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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淡忘在一天天吞噬那些过去的记忆,可是最深处的美好谁又能忘却?
痛苦快乐交织的活在这个让人分辨不了好坏的世界,总要向过往的回忆中吸取一些美好的养分,从而提取出一些能滋润希望的念想,以此来活着。
1.开始
古念和莫锦第一次牵手是在过马路的时候,莫锦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伸手牵住她被宽大校服藏住的手指,随即拉着她过马路。
当时的古念表面平静,实际上内心已经汹涌得像大海...因为,第一次没有准备的就被男生牵着。
他们走过马路,还要穿过一条拥挤的街道,那天太阳明晃晃的晃在每一个地方,被莫锦牵着走在他身后侧的古念,只顾被牵着走,以至于路过猪肉摊被挤得校服后面擦到一大块油亮亮的油斑。
回到家,古念的妈妈说:“你后面有猪跟着啊!校服后面碰到这么多猪毛和猪油。”
古念嘀咕:“后面没猪,前面倒是有一头”。
这是他们开始的第一个夏天,连天气都为他们激动,天天艳阳天。可是夏天总会过去,冷下去的季节还有多久,他们忘记了计时,以为每天都可以是夏天……
两人开始走近的原因不是一见钟情不是抄作业不是偶遇,只是因为一场家长会。
古念从高一开始就是班长,高二分班依旧是班长,那时,高二下学期要开家长会,学生家长的到会情况由古念记着。而莫锦考得不理想不想请家长,又怕班主任查到直接打电话告知家长,所以就提前找班长商量可不可以徇私舞弊一次。
古念问,有什么好处?
莫锦说,送你一套漫画?外加糖果?
好的,成交。
“其实我现在后悔帮他徇私舞弊了,不是因为滥用职权,家长会没那么重要。我后悔的是一开始就不应该和他有牵扯。”
如果不会有结果,那还不如不开始。有回忆就好?一点也不好,那都是伤人的。
“感情升温得感谢那次卫星发射,至于是哪个地方的卫星我忘了”古念笑着回忆道。
那天晚上,古念不想看书,就戴着眼镜看月亮,然后就看到天上的不明飞行物,从一点开始像扇子一样扩展,然后白色的光越拉越长。
当时古念兴奋得只记得打电话让莫锦看天上,而忘记喊父母来看一看这难得的一见。
莫锦接到古念的电话时,就听到古念疯了一样的喊看天上看天上,莫锦一头雾水抬头看天空,然后便忘记了说话,然后世界安静了...…
也许,所有美好的冲动开始于那时吧。至于天上的是什么,后来听说是卫星发射什么的,古念大失所望,她对莫锦说还以为是流星或UFO呢。
2.热恋中
古念和莫锦在一起的速度就像脚踏入雪中,一下就成型了。以至于他们要好的闺蜜死党看到他们牵手过马路时惊奇的大叫:他们干什么了?
刚开始在一起,古念发消息问莫锦:“都说在一起太快分开会更快,你觉得呢?”
