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在天涯的你的信

图片发自简书App

      后来,算一算时间,傻傻的十几年就这样过去了,你在还在天涯飘零吗!

      2005年

      我不知道,这样的我算是多情还是背叛,可是我止不住自己的情感线,我在想他以外的另一个他,没什么,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有的,是好多的牵挂。

      我告诉自己,只是精神上的错觉,我和晴不会有更多的以后,可是,我分明能感受晴每一次看我的眼神,毫无掩饰的想念,从来不曾不抗拒,对于晴,我没有。心跳竟然无故加速。他经过我的身边,目不离我,此时的我,目不离他,我的心底想伸出我的手儿,不敢再靠近他,我怕双手会止不住想念抱紧他。晴,也在想我吗?

      从来,没有那样无助,我的他牵着我的手,却不知道我的心在游向另一方,望着他,也有牵念,只是,再也没有脸红心跳。我问他,假如我们的爱情有了背叛,要怎么办,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没有假如。”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纵然再爱我,也不能允许三个人的爱情。

      几天没有晴的消息,我天始模糊了他的样子,想念还在。但有些远远的。

      他也许在意我的话,开始加倍的疼爱我,他承认总是忽略我的感受,总是太大声的说话,他以后会好好的对我。我相信,他会好好爱我,但我知道,他不可能温柔的说话,不可能记得明天提醒我吃早餐。这就是我的他。在一起,我开始不再要求。

      不期而遇,我已经开始觉得不可以的时候,晴再次让我失去想念的平静。他出现了,就离我咫尺。第一次,我们之间第一句话就在那里开始。“嗨!”我望了四周,只有我,他是在叫我。我不敢相信,我们真的不认识。他问我晚上会不会去酒吧。我说,很久不去了,也许不会去。他有些失望,我看见了,我的心中强烈的愿望是,想去。

      那儿是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那时,他在台上唱歌,我抬起头,对上他那灸热的眼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勇气给他敬洒,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勇气拉起他的手,让他和他的朋友来和我的姐妹们喝酒。只是,喝多了,我们竟然什么也没说。我记得他的手,反过来与我的手紧紧相握。心不只是动。

      迫不及待,我要去,是的,想见他的心儿早已不能从理性中解脱,因为,想他的心更甚。好后悔,不能预感的相遇怎么竟没有好好的打扮自己,我想让他心里时刻记得那晚相遇时那样一个精心的我,目不离我。我知道,也许我们没有太多的以后。

      事事总不会那样的顺意,我的心又将一次自我的欺骗,我的他打来电话,说要请我去看那场我期盼很久的《花样年华》。良久我才说:“好的”。天知道我的心里早已忘记我曾经的期待,原来,他一直在意。面对自己的那份想念,我只好压在心底,再一次告诉自己,必须回去,回到我原来的平淡中。

      选择回去,我以为,那样的梦一场是醒来的时候了。

      时间过得很快,我没再去过曾经与晴相约的“了了酒吧”。

      一切没有结束,今天是好朋友慧的生日,她兴奋的告诉我,“今晚我在了了订了桌,一定要来。”

      了了。那个让我不曾敢忘却的地方,时间转眼3个多月,酒吧的歌手是常常变换的,我想他也许早已背着那把有些沉旧的吉它漂向另一处天涯。

      尽管如此,我还是做了精心的打扮。

      “阳,你不去吗,慧说让你也过去为她庆生。”阳一直不喜欢酒吧的吵杂气氛。

      “替我祝福她吧,我还要赶份资料,不过去了,祝你们玩得开心。”这时候的我和阳总是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内心虽然有些慌乱,但我仍然不能不去渴望,让这一晚留给我一个人期盼。

      很巧,我恋上的男人总是与阳光有关。阳和晴。

      “不用这么夸张吧,你不要去把慧的风头抢走了。”阳不解,我为何如此花时间的打扮自己,尽管我一向都很爱打扮,但是好久没有如此精心了。我穿了一条很别致的黑底红纱小礼群。还化了精致的妆。。。

