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耳边好像又回荡起母亲的歌声，回忆里她的手轻轻的拍在我身上，眼神里好像盛满了揉碎的月光，是那么的柔和与宁静，在母亲的歌声与爱抚中，我总能安心的做个香甜的梦。想起母亲，我好像总是有说不完的故事，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我儿时从未离开过母亲身旁，母亲和我的一点一滴，就好比我活在世上的22年，从我在她肚子里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有过断续，在我呱呱落地的时候我爷爷奶奶一看是个不带把的小闺女立马失望的直拍大腿，我爸也是着实的摇头叹气了好久，我家是闯关东过来的，全家重男轻女情节根深蒂固，奈何出生那年正好赶上计划生育，全国计划生育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我爸妈这种老实巴交的小市民更是得遵纪守法，所以，我很幸运又很悲哀的不得不成为了又一代的独生子女。我是我爷奶的第一个孙女，也改变不了我是女孩的严重罪过，我家和爷奶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从小时记忆起，我爷奶对我都非常淡漠，白眼也是受了无数。哪怕是这样，我儿时的记忆也大多是美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天下的母亲天性都认为自己孩子是最好看的小天使，长辈们都说我小时候丑的像只猴子，瘦的全身只能摸到骨头，一哭起来满脸褶子，还尤其爱哭，总把父母折腾的半夜三更不得安宁，尤是这样，母亲也总是把我托在腿上，左亲一口，右亲一口，疼爱的不得了。我小时候还特别埋汰，尿床是直到7岁才截止，在那之前母亲经常性的要把洗完的床单挂在外面的栏杆上，每当微风吹过，已经五彩斑斓的床单迎风飘起，成为我家一道特有的风景线，可见，我小时候就是爱折腾人的本性就已毕露，总说从小看大，三岁看老，后来，我果然一直在折腾她。
日子一天天过着，母亲每天在家看我，抱着我一起睡到中午，我正是蹒跚学步之时，母亲喜欢音乐，总是抱着我一起唱歌跳舞，奈何我随了父亲，音乐细胞贫乏的可怜，没法像母亲一样热爱音乐。而父亲同样每天看着我长大，骨肉相连，冲淡了重男轻女的旧思想，每天也是闺女长闺女短的，对我也是百依百顺的。那时候条件还算是小康家庭，父亲买了个傻瓜式相机，因此，我家里的客厅，小屋，厨房都成了我和母亲的拍摄地点，父亲总是随处给我们拍照，吃完饭要拍，过生日要拍，高兴要拍，没事也要拍，现在翻出家里的老相册，照片里全是我和母亲的镜头，有母亲抱着我，黑又长的头发甩开，脸上洋溢着花儿一样的笑容，母亲的脸庞年轻充满朝气，我想，那时的她一定是个幸福的女子吧，她的小宝贝刚开始发芽，生活还充满着希望。我慢慢长大懂些事后，渐渐明白了爷爷奶奶的无视，再也不回天真的问母亲：“妈妈，爷爷奶奶为什么不理我。”的傻问题，而也懂了些母亲的悲伤与隐忍，母亲是乡下人，在当时那个荒唐的年代，母亲因为城镇户口问题嫁给了父亲，我家嫌贫爱富是家族传统，母亲因为家里穷没有娘家撑腰，更因为生下了我而被爷爷奶奶加姑姑欺负，而母亲又是非常温和的性子，所以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从没在我耳边说过爷爷奶奶的半句不是，。唯一一次，忘了因为什么事，爷奶在家里摆宴席，父母都没在家，爷奶叫我去吃饭，我当时馋的很，本来已经吃过了饭，却还是想吃桌上的排骨，当时我和邻居一个小孩坐在一起，当时我想吃两块就走，就只夹了排骨在碗里吃，奶奶给我拿馒头，我其实已经吃不下，就说了句：“奶，我不吃了，我就吃排骨就行。”奶奶一听马上不高兴了，马上说：“排骨都让你吃了，别人吃什么。”小时候脸皮薄，赶紧喝了一大口饮料，抬起碗的时候感觉眼泪都快奔出来了，转头匆匆回家了。在家抹了眼泪，母亲回家没忍住跟她说了，母亲当时没说什么，只是哄我明天给我炖排骨，晚上，爷爷来我家串门，因为知道今天说了我，没让我吃上饭，怕母亲知道不高兴，跟母亲说：“琳琳今天没吃完饭就走了，家里还炖了排骨，特意叫的她呢。”母亲当时面无表情的，拿着饭铲子边炒着菜边说：“她说她没吃，没吃排骨。”