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时间,最讨厌下雨,轰隆隆的阴郁,打在身上黑黢黢、凉飕飕、湿乎乎、黏答答的。尤其是夏天,光脚穿着凉鞋,脚上那个油腻。
那时发誓,一辈子讨厌下雨。
怀孕时,时常心里空落落的,恰逢一个下雨天,看雨,听雨,出去淋雨,回到家冲个热水澡,披上睡袍腿上搭个毯子,倚在窗边静静地看淡淡的《秋刀鱼之味》,真是恬淡静好。
就那么喜欢上下雨了。
年轻时爱说一辈子怎样,原来除了纯真,还是因为傻,傻到以为什么事情都会定格,永远不会变。
以为受了委屈和伤害,并要一辈子受委屈,不知道是错放了的姿态难为了自己。
以为要去料理物质,一辈子囿于大大小小的物质,不知道物质自有归处,最终价值还是服务于人。
以为厉害人需要仰望供奉,一辈子都迈不过我们之间的距离,不知道是自我限制,从心态上太贬低自己,而忘了资源需要拿来最大化利用。
以为一个人肆意,会损害或者伤及旁人,一辈子注定要唯唯诺诺,才能维持生活,不知道自己欢喜才是最这个世界的最大贡献。
以为超脱开悟了,以为人就那么回事儿了,以为世界就那么大了,以为日子一眼望到头儿了,以为眼下的什么本就该是生活常态了……
如此定义生活,那生活只好如此,可是,可是,唯独忘了,我们还有重新定义的权利。
种种过往和困惑,都是局限的定义所招致。
用旧的自己,怎么能过新鲜的日子?
活了三十年,可否欢喜?有甘甜有酸涩,好像总体上也能说得过去,可午夜梦回,依然觉得亏待了自己。
用现在想明天,明天总有限。试着先定义明天,再回头来要求现在的自己呢?
不用现在限制明天,每个人都会有无限可能性。多问问自己,可否欢喜?怎样才欢喜?务必活得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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