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曾经当过考烟辅导员,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哀牢山腹地,教授当地人种考烟。回来后他和我们谈哀牢山的世界。
那时候我读初中,从没出过门,对外面的世界根本不了解,憧憬未来,向往远方。
哥哥说:“哀牢山很高很大,是你无法想象的。”
我说:“那山有大坡山大吗?”大坡山是我们村最大的,我们站在山上,可以眺望很远的地方,可以看见许多村子,是我们见过的最大山。
哥哥说:“比大坡山大无数倍,无数个大少坡山叠加起来还要高还要大,那里是山摞山,水连着水,根本看不到山的尽头。汽车绕了很多很多弯,努力向上爬,都没到山顶。我们以为到山顶了,可到了那里,还是看不到山顶,上面同样是山。当我们爬上另一个以为是山顶,却发现自己仍然在半山腰上。”
哥哥接着说:“我们正在说这山太大了,在车上坐得屁股疼,站起来看向车窗外看风景。可在拐角处,一座高耸入云的瀑布从山顶上倾泻而下,水一层一层从石崖上跌落下来,溅起千万朵水花,飞到我们的车上,我们的脸上。真是奇了怪了,这么高的山上,还会从山顶流下这么大的瀑布?!”
哥哥接着说:“车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车,站在路边的悬崖边,观看瀑布,惊叹着‘山有多高,水有多高’,反看山下,一片迷蒙,下面的村庄只有一个影子。”
哥哥说的这些,我总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瀑布从山顶上流下来呢?我们这里的山顶,都是没有水的。我很想看那个瀑布,它到底是怎么流下来的?它的水源在哪里?为什么会从山顶上流下来?可是我现在无法想象,也没有实力去现场看。
哥哥接着说:“那里村子不像我们这里村子,他们村子是散居状态,这里几户人家那里几户人家,整个山腰都是人家。那些人家不住山脚,也不住山顶,而是住在半山腰,山上水很好,清澈透明的泉水从村子里环绕而行而过,是真正的无污染的甘泉水。一个村子去与另一个村子相连,是要走很多路的,这个山头是一个村委会,那个山头又是另一个村委会,三四个山头就组成了一个镇。如果你要去对面的那个村子,必须要走一天甚至几天的路程,喊声能够听得到,你却无法过去。”
这样的话语,更增加了哀牢山的神秘感,哀牢山是一座什么样的山?怎么可能不住在山脚呢?怎么又不去住山顶上住呢?怎么听得见喊话却去不到对方的村子呢?我实在无法想象。
那时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去哀牢山,我在哀牢山丢失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几年前,我真的去到了哀牢山,看到了哀牢山的南岸瀑布,看到了哀牢山村民是如何记住的,也在哀牢山脚的嘎洒镇住了一晚,山上与山下,是两种气侯。我真正的理解了哥哥说的话是真的,真是山有多高,水有多高,那真是一个奇特的神秘大山。不去,你永远也不明白,讲的和亲身体验的是两码事。
几年前有科考都已进入哀牢山,竟然神秘失踪,找到后竟然死于瘴气,更不得不说那是多么的神秘。有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谁也不知道那哀牢山深处是什么。
哀牢山真神奇!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