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点什么但不知从哪里说起。
突然想起小时候,可能是自己是老小的缘故吧,被哥哥姐姐和父亲惯的没样,所以长大这么大,比同龄人少心机,稍愚磨。隐约记得,因为自己是女孩子,当时还有一个小两岁的亲侄子,小时的记忆就是在父亲的训斥中长大的。当时的自己不懂事,总觉得那时的父亲重男轻女,疼孙子。后来知道了,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记得八九岁时,和村里的男男女女的同龄人玩“打仗”隔着沟扔砖头、石子,看谁中弹多,被邻居一男孩丢破头,父亲领着我去找人家,只记得当时很急眼,不给看好要给人砸了锅,具体后来记不清了。
那时虽然挨训多,但可以无条件的发牢骚。
家里一直开磨坊,我的学业就是父亲开磨坊供我完成的,记得当时假期我不能和同学相约去玩,也不能出去走亲戚串门,就腰里扎着大jin,头上蒙着毛巾磨麦子、玉米面还有粉碎玉米秸、豆秸啥的,满身满脸满鼻孔都是土、面。当时正是爱美的年纪,却没觉得土的掉渣了,没个小姑娘样子了,反而觉得自己很能干。
九七年师范毕业,就被分到当时的宋坊小学,相当于当时的中心小学呢。记得上班后父亲领着我去了位桥供销社买了一辆绿色的飞鸽自行车,可好骑呢。骑了三四年吧,在集上被人偷了去,后来又在邹平买了辆五羊,现在还在储藏室呢。
再后来就被老公三番五次骗到手了,记得第一次领回家,走后争取父亲的意见:行啊,就是个子矮点。高兴的他:这就是通过了。事后一天三时接送,中午晚上都去我家吃饭。父亲高高兴兴地伺候我们,爷俩很谈得来。
借钱结婚后,就住在台子老电影院(当时是台子地毯厂的闲置房子,现在的中心幼儿园东边位置吧差不多)的两间北屋里,父亲每天去街上打扑克、下棋,中午在沙发上休息会,晚上有时吃饭,有时不吃回家,那时的日子可以说就是凑合着吃饱,挤出钱来还债。
再后来父亲就突然生病了,前后没有一周就接到嫂子的电话:霞,咱爹走了。当时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时刻!记得清清楚楚,小侄子晚上的哭诉……再也没了让自己还有可能撒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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