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年幼的我不知道“兴趣班”是多么丧尽天良的存在,在此之后,我的人生轨迹悄悄变得俏皮可爱了些。
后来我很多次问我妈,为什么当时要学手风琴,不是钢琴,不是二胡,而是手风琴。我妈的回答总是写实派:因为手风琴学费便宜呀,哦对了,而且你三姨那有个琴可以借来。
最初上课的时间是每周日下午两点半。简易的教室里坐着我和其他七个小伙伴。背上黑白键,听老师讲“下加一线”和C大调。
其实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搞不清什么叫做“小三度”;其实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又大又重的“铁疙瘩”。
所以每年过年的时候和我妈讨价还价,把三天的“不用练琴假”变成十天半个月;所以在第一次练《哈农》却怎么都练不好的时候,气急败坏地把那一页书使劲揉成团;所以在每一次下了课的时候,我都是哭着回家——因为我妈旁听整节课发现我一个曲子也过不了憋的火一路上终于有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