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浓荫夏日长,想到菱叶穿过浮萍而出,风中的水草猎猎有声,过雨荷花或清爽,或热烈,或慵懒。心头真像是织锦那样美了。
这般褶皱,想来天空不作美是烈日的脾性,倒也寻常。忆起李白忘情沉醉于“夏日山中”,在山林无拘无束,旷达潇洒,不为礼法所拘的形象,有风度极了。“裸袒青林中”,“露顶洒松风”,这种自在的逍遥,与之相比,世间万物都不及他似了。
这种个人情感的放纵与宣泄,可以说达到了极点。不受世事人情拘束的闲散心情,正是野情的绝妙之处。
古代寄情山水者很多,人至山水处,寄情山水间。山为静,水为动,一番相忘于江湖的气势,让人心羡不已。“荣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已经是修炼至圆润的,这与“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有异曲同工之妙,此乃人生第三大境界。初心在黑白颠倒,是非混淆中,变得寸步难行,山自然不再是单纯的山,水自然不再是单纯的水。人开始在禅中彻悟时,已有另一种内涵在内了,这便是返璞归真,所谓“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事世,无需进行去处世”。
诚然,只有这时的山水是眼里最美了。那些各领风骚的诗人,一定有种洞察世事后的淳朴本真,才能安然在尘世间行走。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这一境界,认识到“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还得是大彻大悟。
为啥诗人被贬后多寄情山水,或说古代文人当官后都爱寄情于山水?也许是“艺术家”租不起房吧!可能是自己心与世俗偏离,所以身在尘世,而心能感受到超凡绝俗的味来。
寄野情而后得吟风骚,是尤其要在乎山水之间也。这后人看了秀丽的文字,可能作者写时心意不全为明媚,甚至更多是清冷。比如《小石潭记》中柳宗元坐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乃记之而去。
或凄苦,高雅的处境,这野生生的情感都是寄托着文人高洁的情怀和对理想境界的追求。然而得以流传千古的风骚不计其数,却都值得后人来赏鉴。
怀着一种自然的闲意,深夏的傍晚,空气之清新,景色之美好,是你想见,便可以相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