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不是就是这样,在我们平静的脸上其实隐藏着一颗渴望的心,渴望远离孤独,渴望真正的关心!
一
大年三十夜里,寂静时,如阴间一般寂静,而喧嚣时,那声音又像是要穿透耳膜直击人的五脏六腑一般,能把整个人都震动。
冉静静悄悄地躺在宿舍的床上,让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她想入睡,可却怎么都睡不着,这是她毕业后工作的第一年,可是因为没有提前购买火车票的经验,她错过了可以赶回家过大年三十的车票,只买到了年初一的火车票。
冉静静静的躺着,静静的,像是在等待着自己尽快入睡,也像是在等待别的什么东西,一阵刺耳的鞭炮声过后,手机也不停的响了起来,冉静拿起手机翻看起来,一串串的拜年短信纷至沓来。
冉静只是安安静静的翻看着,没想过要去回复这些短信,突然,她看到一个人的短信也夹杂在其中,也是和别人一样,群发的拜年信息。
“值此新春佳节之际,杨浩然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新春快乐!”冉静呆呆的看着这条短信,“难道他不知道我今天独自一人留在了宿舍吗?就这样发条拜年信息就完事了吗?他作为一个男朋友不应该有更多点的关心吗?”冉静心想着。
“他肯定是不小心误勾到我的名字了,对,肯定是这样!”冉静安慰着自己,然后她屏息等待着,她相信他肯定还会有信息再发过来的,只不过应该要等他的拜年信息发完。
只是,十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过去了,冉静的手机里却再也没有收到杨浩然的短信,一小时过去了,冉静依然没有看到杨浩然信息的踪迹,冉静的心就在这样的等待中慢慢地慢慢地坠入越来越深的谷底。
“分手吧!”冉静在近乎绝望中再次打开了杨浩然的拜年信息,回复了这三个字。
信息点了发送后,冉静的心里又再次燃起了一丝火苗,期待着杨浩然发来信息或是打来电话询问为什么,然后她就可以诉说出自己心里的委屈。
“分就分吧!”只是几分钟后,杨浩然的信息回过来了,这条信息彻底浇灭了冉静的期待,他杨浩然真的有喜欢我吗?没有,根本就没有!冉静的心一下子凝结成了冰,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在这孤寂的大年三十晚上,冉静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
冉静感觉更冷了,她再次蜷缩进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她多希望杨浩然发来的不是祝福语,而是炽热的关心问候啊!她多希望她发过去“分手吧”三个字时,他的回复是“为什么啊”?
对于这段感情这样突然的结束,冉静自己也很愕然,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并不怎么喜欢杨浩然,但是在她决定答应杨浩然追求时,至少她是想过和杨浩然以后生活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快的结束这样一段感情啊!
可是现如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拿着手机的手慢慢地瘫软下去,外面的鞭炮声似乎更响了,好像要把她的五脏六腑彻底震碎一般。
也许当初根本就不应该答应他的追求,也许,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过爱情,想着这些,冉静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二
冉静,一位初入职场不久的小白,她虽皮肤白皙,但五官却谈不上好看,眼睛不大,嘴唇不厚,她虽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可是她却完全不会打理,披散在肩头,她还嫌干活碍事,所以,漂亮、性感似乎与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她的性格就如她的名字一样,非常安静。其实,她的安静是由内向导致的,她并不太敢也不太会主动与人打交道,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被动的交流者,人家跟她聊天,她就跟人家聊天,人家问她什么问题,她就回答什么问题。
一米五几的身高加上不胖不瘦的体型,远远看去倒给人一种小巧玲珑的感觉。
毕业后,她直接进入这家公司,在这里,在这个被人们称之为魔都的城市里,她没有任何亲戚朋友,虽然她性格安静,但不代表她不需要朋友。
她的两位室友都是本地人,平时两位室友在一起都用本地话交流,冉静只能在一旁当个透明人,她想加入她们,可是她没有机会。
她常常想,公司宿舍的人员安排有问题,三个人一个宿舍,似乎必然会有一个人落单,如果是两个人或四个人一个宿舍,应该就不会有她这样的尴尬局面。
而且一到周末,两个室友就都回自己家了,别的宿舍里,本地人也基本上都会回自己家去,所以,周末的宿舍楼就显得特别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冉静害怕这样的安静,她有时候一个人走在宿舍楼的过道里,看着阴暗的过道里被无限拉长的黑色人影,又加上自己拖鞋的啪嗒啪嗒声,不禁浮想联翩,害怕起来,不由自主的就加快了脚步。