      “好看吗?”我有些心虚。

      “嗯 ,不错呀,去吧,时间不早了,不要喝太多酒。”阳很少如此贴心。他的关心常常是不会说出来的。有些意外,但麻木。

      了了酒吧在市北的老街深处,风格很独具匠心,门口不远旁有一排涂鸦墙很可爱的画着很多几米式的爱情漫画,其中有那样一幅是一棵带着无数飘零落叶的树,它总是会让我停住匆匆的脚步。。。

      意外人来人往的酒吧门前在这不远处会给我这样一丝宁静的感动。从来没有想过,这一丝宁静会被另一种感动打破,此时的我驻足在漫天的落叶前幻想自己身在其中,微风抚过脸颊,惊醒我该走过去,闪烁的了了酒吧里我会遇见那份期待吗?

      “不进去吗?”我不敢相信,身后这声音,虽然只听过一次,却格外深刻。是他,萦绕在我脑体中不能抹去若即若离的人。我竟然不敢回头,我怕这只是我的一种幻觉,身后根本没有人。

      “我也常常站在这幅画前留驻,我,要进去了,快到我表演了!”他走到我身边,离我咫尺,我抬头转向他,心跳在加速,还是那张带着忧郁眼神的脸,干净俊俏。

      “。。。好。”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支唔着。

      突然,他背着吉他的肩头向我靠近,我不敢动,好怕脸颊会与他的脸相撞。此时我的大脑已经空了一半,耳畔传来了他低沉的轻声。“听完我的歌还会给我敬酒吗?”

      回过神的时候,他的背影刚好穿过门口的霓虹,潇洒的消散在我的视线。我缓缓的步入了了酒吧。。。是夙命在迎合我吗,慧在向我招手,她一眼就看到我的存在,还是那张桌子,同样的位置,是能直视舞台的地方。我们三男四女似乎因为阳的缺席看起来让我显得那么孤单。酒吧大厅的迷漫着火热的音乐和幽暗闪烁的灯光刚刚好能为许多孤芳自赏的人们找到隐藏自己孤独的借口。就像我只用轻轻随音乐摇摆,就不能让慧觉得我的心在游荡。

      "不要再让我想起那首歌曲,那会让我的世界只剩回忆,

    一种隐隐作痛的甜蜜是回顾当初的夜

    恨你 把旋律刺了青又将它丢弃

    不要再让我看见那段过去,那会让我的眼睛模糊不清

    我曾认真的为你唱着你笑着像一个迷

    爱你 再多的不愿意也不能抹去"

      我坐在原来的位置望向那熟悉却那么陌生的影子,听他唱起这首《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内心怎么会可笑的以为,这是在唱给我听的。难道我看不到台下不只一双眼睛在着迷着他深情的演唱吗?

      “哎,若你看,又是上次和我们喝过酒的小帅哥呢,怎么又回来唱了呀,不过比昨天那个胖子好多了。”慧和莫莫都突然靠向我。

      “哎,若,今天你好像话少哦,阳为什么不来”

      “他加班呢,让我祝你生日快乐!”他的眼睛毫不客气的穿过第一张台望向我来,是那种眼神,撰着我的灵魂让我不自主的迎面而去。

      “若,帅哥望我们这边呢,他在望你哦,是不是上次和我们喝不够呀,你还捉着人家不放呢。”“应该不记得了吧,晚上朦朦胧胧的,记得才怪,就你会幻想”莫莫敲慧的头,举起酒杯。

      “让我们来祝福寿星万寿无疆,早日出嫁。”大家都一饮而尽,此时的慧是幸福极了的,但愿她带着我们的祝福开心的过每一天。

      酒不是个好东西。

      我们正开心的为慧祝福的时候,莫莫已经走到了中间的歌手区,手里还拿着杯子,“小哥哥,我要敬你一杯”天啊,莫莫站不住竟然摔倒在小舞台边。刚刚拿下吉他的晴眼疾手快将她扶助,现场的气氛因为越夜的到来更加兴奋。这样的尴尬局面并没有影响到周围的快乐。