“我们不会分开”
“那高考以后呢?不在同一个学校怎么办”
“如果毕业是分界线,那还不如不开始”古念读完这句话心里暖滋滋的,然后一个劲儿的傻笑。
那时夏季的夜色正好,月亮皎洁,还有好多时间可以陪着浪费。
古念的爸爸是老师,她总结她爸就是爱看新闻只增听闻不增见识,并且只有古板。她爸呢也是是她最怕的人,她说过,这辈子,能管住她的男人只有她爸。
因为被管得严,节假日古念几乎不出门,所以古念莫锦约会的时间就是早上中午下午。
其实也不是约会,就是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还有一起上课一起下课一起嬉笑一起打闹。
看起来的枯燥约会,却多么美好。
古念和莫锦家住的是反方向,但是莫锦每天都会起早到古念家旁边的车站去等她。
莫锦说,天天早起比让他好好学习都难,但是他会坚持下去的。
古念说,那时每天早上起床的动力就是想着有人等着我,所以要赶快起床捯饬好自己。
古念说每天到车站边时,都可以看到有一个低头玩手机的男孩在路旁等着自己,真的很温暖。
但是,那时古念就开始想,如果什么时候他不再在那里等了,我肯定会不习惯和难过很久很久。
而后来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古念因为是班长,在班上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都不怎么爱笑,更别提吵吵闹闹的。
莫锦刚和古念在一起时,其实一点也不了解这个表面平静的女孩,时间长了他才发现,其实这个女孩爱闹爱笑爱吃。
莫锦对古念说:“古大班,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你是个小家碧玉,后来才发现原来是个女疯子”
话一说完,古念往他胸口就是一巴掌。莫锦内伤严重的弯腰说:“还是个暴力的女疯子。”又是一巴掌……古念揪着莫锦的大耳朵说:“我是疯子,你是疯子的小媳妇儿”
小小的篮球场上,穿着校服的学生们来来往往。阳光正好,散落在树上,没有被树叶完全接住的小太阳,又从树上掉到地上,光光点点的点缀在发着光的美好青春上,让这些年轻人显得那么鲜亮那么有力量。这好像是为了让人们日后回忆起那年轻的时光时,能被它明亮的光灼伤。
3.因为年轻,所以美丽
古念总是嫌莫锦太瘦,抱着全是骨头,就说“锦,我分点肉给你呗”
“不要,你多点肉我摸着舒服点”......砰!只听到莫锦胸口被撞击而发出一声闷响还加上古念说的一句“流氓”。
……
体育课,自由活动,两人走在操场上,“锦,你这么瘦,怎么保护我呀”
莫锦白了她一眼“瘦不等于没力气好不好,来我背你”
“不要,我怕我到你的背上就会把你拦腰撇断”
“上来试试,断不了”
“不要,啊!放我下来!操场有老师啊!啊!别丢人好不好!”
“诶!你不要乱动啊!叫你不要乱动!你是猪吗?”
古念不胖,但总是在嫌弃莫锦瘦。
“锦妹子,你看你的胳膊好瘦喔,连点肌肉都没有,都不运动一下”
莫锦看着捏在他手臂上的手说“猪啊!你看你的手肉肉好多喔,都不少吃一点”
“滚蛋!”
某一天放学,在下楼梯转弯处,莫锦见周围没有人就对古念说“念,我不弱好不好,我有腹肌了哟”
古念色咪咪的笑到“快给我看看,衣服捞起来”
莫锦有点不好意思的将衣服拉起一点,古念见他扭扭捏捏的,就自己动手掀开他面前的衣服。“真的诶,一个小田字,要继续加油喔”
“你这个猪,快把我衣服放下来!你这个女流氓,能不能矜持点啊!告诉你,我可是天天晚上做仰卧起坐和俯卧撑才有的喔,你要奖励我,来,亲我一下...”
“流氓,光天化日的!还有,晚上多看书了,别光锻炼身体啦!保护我当然重要,但是和我去同一个大学更重要哦!不然即使你以后变得很强,但保护的不是我而是别的女生,那我会觉得很吃亏的,毕竟你是我锻炼出来的嘛,哈哈。”
“我会好好看书的了。肯定会和你去同一个学校的,不然你这么傻,被人拐了怎么办!”
“你才傻,你是不是又欠掐了?哼!”
“哈哈”
古念说,那时快乐真的很简单,也许正因为简单才快乐,那样的简单容易得到,也容易失去。一不小心,就什么也没有了。
那时的肯定也是那么脆弱和廉价,时间轻轻一碰,就都不算数了。
到了高三,班主任开始模仿别的班——按成绩选位置。情侣们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能凑一起的机会,所以古念个莫锦成了同桌。
早恋总是会被学校、家长、老师打压。虽然都是快十八的人了,可现实就是这样,说你早恋,你不能说我已经不小了。
热恋中的人总是顾不得旁人,更何况是那么能闹的两个人。所以,莫锦和古念成为同桌的两个星期后,眼睛雪亮以及经验丰富的班主任把莫锦叫去了办公室。
古念猜到肯定是恋情暴露了,不过班长就是班长,是最了解班主任的,她知道班主任虽然年纪大但是很开明,所以不怕在班主任面前暴露。
她怕的是她爸,她想如果是她爹知道她谈恋爱的话肯定会废了她,那个保守的老思想。
莫锦从办公室回来后,是兴高采烈的,他给古念说“老班让我不要影响你学习,谈恋爱可以,但学习第一,在学校的时候不能搂搂抱抱。他说他也不希望肥水流入外人田”
“肥水流外人田?什么意思?”
