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22日星期五晚21点
仿佛是习惯了,愿意在这样的时刻去慢慢地品味岁月的味道。有些困倦,但是却醒着,因为时间的脚步不会停歇。
前几天晚上和抚松的丛校长去一家茶店闲逛时,遇到老板和一个中年男人在闲聊。听说我们来自东北,他们十分兴奋,说曾经在沈阳当过兵,那家伙,冰天雪地,简直是人间仙境。我们告辞离开,他们恋恋不舍。也许曾经的记忆在一段时间内会彻底复苏。
下午学习空余,我准备去历史文化街看看,那里有几个博物馆。因为把握不准几站地可以到达地方,我向身边一位长者打听。那长者十分热情,告诉我如何去博物馆。也许是听到我的口音有些独特,他询问我来自何处,听说我来自吉林省,他竟感动地竖起了大拇指,感慨万千地讲,15岁时被下放到黑龙江,一待就是7年。莽莽的大东北给他留下了太多的东西,但是他一下子回忆起东北的大葱,蘸着大酱,咔嚓咔嚓地,实在是香极了。“哎,杭州的大葱就是辣,不敢吃了。”他摇摇头,登上公交车,又微笑着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今晚,他的东北情结又会流淌,唤起的何止是记忆呢?
我慢慢地踱着,在杭州,这座历史文化古城,等待去前方的公交车。空气里弥散着的是无法驱逐的雾霾,周边的绿化带也还多,但是川流不息的车和无法遏制的排污,让空气也沉重了。阳光下,大家都习惯了,匆匆忙忙地奔向四面八方。
我坐上公交车,仿佛逃离了污浊,看着外面才明白是自欺欺人,因为空气是流动的。
历史文化街在大运河边上,沿着运河,洒脱地排开,自然地敞开门扉,把外显的都交给南来北往的人。
我站在运河边,目睹着滔滔的河水,无法想象隋炀帝究竟耗费了多大的人力、财力、物力,愣是长久地依托水连起了历史古城。
一位老妪坐在运河边亭子的排椅上,静静地望着,不望天,也不望地,只是在望着,仿佛回眸间,已历经百年。我拿起相机,连同几个年轻人,一起保留在记忆里。
一家小书店,布置得很温馨,精美的小画被装裱在框子里,无序却阳光扑面地偎依在墙上,默默地看着外来的游客,倾听河水,抚爱着秀美的书籍。
我为这样的环境所吸引,悄悄地走进去,欣喜地感受着她独特的布置,品酌着书的芳香。好书很多,但是不能多买,看看也是一种享受吧。我终于按捺不住,买了《西湖天下——西湖楹联》和《西湖天下——西湖名人》两本书。闲暇拿来翻翻,西湖的故事便会电影般地从遥远的过去创造性地放映。
文化街上,游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分散着,漫步在幽深的里弄中,让你很难想象,这片丰厚的土壤位于繁华的历史名都。
晚上就餐时,我们四位吉林来的校长聚在一起用餐,无限怀念家乡的大葱和大酱;谈起来,眼里都放着光。服务员在丛校长的要求下,拿来了五棵大葱,三元一棵,一小盘杭州的辣酱。看到葱,眼睛也亮了,嘁哩喀喳地将葱掰成几段,蘸上酱,塞进嘴里。没有东北大葱的香脆,却从骨子里溢出一种辣;难怪曾经去黑龙江下放的老人说这儿的葱不好吃呢。
杭州的酱鸭是特色,我们点了一盘,可惜很小,半只的样子,羞涩地卧在盘子的一隅。我戏谑道:“这里的空气太污浊了,鸭子喘不动气,所以长得勾勾着。”一阵笑,把鸭子惊得更萎缩了;好在味道不错,弥补了它逃逸的错误。
走在夜幕中,光怪陆离的灯光下,依然到处都是尘埃。鼻子却也呼吸得舒畅,真怪,这就是适应的文化吧。
待回到家长,深深地吸一口气,哈出来的气里是否会有杭州的空气细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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