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食终日,早上从中午开始,这样的日子一天天悄然溜走。计算了起始,规划了过程,考量了结语,可现实却是,随意而任性,既不刻意回避也不仓皇应战。
感冒了,毫无征兆的。
鼻塞,浑身发冷,咽喉肿痛,疲倦乏力。这是最初的症状。一夜过后,开始流涕流泪,嘴角破裂起了风疹,一吞咽东西,嗓子就撕裂般疼痛起来,人自然变得安静了许多,也脆弱了许多。原来打倒一个人是如此不费吹灰之力。
浑浑噩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管,就这样忘了时间,忘了周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任性地宅成一朵奇葩,沉浸在无法言说的混沌中似傻如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仅仅三天,竟自动逐渐清醒起来。立于镜前,蓬头垢面下是苍老颓败的病容。三天里,没有料想中睡它个昏天黑地,不知好歹,也没有食不下咽,消瘦吃两块蛋糕,清减昏睡清减。醒时吃上两块蛋糕,略事游荡再次昏睡,再清醒吃蛋糕再昏睡,一场小小的风寒将我淹没洋流又抛于岸上。却惊喜于这竟可以是懒惰最好的借口,是自我放任最好的掩饰。可以如此光明正大,从容不迫,心安理得地躺着,睡着,吃着,活着。
做清洁,做厨娘,要动起来,要有所为⋯这是谁的哲学?
无所事事,自由发呆,消磨时光不也算挺好?谁规定人只能工作,劳作,成就才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