因为这种害怕的经历,冉静在宿舍里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甚至,整个周末都一直窝在里面。宿舍里备了一个电饭锅,煮点粥,她也能吃上一整天,宿舍里有卫生间、有浴室,两天不出门,也几乎没什么影响。
杨浩然,上海本地人,也是一名初入职场的小白,他虽然也在冉静他们公司上班,但他是属于第三方机构分派的服务人员。冉静公司在生产过程中每天都需要使用杨浩然他们公司的产品,中途需要注意什么事项、或出现什么问题,都是直接找杨浩然他们指点或协商解决。
他最初来到冉静部门时,冉静正被部门派到生产车间实习,协助生产车间的人处理一些需要电脑完成的日常工作。在一群男人中间,他一眼就看到安静工作的冉静,便向旁边的同事打听了一下。
有时候,人们说认真工作的人最美,也是不无道理啊!也许杨浩然就是被冉静认真工作的样子给惊艳到了吧?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三
虽然杨浩然不是冉静部门的员工,但是杨浩然驻扎在冉静他们部门,当然也时不时需要办些手续,也就这样接触过一次之后,在冉静对这个人还没有任何印象之时,有关杨浩然喜欢她的事情就在整个部门传开了,最后传到冉静耳朵时,竟然变成冉静就是杨浩然的女朋友了。
而把这些传言传到冉静耳朵里的,正是和杨浩然相同工作性质的服务商。冉静公司在生产过程中需要用到那种产品,但是肯定不是盯着一家公司的产品使用啊。
听到这个传言时,冉静有些怒了,“谁说我是他女朋友的?”她很严肃的质问道。那些服务商见冉静生气了,便停下了起哄的声音,当然他们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来。
一天,杨浩然再次找到冉静,问冉静要了电话号码,“今天下班后有空吗?可以一起去散散步吗?”一会儿之后杨浩然的信息发到冉静手机里。
冉静看着信息,散步有什么意思啊?不过关于传言的事情问问清楚也好,冉静心想,便回道:“可以吧!”
这天下班后,冉静准备先去食堂吃晚饭,就在她快走到食堂门口时,她才发现杨浩然正等在食堂门口呢。
“我们一起吃晚饭吧,吃好饭我们再一起散步啊!”当冉静走近杨浩然时,杨浩然说道。
冉静以为杨浩然要请自己吃晚饭,也没多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食堂,杨浩然在前,冉静在后,可是当杨浩然打饭打菜都只是打自己的时,一丝失落略过冉静心头,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本来也没期望他能请自己吃饭,冉静心想。
两人一起吃饭时,杨浩然没话找话说,但是说的却是一些让冉静摸不着头脑的话,比如他同事和他同事爱人之间的事,总之,让冉静有些莫名其妙,但为了场面不太难看,冉静并没有打断杨浩然的自言自语。
晚饭结束后,杨浩然提出:“我们到球场跑道上散散步吧?”
“行吧!”冉静心想正好问问他那个传言的事情。
球场上,有着稀稀落落的人在跑步,基本上都是陌生面孔,还好都不认识的,不然又不知道要出怎样的传言了。
从食堂到球场的路上,他们一直安安静静的,就像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到球场,走了一会儿,冉静见杨浩然还是不说话,有点憋不住了,“我们部门到处传我是你女朋友,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我只是跟他们说我觉得你挺漂亮的,想追你啊,谁知他们就这样到处传开了,你别往心里去啊。”杨浩然说道。
冉静虽然因为那个传言心里有点不爽,但听人家说自己漂亮,这心里还是禁不住一阵美滋滋的,虽然正直寒冬,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冉静竟一点都不觉得冷,心里甚至觉得杨浩然这家伙耿直的有点可爱。
之前觉得他散出这样的传言,太不尊重她了,现在反而想,他这样做是不是只是他喜欢自己的一种表现呢?只是因为他太喜欢自己了,所以才要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喜欢。但是冉静是一个矜持的女孩,心里不气归不气,但是表面上也只是淡定的回应道:“知道了。”
而他们的聊天也只是仅此而已,再无其他。走了一会儿,也许是都没劲了吧!冉静终于忍不住说道:“没什么事就这样吧,我先回宿舍了。”
杨浩然也立马回应道:“好的。”
如果说这是一场约会的话,那这绝对算不得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好在这时候的冉静也没往心里去,不管怎样他杨浩然是不是真喜欢她,至少她对他还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当然也不可能当这次散步是一场约会。
四
初入职场的女孩,满满的青春气息,朝气蓬勃,而这样的女孩除了吸引着同龄异性的目光,同样也吸引着一些好事者的目光,特别是在一些重工行业,男多女少的情况下,就总免不了一些热心的好事的同事和领导,要给单身的女孩积极的物色下合适的对象。