炒完菜就端上桌，给我乘了一大碗米饭，没像原来一样热情的和爷爷寒暄，让他上桌吃饭，那是第一次，母亲跟爷爷奶奶生气，哪怕原来爷爷奶奶当面背面的说过她再多次，她都没发过脾气，而这次为了我，母亲确确实实的生气了，后来，我看过一本书，里面有句话记忆犹新，说对于一个女人哪怕你肆无忌惮的伤害她，她或许都不至于恨你，但是如果你伤害她的孩子，她是要跟你拼命的。我想，我的母亲也一样，也会像鸟儿长着翅膀护着雏鸟一样，保护我，哪怕是羽翼不够丰满，她也要尽全力的张开她的手臂，紧紧的把我护在怀里，不允许任何的风吹雨打到我身上。母亲是个粗心的人，我家里经常出现偶尔母亲偶尔找不到钱包，偶尔忘记了洗过的衣服放在哪里的事件，我上学时，每次学校有事总是打不通母亲的手机，我知道母亲又把手机落在家里了。母亲的厨艺也非常一般，她的厨艺修为只能做很普通的家常便饭，不会像别人家的妈妈一样做出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这大概和母亲很早就失去了妈妈有关系，大姨和舅舅又很早离开了家，那个年代不讲究精神教育，男人一个人带孩子本就粗心的很，姥爷又沉默寡言每天只是上地干活，回家睡觉，母亲的整个童年，大多时候都是被孤独与荒芜交织的，哪怕是这样，她也不曾失去爱的能力，绝处逢生向来都是她最擅长的，从不曾放弃拥抱幸福的机会，我想哪怕她到了穷途末路之境，也依然可以寻找到一条光明大路吧。她不喜欢做饭，对吃饭讲究也仅限于吃饱就行的程度，而我和父亲是吃货，对食物的热爱及其狂热，所以，哪怕母亲再不喜欢做饭，也要最大化的满足我肚子里的小馋虫，记得有一年83版射雕英雄传热播，我看到有一集里丐帮帮主洪七公偷了一整鸡在桥上大快朵颐，吃的胡子上被蹭的都粘在一起，满嘴流油的，那叫一个香，顿时把我看得也口水直流，满脑子的鸡肉香，馋的我抓耳挠腮的都不能好好做人了，那时我和母亲住在大姨家帮他们看家，我跟母亲说了之后母亲当天买回了一整只生鸡，纵着我的要求一整只放在大姨家的铁锅里煮，听着铁锅里咕嘟咕嘟的煮沸的声音，作为一潜力小吃货，我想象我也能像洪七公一样抱着整只鸡啃个痛快，我感觉我都幸福的快冒泡了，而结果当然是整只鸡放在锅里煮是不科学的，鸡肉没有煮烂，没有放任何作料的鸡肉还散发着淡淡的鸡臭味，里面也没有煮熟，捅进去还有血丝，那顿饭吃的并不是很欢快，我终究没有实现如洪七公一样啃鸡的愿望。后来那只鸡的结局我忘了，而我记得的是母亲对我的无限宠溺，哪怕这种整只炖鸡的方法并不可取，她也愿为她的女儿试试，我的母亲虽然无法为我做出满汉全席，却依然愿意试着为我做出我最爱的菜，这大约对于一个小孩来说才是最好的爱吧。母亲和全天下的母亲一样，都有望女成凤的心，自我上小学起母亲便殷切的培养我的兴趣爱好，希冀我成为一代才女，她希望我学习音乐，做个有情趣的人，奈何我实在没有音乐细胞，一唱歌就跑调，大合唱从来没我的份，无奈母亲只能放弃。她遵循我的意思让我学乒乓球，乒乓球拍买的都是最好的，我是那种做事有冲劲却三分钟热度的性子，刚开始在家练颠球一次能颠200多个，连老师都夸我学的好，可惜学了两个月便没有耐心向母亲找各种借口不去了，母亲被我磨的只能纵着我，后来又去学习书法，学习一个月都能写出一篇规整的毛笔字来，老师也连连夸我是个学书法的好苗子，天资聪颖，（现在想来，可能是为了让我下学期接着去）可是我早已对墨水深恶痛绝，说什么都不去了，母亲又依了我，而直到现在，我的字依旧很难看。后来上小学时非常流行学英语，市里的英语学校就像是小山包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刮起一阵英语热，当时英语学费并不便宜，可是母亲还是带我去了最好的英语辅导班，辅导班就开在小学后身，每天我放学就去学英语，辅导班放学母亲早已在门口等着接我回家了，回家便有热气腾腾的饭菜迎接着我，那时母亲已经开始上班，因为我下班后她也要忙碌不堪，她却从未抱怨过，还是每天给我收拾妥帖，才肯再去做别的事情。而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情，那次母亲像每一天一样，在辅导班门口等着我，我还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母亲穿着一件藕粉色羽绒服，她的头发上落了雪，显然，她是冒着大雪前来，她的脸被风吹的通红，她戴着一双皮手套，双手交握着放在前面，脸上的表情依旧温和，像是一座热气腾腾的港湾，我看着那样母亲，只觉得心里很开心很开心，当时心性未全，不知那是什么感觉，现在想来，是温暖吧，哪怕在寒风凛冽的冷冬，也让我心中亮起温软明亮的灯，让我再以后的人生中，心中有爱，能温暖自己也能温暖别人。