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边 上午10点的阳光不同于6点的轻柔 显出的是稚嫩的妩媚并没有下午一点妖娆。
光照在了我胳膊的汗毛上,本来和谐的他们开始变得面目狰狞。各种体积的各种形状的灰尘和渣子也显得分外显明。
苍蝇在我的面前的桌面上跳来舞去 像在寻找食物 亦像是吸引同伴。我感受不到小家伙的荷尔蒙 却嗅到了 阳光中夹裹的巨大的春味儿。水杯在背光处行程了阴影 由实到虚 由大变小。眼镜框架的阴影很柔和 像一只刚刚触碰少女面颊的少年的眼神。打破!眼镜框被一只外来的大手拿走了。就像陶醉在少女面颊的少年,忽然被自己的妈妈带走,来个女人的战争从初次见面便开始了,因为一个男人。
儿时院子中没有一个果树,所以我总是爬上梯子 通过自己的房顶 去别人家的房顶。摘邻居家的熟透或还青涩的果子,拿着他们的果子 坐在他们的房顶上 看着窗子里的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眼神和光线一起照在屋子里的茶缸上 一起射在他们半赤裸身上 。碎花的红色长裙在光中晃荡出了影儿 男人在影儿中出没 挣扎 沉沦 死去…复活…半条命继续找下一条花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