在冉静部门,与冉静同一届进部门的同事里,十来个新人,也就冉静一个女生,所以不管冉静外在条件怎么样,要给冉静介绍对象的声音总是此起彼伏的。而冉静孤身一人在外,她也希望身边能有个真正关心她、在乎她的人。
冉静其实也并不是一个很挑的人,她曾应某同事之约去见见她表哥,他们都是本地人,冉静倒也没想太多,看看就看看,看得顺眼也不是不能谈谈看的,反正自己也没有男朋友。
只是冉静去看了,结果很显然,冉静对同事的表哥并没有看顺眼,简单的与同事表哥点了个头之后,就跟同事去旁边了,一边往旁边走,一边轻轻的对着同事摇了下头。
其他的同事和领导每次说到给冉静介绍对象时,都是在办公室里说的,总给冉静一种起哄的的感觉,所以每次他们说起这事时,冉静都有些苦恼,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大家,没办法只能保持沉默,而冉静的沉默,在同事们看来就是无声的反对,到后来,同事们竟一个个说她要求太高,最后给她介绍对象的声音也慢慢的消退下去。
就在这时,杨浩然又一次给冉静发来信息,“今天下班后可以一起去吃晚饭吗?”想着同事们一个个那么积极的给自己介绍,而自己孤身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打拼,也希望有人倾听自己内心的酸楚,所以冉静再一次答应了杨浩然的邀约。
正直寒冬季节,这一天已陆陆续续飘了一整天的雪了,下班时,地上已是厚厚的一层雪,还好冉静上下班都是坐公司班车,但是出去吃晚饭可就没有班车了。而杨浩然因为不是冉静公司的员工,是没办法乘坐冉静他们公司班车的,所以杨浩然上下班基本上都是骑自行车的。
下班时,他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回到宿舍这边,冉静下了班车早已等在宿舍生活区大门口,杨浩然也不回宿舍停放自行车,两人一车就这样走在雪地里,准备去外面吃晚饭。
他们起先只是安静的在雪地上走着,突然,杨浩然开口说话了,“冉静,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杨浩然的问题虽然有些突然,但是经过先前传言的铺垫,又经过同事们热热闹闹介绍对象一事,又因为冉静也不是不想找男朋友,而对杨浩然,冉静虽谈不上喜欢,但也没有讨厌,也没有太看不顺眼的感觉,便回道:“行吧,那就试着谈谈看吧!”
不知道在听到冉静的回复时,杨浩然的内心是怎样一种心情,反正从他的言行里冉静并没有看出他的兴奋与激动,冉静不知道像杨浩然这样的反应正不正常,或许男生们都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吧。
他们没走一会儿,就到了旁边的小餐馆,那是一间非常小的小餐馆,二十平方不到的面积吧,里面放着六张四人小桌,桌与桌之间刚好够坐下人的空隙。
杨浩然随便找了张空桌坐下,冉静跟着在他对面坐下。杨浩然准备点餐,问:“你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没什么,你看着点吧!”冉静回道。
杨浩然也就看着点了,点了三个菜,特简单的家常小菜,冉静看着三个家常小菜,犹如每天食堂的饭菜一般,谈不上不悦,也谈不上高兴,就当自己换个地方吃饭吧。
这顿饭吃下来,他们聊的话题有点深了,这次聊的是杨浩然的工作,讲他们的工资组成,在冉静的概念里杨浩然他们工资应该是还不错的,可是经杨浩然一说,好像也并没有冉静想象的那么好,而杨浩然的工作还是由杨浩然的爸爸安排才进去的。
也是在这次聊天中冉静知道了原来杨浩然爸爸是邻厂的副科长,而那时候,邻厂的效益也是非常不错的,照理说杨浩然家境应该还是不错的吧?对冉静来说,至少是这样。
饭很快吃完了,冉静、杨浩然和之前一样又慢悠悠的走回宿舍,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就像他们第一次在操场散步一样,没有牵手,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想,如果杨浩然当时能骑自行车载载冉静,那应该也会有些不一样的水花吧!
这是一场恋爱应有的开始吗?冉静对这样一场约会感觉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心想,可能这杨浩然就是这种呆呆的人吧,而这样的人会不会更可靠些呢?
五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过年了,待冉静反应过来时,人家该买火车票的都买好火车票了,冉静不知道,原来过年时的火车票一个月之前就可以买了。
冉静脑子里还想着自己在学校期间过年买车票的情景,也没那么难买票啊,所以当同事惊讶她怎么还没买票时,她也很惊讶,大家用得着这么紧张吗?这票有那么难买吗?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以前学校只不过一个四五线的小城市而已,而今她所在是一线大城市,所以当她打开购票软件时,她傻眼了,年前几乎所有日期的所有站次的车票都一律显示:已售完。
大家知道冉静没有买到回家的车票,也纷纷帮冉静出起了主意,不过除了帮冉静到附近的售票点看看有没有别人的临时退票外,也别无他法。悲催的是,到附近的售票点也是一无所获!