“就说你是肥水啊”
“哦,老班真好,嘿嘿”
“知道肥水是什么吗?粪水啊!浇灌土地,多肥啊!哈哈……诶诶诶,别动手啊,我错了我错了,你是肥水我是粪水好吧!我们绝配嘛!”
不过后来班主任还是把莫锦和古念调开了,为此两人失落了好一阵。
莫锦知道古念爱吃,自己有什么好吃的总是第一时间送到古念嘴边。
以此,班长和班长夫人成了班上的恋爱模范。
有一次莫锦的同桌给了他一个紫薯,于是他一下课就屁颠屁颠的从倒数第二排跑到第一排古念的座位边说:“猪,来张嘴,我剥好的”。
古念正准备张嘴就听到全班都在起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向周围一看,原来焦点是自己……
放学后莫锦给古念抱怨说“我才是给我念吃个紫薯,还引起了全班起哄。不过念,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他们起哄你就不吃了,你害羞了就让我尴尬呀?”
青春呀!一去不复返的青春,总是那么美好。古念回忆起那时的事,眼睛里闪着光,仿佛只要回忆起以前就能回到以前一样,依旧可以幸福快乐……
学校里的每一棵树上,成熟过头的树叶受不了每天从各个教室里传出的朗朗书声,被声音震动得摇摇欲坠,然后摇摇晃晃的就纷纷坠落了。树叶忙着在半空飞舞,秋天也忙着来到人们身边。
有一天中午莫锦没有提前到约定地点等古念,古念等到快上课就气冲冲的进学校,到教室看到莫锦和一帮男生聊得正开心火气就更旺了,但快上课老师也进来了,于是就没发作。
下课后,莫锦跑到前面对古念说:“快出来”。古念虽然生气还是跟着出去了。
在走廊上,莫锦磨磨蹭蹭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捏住说“把手伸出来”。古念把手伸出来看到莫锦手里拿着的是戒指,在那戒指要套上古念手的时候,古念不好意思就把戒指抢了过来。
”我自己戴”
”不行,我给你戴上去才对”
“不嘛,还有,今天中午为什么不等我,知不知道我等你到上课诶”
“念,我错了。我在那等你的,不过因为那旁边摆了个摊买戒指,他们见我在那等你就拖我去买。因为我紧张不知道怎么送你所以一慌就上楼去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吧,原谅你了,下次你再先走我废了你”
“好的,我最听话了,快把戒指给我我给你戴上”古念把戒指递到莫锦手中,莫锦急忙帮她戴上
“念,正好能戴上哦,这才是五块钱的,以后啊,我自己挣钱了会买更好的给你”
“谢谢锦妹子,嘿嘿,我很喜欢,这个蝴蝶结好可爱”
五元钱可以买到的快乐,能不能多卖给我几个。
放学后,两人嘴上带笑的走在楼梯间,古念看着莫锦的侧脸就喊“莫小锦” ,莫锦轻轻的答应着“嗯” “莫小锦” “嗯” “莫小锦” “嗯,我在呢”
“莫锦,那要一直在哦”
“念,我不在还能去哪儿呢?”