我冲进她怀里，她依旧对我温柔的笑，我却看到她红了的眼眶，那天，我们没有回家，我跟着母亲去大姨家过的夜，母亲依旧拍着我的背哄我入睡，眼神里依然溢满了柔情，依旧像…从前的那个夜晚一样。后来，我长大些，大姨才告诉我，那天父亲喝醉了酒，在家耍起酒疯，母亲说了他两句，父亲被酒灌的六亲不认，拿起斧头砍向母亲，母亲拿起铁盆才挡过去，最后是被别人拦下，才阻止父亲的，那次，父亲伤了母亲的心，伤了一个为他养育孩子，照顾老人，操持家务的女人的心，一个女人如果被相互扶持的丈夫这样对待，大约都会伤透了心吧，可是那次，母亲依然保护了我，我能想象当时她面对挥斧砍向她的丈夫，流下了伤心的眼泪，看了看表，却还是要擦干眼泪，收起零碎的心，去接她的孩子，她流过眼泪的脸在刺骨的寒风中被吹的生疼，可是再疼也没有她的心疼，她却在她的孩子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依然对她的孩子笑着，没有对孩子说父亲的任何坏话，那次，她依旧的以她的方式保护着我，在之后很久的一段岁月里，我真的认为，我的父母是世界上最恩爱的父母。父亲爱喝酒，喝多了会耍酒疯，母亲每次都规劝他，父亲不怕母亲，他甚至喝多了酒要骂母亲，我越长大父亲越严重，他甚至开始骂我，我开始痛恨父亲，全胡同的人都知道我父亲是个大酒包，小时候还能欢欢乐乐的去给父亲打酒而长大的我却做不到了，我觉得父亲让我丢尽了脸，我也越来越自卑，和童年的欢乐时光相比，我的少女时代是被乌云笼罩且灰暗不堪的，长大会懂得许多小时候可以不懂的事情，我懂得了我爷奶姑姑并不喜欢我，他们偏爱我的哥哥弟弟，对我假以辞色，他们可以随意的说我，欺负我，对我冷嘲热讽，母亲作为儿媳没办法插话，父亲却是个对父母言听计从的妈宝男，奶奶有着旧时代婆婆的挑拨离间的旧思想，她认为儿媳就该狠狠的被婆婆踩在脚底下，那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我的母亲家那边的太姥姥煤气中毒变成了植物人，母亲和大姨和太姥姥有着很深的感情，自告奋勇去照顾太姥姥，姐妹俩每天轮班照顾太姥姥喂饭，擦身体，接屎接尿，以尽孝道，这引起了我父亲家这边人的极度不满，我奶奶唆使着父亲跟母亲吵架，一个女人不管家去照顾别人，那还得了。父亲担不起一个家的责任，母亲不在的日子里家里根本就像一个窑洞，已经没有温度了。父亲每天除了白天上班，晚上喝酒什么都干不了，我那时守着醉醺醺的父亲，冷言冷语的爷奶，只能捏着被角哭。那段日子持续了大约有半年的光景，后来，太姥姥去世了，母亲回到家，家里人一肚子怨气都往母亲身上撒，父亲，爷奶对母亲横加指责，而他们却忘了，他们也是老人，不是老人也会变老，也有儿女，他们想不到如果有天他们这样了，他们的儿女和我又该怎么做呢？母亲那时以身作则教会了我，百善孝为先，我想，如果让我回去到过去，我现在要对当时的母亲说，妈妈，我为真的为你骄傲。父亲心眼极小，一喝完酒就絮絮叨叨的说起这个事，说那段时间他怎么苦，家里怎么不容易，开始骂母亲没有责任感之类的，其实我感觉，父亲骂人的日子里才是一家真正的水深火热之时，连带着我都被父亲骂的耳鸣眼花，痛苦不堪，直到我实在受不了，我小时候就特别有主意，我怀着强烈的报复心故意去爷奶家吃饭，和小叔说话的时候，故意说父亲喝酒的事情，我还记得我当时说了句：“我恨不得他死了。”来刺激他们，让他们闭嘴。我当时是真的希望他死了，让整个世界安静些，我爷爷奶奶所有家里人当场被我吓得大惊失色，我奶奶当时锤着腿痛苦的说：“我的孩子哟，怎么可以这么想。”当天晚上，父亲被爷奶叫去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回来后父亲看我的眼神是有些气愤又有些忐忑的。不过他那次后收敛了许多，而我只是想用我的方式保护母亲，那时我只想长大，快些长大，长大报复父亲，带走母亲，是我唯一的愿望。也曾有过叛逆期，叛逆期太叛逆的代价就是荒废学业，我长大后很遗憾我没有念大学，因为文化程度失去了很多选择的权利，从而不得不被迫谋生，我甚至都没有念完初中就吵着闹着要辍学，这次，本来强硬的母亲没办法，又依了我。