      晴扶着莫莫走向我们,山子已经走过去从他手中接过莫莫,山子好像不打算对晴说谢谢,也许因为晴扶着自己的女人心中不快吧,山子只是倒满酒杯递给晴,两人一饮而尽,这就是男人的表达方式吧。

      再次背起吉他,晴正好望向注视着他的我,让我来不及掩饰渴望他的眼神。他微扬唇角,似笑非笑的说“祝你们开心”转身而去。

      我彷徨的望着他的背影,真想抱住那满怀忧伤的身躯。到底我怎么了,只是萍水相逢,何以如此牵动我不安的心。

      夜,渐渐远去。听说,晴是今天代胖子来唱歌的,原来他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难道我们之间如此缘分吗?我们,会有以后吗。。。我开始幻想。

      我和阳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然后吃饭睡觉,平平淡淡。又到了秋天,离晴又是半个月的光景。

      人的生命中若是注定了一种缘分,逃不开的。

      这是后来晴说过的一句话。

      这个城市绝对是那种少了谁也还是会照样转动的地方,一如既往的灯红酒绿,晚上九点多,我却觉得极其郁闷,阳出差去云南了,家中空空的只剩下影子和我。我想,出去走走。外面秋风渐起夹着丝丝凉意。微风吹着有毒的夹竹桃树瑟瑟作响,明明是有毒的东西为什么可以如此大方的生存在大路两旁。走在这个城市新建的河堤路上,迎面的风扬起我的头发,此时的瘦瘦的我更显得形只影单。

      我常常会独自寂寞。。。

      这一次,是我首先看到坐在河堤边独自寂寞的另一个背影,那个忧郁的背影是如此熟悉,不是因为我常常遇见,而是在我的梦幻中,时而浮现。是晴,当这种想法跳出脑体时,我开始紧张,但更多的是喜悦,我开始害怕那只是我的幻觉。真的是他吗?我好想再见的人,终于承认原来我一直没能将这个萍水之人从脑子抹去。我应该去打招呼吗,可是,他真的记得我吗?也许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觉,也许我们之间根本就我一个人的想像,也许他根本只是瞬间的情愫,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我应该用什么方式与他说话呢?

      没来得及作考虑太多,他已经发现我的存在,我总是比他慢一步开口。

      “人的生命中若是注定了一种缘分,逃不开的。”他扬着他那招牌式似笑非笑的唇角却掩饰不去他的愉悦。就像此时的我,拼命的忍住冲向他的心一样。

      我的声音却如此的小“你一个人吗?”好傻,不会再有一个像我一样的傻瓜问出这样的问题。只是我真的希望能和他说说话,哪怕只是一会儿。脸好红,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儿在发烫。

      “你也是一个人吗?”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知道那双眼睛有多迷人。

      “嗯。”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可是我好怕我们开始沉默然后各自离去。“我就住在附近,出来散步。”

      我拼命的想找些共同的话题,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曾多少次想要捉住他的手,望向他灸热的眼,然而真正面对他时竟然如此无措。

      一股暖流划破凉风从我的发间传来,是他的手,拨动我飘扬的长发,触动我不敢抬起的脸。

      晴的手。

      晴用手抬起我的脸,他是在要我望向他,这样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应该如何是好,我控制着紧张的呼吸,眼却无法再逃离他的眼神,也许世上就是有种说不清的情愫,不用太多的相处,不用太多的时间,只要曾经眼神相对,只要会用眼睛说话。神经已经紧张到极致,已然要不能呼吸,我的双手早已汗湿,却只能扯住衣角试图让心平静些。晴离我,只有一只手的距离,我仿佛能听到他的心跳加速声

      他会怎么样,我竟然期待他的唇。

      在我思想无数的幻像中,晴的手悄悄落下,“要听我唱歌吗?”他的声音听着是一种极致的享受,我不能由内心拒绝,只能不断的点头,不敢看他,怕他看穿我泛红的脸是因为我羞愧的期待,我不想就此离去。

