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沙尘暴。一来就不是应景的,气势汹汹,呼天啸地。满世界的沙尘在狂风的撕扯中晕头转向,不知道该何去何往。厉风的嚎叫响彻环宇,不停不歇……
想从窗户望出去,也望不出去,这是望尘可及啊。浑黄的沙尘挡住了发出去的视线,视线只好在附近折返。
只见不远处拼命摇晃的电线在尘烟里若隐若现,光秃秃的杨树在狂舞的沙土中死气白咧扭动着枝条。偶尔有一两只喜鹊灰头土脸趔趔趄趄地穿过电线和树枝的空隙,不知道它们要躲到哪里。
天气实在恶劣,我呼吸不舒服,今天下午瑟缩着没敢去上班。老伴儿上班前把锅炉添好煤,又准备了足够一下午用的煤块。嘱咐我不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出屋,除非房盖被大风揭开。
我躺在热炕上,打开氧气吸着氧,翻看着枕边的《读者》,听着外面狂风的怒号。昏暗的光线令我又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几世几劫,突然一阵怪叫伴着噼里啪啦打窗户玻璃的声音把我惊醒。我猛地仰头看向窗户,嚯嚯!“妖怪来啦!”,一个念头蹦出我脑海,外面依旧飞沙走石。
感觉呼吸舒服了一些,我起来关掉氧气。看看手机,16:00。
本来打算今天下午找学生们分析昨天的测试试卷,可是这样只好保命要紧。我心里内疚着,同时也在给自己找理由。不能盲目英雄主义,那不是勇敢而是鲁莽;不是不负责任而是得负大责任,在生命面前,什么都可以变通一下的。
我依旧躺在炕上,打开手机,听着嗷嗷怪叫的狂风,记录下这飞扬跋扈的天气,权做今天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