不能回家过年了?在冉静短短的二十几年生涯中,这还是头一遭,最终在同事的帮助下,她买到一张初一的火车票。
没有出来工作以前,冉静总想着自己毕业了要到外面好好打拼,好好挣钱,出来工作以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恋家的一个人,宿舍里形单影只时,她就想着给妈妈打电话,她也不会想着要跟自己爸妈报喜不报忧之类的事情,想到什么就跟爸妈说什么,在公司里的不开心,她也会悉数与自己妈妈说起。
她想念妈妈做的饭菜。来到这边,她才知道原来有的地方是完全不吃辣的,原来炒菜还有放糖的。
她也想念家里那种热热闹闹的氛围,全身心放松的一种心境。工作了,她每天战战兢兢、勤勤恳恳的忙碌着,不敢有半点放松,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家是那样的美好。
杨浩然知道冉静没有买到火车票,但是他没有任何表示,冉静心想也许这就是上海人骨子里的骄傲吧,想要进入上海人的生活哪有那么容易啊?没表示就没表示吧,冉静也没有想太多。
没买到票就没买到票吧,一个人在宿舍里过大年三十就一个人过吧,现如今,冉静除了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又能怎样呢?冉静努力说服自己,不就是比别人多待个一两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真到这一天了,冉静才发现,这样的一两天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啊!
整个宿舍区都变得异常的冷清。早上时,还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拖着行旅匆匆走出宿舍的人,下午时,整个宿舍区就几乎看不到人了。食堂虽然还开着,但却只有一个窗口,菜品也极少,而吃饭的人就更少,半天才来那么一个两个。
吃好晚饭,天已经开始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从下午出来时到这饭后,除了食堂打饭的,冉静没有碰上一个人,冉静不知道,整个宿舍楼如她这般没有买到回家过年的票的人还有没有,或许也有吧,只是冉静没有遇到而已。
走到宿舍楼时,这个平时周末就让冉静感觉有些阴森的宿舍楼,这会儿冉静感觉更加阴森了,刚一走进宿舍楼里,静悄悄的四周就传递着一种异样的气氛,似乎冉静每走一步都能听到一个回声,在四周回响,在整个宿舍楼的各个过道里蔓延,那些声音很快的交织在一起,就像一个个幽灵汇聚在一起唱着悲伤的歌曲一样,冉静冷不丁的直冒着冷汗。
冉静加快了步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锁好门,打开电视,一颗惊恐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点。
冉静回到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第二天回老家时需要带的东西,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进行了洗漱,她想早点睡觉,似乎这样就可以早点迎来第二天的朝阳。
只是,她越是想睡,人却越是清醒,或许周围的环境也多少有点关系吧,毕竟是大年三十,宿舍楼虽然异常安静,附近的村子却都是在热热闹闹过年的,虽然距离稍微有点远,但嬉闹的人们偶尔点燃的烟花炸响的声音还是很容易就钻入冉静的耳朵里。
睡不着,或许还与杨浩然有关吧,自己明明答应了做他女朋友的,可是冉静发现自己好像完全没有享受到一个女朋友该有的待遇,自己要一个人留在这边过大年三十,而他连最最普通的问候也不曾发来过,难道是等着这三十晚上再来问候吗?
六
杨浩然的信息终于发来了,只是不是问候,没有关心,冉静对这样一段感情彻底失望了,她甚至搞不明白像他们这样算是谈过恋爱吗?他们之间真的有感情存在吗?
这天夜里,冉静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入睡的,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睡的,她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没有睡着过,可是,不管怎样,第二天的朝阳还是升起来了。冉静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洗漱,然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回家的火车上,冉静心想,这年冬天她体验过一个特别的大年三十,特别到这辈子不想再体验第二次,还谈了一场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算不算恋爱的恋爱,并且还以最快的速度划上了句号,应该也是让人终身难忘的吧。
冉静考虑到年后上班时见面尴尬,建议杨浩然跟他们公司申请换个地方上班,杨浩然公司服务的又不止是冉静他们一家公司。冉静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太当真。
年很快过完,大家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工作岗位,当同事们再次打趣冉静要求太高,说杨浩然条件怎么怎么好时,冉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杨浩然了,莫非他真去别处上班了?算了,随他去哪了吧,总之他们的故事已经成为过去了。
面对同事们的打趣,冉静也只能是笑笑,暗暗想着,是的,我就是要求太高,今后一定要找一个愿意把我捧在手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