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本是国人万家团聚的日子,这两年却因为新冠肺炎疫情的肆虐,人们不得不放弃团聚的机会,以阻止疫情的漫延。
自从五年前母亲去世后,我们兄弟姊妹五人就约定,按照母亲在生时的做法,考虑家人大多工作在身,平日难得休息,为减少麻烦和劳累,每年春节期间的农历正月初二或初三,轮流只集中在兄弟姊妹一人家里团聚、团拜。
按常规,今年刚好是第二轮春节聚会和团拜开始,轮到我们兄弟姊妹去大哥家团聚、团拜。
但由于受疫情的影响,当地政府规定,春节聚会、聚餐不得超过10人,但我们家兄弟姊妹家人全部聚在一起有20余人。
年前哥哥就主动跟我们商量好,响应政府号召,严格执行政府的有关规定,不给政府添乱,今年春节和去年一样暂不聚会团拜,等到疫情缓解以后找机会再相聚。
所以,正月初二这天我家就没有拜年、团聚计划,本可静心待在家里休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原计划当天抽出一点时间,补看除夕之夜央视的春晚,增添一点过年的文化味道,也与久违的电视亲密接触一下,免得到时责怪我长时间不理睬它,同时当天还要花些时间读完沈从文的小说《边城》。
但由于腊月二十六,女儿相识多年的“男同学”已到我家上了门,当天女儿也正式去拜见了他的父母。我预料他正月初二会来我们家。
早上我早早起床开始做迎接的准备工作,整理内务,准备团盘,上超市购买菜类和食品等,然后就是洗菜、做菜,准备午饭。
接近11点钟,女儿的男同学提着礼物如期而至。按我们传统习俗,在陪他“挂红”之后,我便一头扎进厨房忙着中餐的事儿。
因老伴年前突发结石病,有时疼痛很厉害,在家卧床休息,午餐的饭菜只能由我这个家庭“主男”全程主理,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中午出品了满桌的菜品,招待这位贵客。
女儿这位同学是她高中同学,俩人要好多年了,但我还是年前才见到。他是一位有点腼腆帅气小伙,大学也是与女儿在同一个城市读的。
据说当时他得知我女儿作为艺考生,可能录取的大学所在城市,便义无反顾也填报同一城市的大学,而没有考虑自己的特长和爱好。
他大学毕业后从事自由职业好几年了,也有了可观的收入,但在父母的强烈要求下,去年报考公务员,过五关斩六将,已成为一名预备的公安警察,正在接受上岗前的培训和实习。
中午稍事休息,不久便接到同住在市区的姨妹电话,他的儿子和女朋友要到我家来拜年,去年刚研究生毕业现当大学老师的她儿子女朋友,想借此机会与大学也是学声乐的我女儿认识并交流。
大约一个小时后,姨妹带着儿子和其女朋友如约而至。
姨妹的儿子长我女儿一岁,从武汉音乐学院本科毕业后,去德国读的研究生,毕业回国在北京工作了几年,积累了经验和资源,现在省城自主创业,独自开办音乐培训班,业务火爆。
姨妹的这位准儿媳妇,和我女儿同年,大一点月份。去年刚从中央音乐学院研究生毕业,被招聘到省城师大当老师,别看她才走出校门,但她在演艺界已小有名气。
她是一名青年阮演奏家,3岁开始学习音乐,在中国音乐最高学府中央音乐学院的附中及本部经历了初中、高中、大学十年寒窗的勤学苦练。
2018年以全国专业成绩第一名考取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阮专业研究生,师从著名阮演奏家、教育家、博士生导师徐阳教授。
2019年参加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主办的《2019中国乐器电视大赛》,获得非传统组合组亚军、还获得新加坡国际华乐大赛金奖等荣誉,并多次应邀赴俄罗斯、韩国等演出。
她这次特地要来我家见我女儿,她说主要是听她男朋友我女儿的表哥在她面前已经夸了我女儿两年了,一定要见识一下。
我女儿几年前本科毕业于音乐学院音乐教育专业,考研时却跨专业报考南方一所大学的心理学专业。
录取时阴差阳错被远在上海的中国心理学会音乐心理学专业委员会主任、博士生导师蒋存梅教授相中,成为她的硕士研究生,从事音乐心理学的学习和研究工作。
本想会脱离音乐专业的她,最终还是没有离开音乐,如今已在国内核心期刊发表论文,今年即将毕业。
本科和研究生所学专业都与音乐有关、同为90后且年龄仅相差一岁的他们3人,从进屋见面简单的寒暄后,就开始进入专业主题聊得特别的开心,特别的嗨。
他们从各自的求学和成长经历,很快就进入专业话题,乐器、演唱会、名家名作、声乐培训、音乐治疗、心理学、音乐心理学、导师、考博、合作、职业规划等等话题,聊个没完,屋里不时回想起欢声笑语。
我和老伴、姨妹这3位60后只能呆呆地坐在一边当旁听生,听他们高谈阔论,偶尔插插话,但也无法引起他们转移话题,不知不觉1个小时就聊过去了。
由于姨妹的准儿媳还有另外的约见,只好最先起身,与我女儿互加微信,以备后续网上再详聊、长聊。临走时,女儿送他们一行下楼,楼梯间还不时听到他们交谈欢喜的笑声。
看到晚辈们个个努力上进,都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学业、事业各有所长,作为长辈的我,心中泛起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也许比他们三人更开心、更动情。
我也真心希望他们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能互相帮助,互相鼓励,携手共进,阔步前行,开创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