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一个有阳光没有风的天气,这为初入数九寒天的天津带来稍微的暖意,原来到食堂五六分钟的路程,这一刻我走的格外缓慢,漫步在行人寥寥无几的路上,任由阳光撒下,竟然走的有二十多分钟。
心情、风景、歌词、旋律难得的一致,可遇不可求。
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尽管竭力追求心静如止水的境界,奈何终究一石激起千层浪,荡起层层回忆的涟漪。在食堂吃饭的我不觉眼眶湿润,趁着没人看见,匆匆擦过,继续享受午后阳光。
2015年的十月一日,那时我做客姑苏城。
记得当时在那待了几天,去了苏州园林,虎丘山,同里古镇,寒山寺。也曾用稚嫩的文字记下了苏州园林,虎丘山,同里古镇,唯独没有写关于寒山寺的一切,当时一是自己写了两篇文章以后,再没有思绪来记叙寒山寺的经历,害怕自己破坏了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二是因为觉得以后还是有机会旧地重游的,谁曾想,一别至今日,从此囿于自己的方寸之地,再无机会见识大千世界。
“画楼珠翠列娉婷,辽鹤重来失故城。
商女不知宁有恨,徐娘虽老尚多情。
一帘花雨谈幽梦,双浆莼波急去程。
却倚阊门重回首,笳声呜咽暮云横。”
莼菜仍嫩,湖畔还青,文人依旧吟赏烟霞,只是姑苏城里多了笳声,只是这片土地姓了元,只是自己生在姑苏却如今为客,如水的苏州城却也承载了那种不为人知的国恨家仇。
看到姑苏,想到的是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是镇湖绣娘,是姑苏林黛玉,是七里山塘,是吴侬软语,是苏剧昆曲,是苏州园林,是小桥流水,是小娘鱼,是桃花坞木刻年画……,姑苏好像就是诗情画意的另外一种称呼。
听到“姑苏”这两个字,有种铿锵又绵长的味儿,好像一位青丝半绾素罗衫的姑娘坐在溪畔拨琵琶,你上去问她的名字,她抬起头来,并不惧怯,眼神温润而坚定,朝你婉婉一扬嘴角:“姑苏”。或许这就是我印象中的姑苏城吧,匆匆一见便念念不忘。
月落乌啼,岸上烛火还未熄,我与弟弟把寒山寺作为最后一站,夜已经深了,但都未有睡意,少年心事不可语,唯有说与这多情的姑苏山水。
笑这好景误归期,当从寒山寺归来,弟弟就从车站去了淮安,我也就回到学校,而那姑苏烟雨,就像根根红线,把我的内心拴在了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