      不要再让我想起那首歌曲,那会让我的世界只剩回忆,

    一种隐隐作痛的甜蜜是回顾当初的夜

    恨你 把旋律刺了青又将它丢弃

      我想,晴一定很喜欢这支歌,因为,我已经很多次听到他唱,唱得很动人。我醉在其中。我坐到河堤他的身边,看他熟练的拨弄琴弦,他真好看。我感觉到身后走过的路人很羡慕的眼神。他们一定听到晴的歌有多动听,此时的我有多幸福。

      “你一定很喜欢这支歌吧,我听你唱了很多次”我想要了解他。

      “我妈妈很喜欢,常常为我妈妈唱。这首歌让我总能想起她。”我看到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心中充满的无奈。

      “谢谢你,给我唱这么好听的歌。你现在在哪唱歌呢?”

    “我暂时不唱了,想静一静。我妈妈两个月前嫁到上海去了,离开了我和奶奶,心很乱。”晴一边将吉它收入袋子里。

      我真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语来安慰这样的状况,也许晴还一直是个妈妈身边没有长大的孩子。

      “第一次你很认真的听我唱这首歌的时候,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想对着你一个人唱,我,从那天起就一直忘不了你,那天和阿亚一起和你们喝酒,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要认识你,靠近你,你半醉了的样子就让我心痛,碰到你冰冷的手就不知不觉的抓着你的手,想要温暖你。”晴没有像每次和我说话那样望着我。这一次,他的眼神望向河的那一边。

    “晴。”内心波澜一片,我也自从那天起就开始会想他的眼神,想他的样子,每一次见面都更加深了我对他的妄想,我真的害怕面对相同感觉的他,我害怕我抑制不住想念扑向他那我无数次想像要投入的怀抱。

    “每一次见你,我总有种想要多和你在一起的想法,只是我不知道,我为何总是产生那样无理的想法,我发现见面的时候你竟记得我是谁,那天我一夜难眠,每一次见面后就会加深我对你的想念。我不知道这算什么,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希望再见到你。”晴的眼晴转向我,再一次没有来得及避开。

      迎面的深情,已经让我心碎的歌曲,和怎么也不敢相信的话语让我的心是那样的涟猗。叫我怎能抗拒,那无数的想念一时间决堤。眼泪止不住竞溢出眼眶。也放进我的思念让晴不知所措。

    “对不起,是不是我太无礼了,吓到你了吗,我,我只是只是顾着自己的想法,没来得及考虑你,你就当是我胡言乱语好了,别哭好吗!”我看到了晴和阳的不一样,晴看到哭泣的我,眼里全是疼惜。这也许对阳不公平,阳并不是不爱我,只是无法了解眼泪。

    晴用手为我擦去眼角的泪,让我再也不能自己的靠向晴的怀抱,晴的怀抱是温柔的,我感觉到他的双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背,怜惜的将我完全圈入他的怀中。我把头埋在他的怀抱,让他的下巴抵着我柔软的长发。我们,静静的相拥很久。直到我感觉不能呼吸,我抬起头,他轻轻的松开手,再一次用温暖的手触及我的长发,将我凌乱的头发拨向我的耳际。

      “能告诉我,为什么流泪吗?”晴的用沉沉地刚好传得到我耳中的声调问我。

    "我,想你!"不可思议我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在晴的怀里承认想他的心,心加速的跳动着,满怀的思念由不得我的控制. 

      晴深遂的眼眸里是我渴望的影子,他的手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头顶划过一丝暖流,是晴柔软的唇,隔着我的头发穿进我的心.让我不由自己伸出我的手儿,放在他看似单簿原来是那样的踏实的背.

      夜,曾经那样的漫长,这一夜却那样的短暂.

    越是入夜,越是刺骨的风给我带来另一种温暖,晴的外衣就那样温柔地送来暖流,夹着他的体温透入我的心,除却感动,什么也装不进脑体.这一刻,好像已经将他爱上.

      夜深到整条路上只剩下我和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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