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是陈老师,虽然一般人都会把陈老师理解为冠希老师。)
2011年的4月,我坐地铁去通州北苑买魅族M9,从地铁去专卖店的路上看着一个个衬衫西裤的人夹着皮包从我身边奔跑而过去赶公交。专卖店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农行的卡他们刷不了,我走到马路对面的ATM小心翼翼地提出2500块,捂着口袋回来买回了自己的第一部智能手机。
2013年的4月,我在CCBN实习一周,从传媒大学到国际展览中心,2次换乘、12站地铁,步行1公里。混迹在每平方10人的站台,挤进身体可以完全悬空的车厢。换乘站里所有人都在奔跑,始发站更是如此,抢到一个座位也许就可以多睡半小时,在这个车厢里谁都是弱势群体。
2015年的4月,我在下班回家的公交车上,在一个站台公交车差点撞到了一辆窜出的机动三轮,三轮骑士冲上公交和司机对骂5分钟。整个公交车上二十多个乘客,直到骂了5分钟后才有人不耐烦的吱声“能快点走么?”。没有人对争吵感兴趣,也没有人对拉架感兴趣。
现在是2016年,不到4月,魅族已经推出了14部手机(M9是第二部),支付宝、微信支付、ApplePay已经大行其道,即使是路边小卖部也不会只接受现金了——60岁的大妈也会使用微信收款了,从传媒大学到国际展览中心uber只要22.53元。
呃,当然,城市依旧冷漠、隐忍、和愤怒。
五年过去了,回过头看看,会发现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也许是因为信息革命的来临,也许是因为五年很长,长到跨越许多个城市,长到遇见许多不同的人,长到经历许多次离别。
我想起地铁里涌着你向前走的人流,想起《披星戴月》里“回忆这理想不够理想,沿途逛世间一趟只有向上”,想起生活在这个天翻地覆的世界的自己。
如果这个世界正在以如此快的速度蜕变着,那么我们还能自顾自地享受秒速五厘米的温柔吗?我们还可以自顾自地努力去做那个最想要成为的自己吗?
最近给自己安置了一个工作台,于是坐在台前时把衣物扔到床上,上床睡觉时把衣物丢回椅子上。忽然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这其实是我在梆子井每天都会做的事。
周末去理发,本来只放劲歌热曲的理发店忽然换了歌单,于是我听到了陈绮贞的《鱼》、张悬的《喜欢》、陈珊妮的《情歌》,第一次觉得剪头发的时间也过得那么快。
回忆就是这样,如果被触发,就会蔓延开来。
我因为读郭敬明的书而开始喜欢写字,时至如今已经有九年了,然而从工作至今,却已经接近放弃,这也是我最近写下的东西都乱糟糟的原因吧。
事有因果,长期不锻炼身体就容易生病,走路看手机就容易崴脚,不努力生活就会过得不好,毕竟我们中的大多数都不是天才。
2011年的4月,我给自己写了一封信,如今再次打开看,我感觉很难过,我并没有变成更好的人,也没有让我身边的人因为我而变得更好。
希望我们都能够不辜负自己和自己的身边人,不因为每天需要狂奔就忘记一点一滴的小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