你当然一直在,只是去了别人的身旁。
莫锦送过古念两个戒指,第二个是莫锦攒了很久的钱然后去银饰品店买的。当时莫锦只顾好看,完全忘记了有点肉的古念是否能戴上。
戒指买来的第二天,放学后,莫锦把戒指拿出来给古念戴上的时候,才发现戴不上去。
那一瞬间,古念有点委屈想哭了,莫锦以为古念是感动的,就说“念,没事,这个丢了我再去买”
“不丢,我得留着,以后给你的孩子看,看他爹以前干的蠢事”
“嘿嘿,我孩子还不是你的孩子”
“想得美,我才不和你结婚呢”
“行,只要你以后不和我结婚,在你结婚的时候,我会拿硫酸去泼和你结婚的那个人,哼哼”
“哈哈,大笨蛋”
那时,他们在一起三百天了。
4.:难熬的日子
时间在快乐和紧张的夹杂中,飞快的来到高考的百日宣誓。严肃的讲话、严肃的表情、严肃的气氛……
整天的做卷子,整夜的背书,再夹杂着老师的提醒、父母的逼问,如此构成了难熬的高三……古念的脾气在压力之下越来越差。
莫锦见她整日忧心忡忡就安抚她说“念,加油,都会过去的,高考完就解放了”
“解放什么!考不上怎么办!”
“念,别这样,我在,一直会陪你的”
“你在有什么用?别管我”
“念,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我没用,帮不了你,可是我不希望看你这样消极,对不起”
“你是猪啊,给我说什么对不起。锦,对不起,我变的好任性,可我不是故意的”
莫锦抱住古念说
“念,以后别那样说来讽刺我好不好,你那样冷冷的说话我真的很害怕”古念回抱着莫锦“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快高考的前几天,古念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到摆在路边卖木偶的小摊,她看一眼就挪不了脚步,然后就买了两个最丑的小玩偶。
一个给自己,一个就是给莫锦。
后来,古念看到喜欢的小玩偶依旧会买两个,买了以后就会惆怅——还有一个给谁呢。
第二天早上,古念拿着两个玩偶跑到莫锦等她的路口,趁莫锦玩手机不注意跑到他身后踢了他书包一脚,踢了就跑,不过她一米六的个子怎么能跑过一米七五的莫锦。
莫锦抓住古念,古念就拿出丑兮兮的玩偶递给莫锦“给你,可爱吧,保佑你高考成绩和我一样然后我们去同一个学校哦!”
“哪里可爱了?这么丑,还保佑”
“送你的你说丑!”古念抬脚对准莫锦的书包又是一脚……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毕业照等一系列和毕业有关的事项。
古念喜欢拍照,她和朋友、莫锦拍了很多照片,全部洗出来的时候有厚厚的一沓。
当然,她和莫锦的尤为多。有莫锦背着她的、牵着她的、坐在她旁边的……在那小小的操场和草地上,他们开心的笑比太阳还灿烂。
那么纯洁的笑也只有停在照片上才不会过期吧!
高中的时间过得最快,特别是每天都不能好好休息的高三。
没有假期、没有懒觉,每天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想的都是:这磨人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每天这样抱怨着,然后,这样的日子结束了,结束的时候你又舍不得了,可这日子失去,再也回不来。
高考前的毕业晚会。
聚会是选在教室,因为下一次聚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也再不能待在这个从前一直嫌弃的教室。
在知道即将永远离开的时候,顿时觉得所有讨厌的东西,又是那么可爱……
可遗憾永远也起不到作用。
毕业晚会无疑就是老师同学互相寒暄。绕来绕去都离不开“高考加油”“不要忘了我”“常联系”这样的句子,边寒暄边哭,哭完,晚会也算结束了,然后就是拥抱散场。
讨厌的高中生活、讨厌的校服生活也就彻底结束了,彻底。
人是散场了,可场地又是烂摊子,遍地的零食垃圾得打扫,这事又落在班干头上,古念作为班长更不能例外。一些舍不得走的同学也留下来了,莫锦作为班长夫人也得留下。
留下的十多个人里只有古念莫锦这一对情侣,毕都毕业了,起哄逗笑当然不能少,有人就把古念和莫锦推在一起,然后众人都围上来起哄道:“亲一个!亲一个!”