直到现在，父亲回忆起那天还说，“你妈，沾枕头就睡的人，那天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念叨，琳琳不上学怎么办，那么小可怎么办啊。”我何其有幸，让母亲，终于在她30多岁的人生中，第一次失眠了。辍学后的我跟着一帮不上学的孩子每天吊儿郎当，上网吧，溜达街的混，回到家就和父母吵架，那时的我就像一个浑身带刺的刺猬，扎的都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自那时起，母亲皱眉的次数越发多了，她的小棉袄不知何时起变成个刷了毒的盔甲，又冷又伤人。再后来，我重新上技校，在异地住校，开始了少年远游的生活，离母亲开始远了，那时年少无知，双休日1个小时的车程也不愿回家看看，不伸手要钱的时候一般不打电话，在学校玩的不亦乐乎，压根忘记了在另一处的家中，还有对父母，为了供我上学省吃俭用，含辛茹苦。再后来，我来到更远的城市，颠肺流离也算是经历了一些风雨，身边的人来来回回不知换了多少拨，总是没有固定的，这城市太大，大到我连一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我过得孤独又狼狈，而母亲又重新成为我生命中的一个重中之重，我和母亲基本上每天都要打电话，母亲的手机对于我来说像是10086一样随时可以接通，她再也没有像我小时候一样把手机丢在家里，她选号码永远都是以能打长途的便宜为基础，看吧，这就是我母亲，永远以我为中心的母亲。兜兜转转，我又开始和母亲聊天，像儿时一样，隔着一部手机，几千公里的距离，母亲更像是我的知己，好友，我和母亲可以心无芥蒂的聊，永远不怕说错哪句话被误会，母亲永远在聆听我的想法，我这边的故事，我身边的人，我的快乐，痛苦，随着声波和信号被传到她耳中，她永远不会不耐烦，哪怕是我晚上10点给她打电话，她在睡梦中也会接起我电话聊一会，从不肯放弃与我谈话的任何时候。她会淳淳教诲我，耐心开导我，默默聆听我，我想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这样懂我的人，也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爱我的人吧。她一直是个很有见解的女人，我从小便知，她和很多母亲是不一样的，她说话很斯文，虽说没有上过大学，但是她的词汇量也很广，她能说出很多有内涵的话，懂得很多哪怕古稀老人都不懂得的道理，她是个善良的人，从不跟别人吵架，尊重老人，爱护孩子，哪怕老人做过多少错事，她也不会计较，姑姑不曾善待母亲，母亲却在姑姑最困难的时候伸手帮助，她有自己的情操，在超市工作时，她从不像别的同事一样偷拿超市的糖果。她一直教导我要做个好人，做个有胸怀的人，她说，比大海更辽阔的是一个人的胸怀，做人要大度懂得忍让，不和别人计较。对于这点，我真的是自愧不如，我从母亲身上学到了一种品格，这种品格有善良，有大度，有忍让，这些品格足以让我受益终生。上次回家，看到母亲的头发变得枯黄了些，她的脸上也有生出了皱纹。我有些心酸，不知何时母亲正一点点老去，子欲养而亲不待，我怕我会变成这个结局。母亲还是和以前一样开朗爱笑，她笑起来非常好看，像朵迎阳而开的太阳花，明艳照人。我一直都知道母亲是及美丽的，同学们见到母亲都说，母亲长得漂亮，性格还好。而我知道，这个女人一生承受了许多伤痛，却又一直在笑，生活的艰辛不能把她打倒，只能让她越活越好，经过时间洗礼，变成最光彩照人的那颗明珠。我从母亲身上也看到了一个女人的韧性，女人是比男人更能承受繁难的，她就像大海里的那滴水，一滴一滴组成了我的整个海洋，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承受，一点一点站起来，然而又无法毁伤。用她散发的光和热，去善待她的家人，扶持她的丈夫，鼓励她的孩子，圆融成一个温暖的家。直到现在，我看见母亲，心中只愿，岁月静好，时光长留。
（今天被母亲戳到痛点，玻璃心发作和母亲呛了几句，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心里如针扎般难受，待理智过后，甚是后悔，遂熬夜写了这篇文章，文笔不佳有待提高，却都是真情实意，很久不曾回忆旧事，写到几处感觉心中酸楚的想掉眼泪，妈妈，谢谢你，妈妈，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