秋冬

枷锁一次次被打开

又被合拢

鸟雀进进出出

他们的巢穴

曾建在我的屋翎之上

谁曾想过要逃离

樵夫的斧头

砍破天空的日子

早已远去

我的眼睛已被灼伤

人类的灯火和电流闪烁

我不能再收留

一切在我眼下媾和的人们

以前在冬天

现在则是四季

我迂腐的思想

我的每一次偷窥

都不复存在

好像还会有鸽子短暂地停驻

有妇女拾柴在我眼前经过

似乎不会再有停歇

我知道

她什么都没有做

我的耳朵伸向远方

田野 河流

我同乡的声音

我很熟悉

不速之客是车马嘈杂

众声纷纭

在那些听觉被打开的日子里

我不再寂静

夜晚的星辰窃窃私语

讨论我的命运

我怎会没有悲伤

我的身旁躺着许多逃跑的姑娘

———

我想 她们和我一样

---

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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