莫锦怕古念不好意思就问“好吗?”
古念温柔的对他一笑作为回应,莫锦随即俯身吻了下去,两人的耳边顿时又炸开了,“哇哦!哇哦!“
5.该来的不会迟到
一直以为很遥远的高考到来了,一大群高三党纷纷奔赴考场,嘴里还念着“唉,真快,高考啦!”
是的,真快,以为的遥远其实就在身边,一不留神,它就过来给你打招呼:“嗨!我来了,快来迎接。”
高考结束,大家都心有灵犀的不提考试。
莫锦给古念说“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谈恋爱了”。
等高考成绩的时间也许是最放松的时间吧,反正古念是这样想的。暂时不用担心未知的东西,睡觉、吃、疯玩,不被约束,自由自在。这也便是得过且过吧!
一个过程总有到点的时间,高考结束了,高考成绩总会来。
莫锦和古念的成绩相差不多。
古念的父亲强烈要求古念读师范,她父亲说一个女孩子有个安安稳稳的工作是最好的。
古念呢,从小对父亲的话就是百依百顺,所以志愿填的全是师范。
莫锦本来以前给古念说什么专业都可以,可是他没想到,一直讨厌教师职业的古念竟然那么听她父亲的话选择师范。
而和大多数男孩一样不喜欢师范专业的莫锦没想过读师范,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去读师范的。
那么,最后填志愿,也就成了各自填各自的。
古念也知道莫锦心里有怨气,可是,再怎么,除了听话还得对自己的未来负责。
录取通知书下来了,莫锦和古念理所当然的不在同一个学校,但是好的是他们在同一个城市,坐火车三个小时就到。
可是距离毕竟就是距离,即使在同一个城市,即使每天联系。
可是不牢固的东西无论怎样修饰都改变不了它脆弱的本质。
古念说“是我们把未来想得太短暂了,总把以后挂在嘴边。以为美好会一直在。我们都错了,现实一点也不美丽”。
莫锦和古念在开学没多久就分手过一次,也许是因为一段时间都没有在彼此身边,感情就开始挥发。
在高中几乎每天都腻在一起,而上大学以后去哪都是一个人,刚开始是十分的不习惯,但时间一长也就习惯彼此不在身边的日子,这一习惯也就出了问题。
莫锦给朋友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去一个新环境,在适应环境的时候、身边陌生的人开始慢慢变得熟悉的时候,好像就没那么多时间去想以前了,可能是新鲜感冲淡过往的吧!
国庆放假回家,古念去朋友家聚,没想到去到那里莫锦也在。看莫锦在那玩电脑,古念也没打招呼就闪到一边去玩手机游戏了。朋友们出去买菜了,与其说买菜,不如说是留空间给那两人。
朋友们出去后,古念心不在焉的玩着游戏,莫锦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古念闻着对方靠过来的熟悉味道蓦地心头一热、鼻头一酸,她眼眶红红的转头看向他什么也不说。
莫锦看她的委屈样,也控制不住将她拥入怀中,两人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的,享受着这最后一次拥抱。
朋友们买菜回来敲门,见是莫锦和古念手牵手的来开门就打趣道:“哟!你们衣服都穿好了?真快!”古念不还嘴,低头红了脸。
吃完饭,古念问莫锦:“如果这次我们不见,是不是就会彻底忘记对方?”
莫锦说:“没有那么好忘,你爱我我爱你是真的,并不是说说而已,念,我爱你”
“锦,我也爱你,很爱很爱,我们别分开好不好,我舍不得”。
6.还以为结局真的是我和你永远在一起
国庆回到学校每天的电话联系,每天的聊天聊到深夜。莫锦和古念说好一个月后在古念的生日的时候一定要来古念的学校给她过十九岁生日,两人一直盼着那天来到并为此兴奋着。
可是,变化来得太匆忙,是时间还是距离还是他们自己,在彼此中间划了一条宽宽的再也跨越不了的分界线。
古念说“原来我们之间有那么脆弱,一而再再而三的败给时间,我想也是败给我自己。我不愿意对谁提我们分开的原因,真的不愿意。其实分开只是因为一点小事而已,我敏感我多疑都怪我,都怪我!我知道这是我们的彻底分别,不是生死离别却是永不相见各自陌生。”
古念的朋友对她说:“为什么要承担所有的错,你是有错,可如果他不想放弃的话,他又怎么会就这样放你走!”
