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二十九,老家的天很蓝,天上的云很白,院里的温度很低,风一阵阵的吹过,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爸爸和弟弟上午去集市和超市里买东西,娘把一对羊带到地里去溜达,姐和我在家里各种洗刷、打扫和归置。我们一家人难得在家相聚在一起,以这样的方式相处,我心里感觉到踏实和稳定的韵律。
回来两日,忙的也都是家里的日常琐事,看到家里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院子里的大树小树、小车小羊,也觉得亲切熟悉的不得了。下午表妹带着她的两个宝宝过来,一个六岁一个三岁,见到我叫了一声姨,便自己找到好玩的东西开心地玩了起来。
我们老家的人善良淳朴的是大多数,就如我们所在的华北平原的土地一般踏实忠厚,一眼可以看到边,表妹和妹夫都是寡言少语老实做事,安稳温饱过生活,二十岁刚出头就结婚,然后生娃养家,俩人也比较满足现在的状态。
晚上姨和姨父过来,与我爸妈闲话家常,姨父说起今天下午才把半年的工资要回来,还有几千块钱的一个小尾巴,但是没啥影响,可以踏实过年了。我想起了我18岁之前,每年的大年二十九、三十儿,爸爸总是难得在家,因为要去找工头去要当年的工资以及之前被拖欠好几年的工资,能晚上9点回来、要回三分之二的工资就已经很不错了,被工头找各种理由拖欠空手而归是常有的事。直到昨天,爸爸还和他的伙伴一起去索要四年前被拖欠的钱,依然是一分钱也没要到。爸说估计是很难要回来了。我年少时每逢此景总觉得揪心难过,感叹爸爸的艰辛,痛恨工头的无礼,现在虽说能看开些,依然会很心疼。
我所接触到的家乡的大多数人,无论是农民,还是外出的打工者,基本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只是想拿到自己该拿的钱养家糊口,踏踏实实的能让自己的小家庭、自己的孩子能安安稳稳的生活。过个好年,更是一个再朴实不过的希望了,愿能早日得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