古念沉默了好久笑了笑说:“你这样说好像更伤人诶,是吧!”
古念和莫锦分手以后,因为难过去找闺蜜,想喝酒买醉。
那天,古念把随身带在身边的她和莫锦的照片以及莫锦送给她的戒指全部烧掉。朋友们问:“真的不可能了吗?毕竟是那么好那么般配的一对。”
毕竟是那么好那么般配的一对,但,已经分开了。
古念听完便大笑,笑得倒在地上,然后安静了。安静得流下的眼泪也无声无息。
古念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只不过除了冷得发抖,根本没有醉意,反而越喝越清醒。
古念说:“我是控制欲那么强的一个人,高中每天都可以和他在一起,可现在呢,他在我需要的时候都不在我身边,感觉自己好像控制不住他一样。然后我开始对他无理取闹,很多事我知道不是他的错,可就忍不住对他发脾气。
他说我的无理取闹是对他的讽刺,让他很伤自尊,可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分开的第三天,我觉得自己不能没有他,我主动找他,我告诉他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说我会改,我让他原谅我,我让他给我一次机会。
可是,可是他说让我放弃爱他,他说他变了,就是这三天变的。
他说‘如果再勉强在一起会伤害我,就好像一直在吃的一样东西突然在中途被端走了,再端回来的时候就吃不出原来的味道,即使再端一盘更美味的东西上来,也没有胃口吃了’。你看,他用的是多么好的比喻。
什么时候我们在一起成了勉强”
古念躺在地上看着夜空,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们也觉得很可笑吧!结束得可真快,以前我和他还想了很多关于我们的未来呢,很多很多,多到随时可以想起随时可以伤人。”古念的朋友见她这样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陪她躺在冰凉的地上。
古念看着月亮笑了笑“他还说来给我过生日呢,你看,这变化,多悲哀,他从来没有用过那么冷漠的话拒绝过我。
你不知道,当他说让我放弃爱他的时候,我冷得发抖。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即使还爱,我们都活着,但是不会再在一起了,不会再联系,不会见面,不会问候。他第一次下这种决心,这第一次就是我们正式结束的开始”
很久以后,古念总结,那时那就是不成熟的感情,总是希望我在难过的时候他也在为我难过,想他和我一样。其实那根本算不上爱情,因为我们只是相互陪伴,并非相互扶持,真正的爱情是像亲人一样,而我们呢?是一起笑的,玩伴吧!
分开后一个月,古念在日记本里写到:
这一个多月过得及其难过,室友说这段时间我像个没有表情的死人一样。我一直在习惯他不再是我的日子,可是我看着穿白T-恤的男生会想起他、看着穿鞋和他一样的男生会想起他、吃橘子时会想起他——以前在他旁边吃橘子的时候总爱把橘子皮里的水挤在他脸上呢……
结尾:古念的心声
我看着以前照片上的自己,那时笑得那么美好,现在发现,原来离开了你,我不会笑了。我们在分界线的两边,你在变,我也在变。但,是不是都真的是在往前?
锦,我也不会再打扰你,电影《后会无期》里,那一句话说得可真好“喜欢才会放肆,但爱才会克制”,无论那是否能算爱。
锦,你身边有很多人陪着吧!反正我早已成为你的不需要……
早知道那是最后一次拥抱我就多抱一下了,要是能预料到那是最后一次接吻我都多吻一下了。
梦中的少年你把我带回以前,让我们回到以前再去牵着手。梦里,别再放开我。
青春是一场你向左走,我向左看的回不去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