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你的声音能杀人,也能救人 | 《声之形》

图片丨《声之形》

上映日:2017年9月8日(中国)

推荐指数:★★★


推荐众多,所以期望颇高。看完后,却是有些失望的。

校园欺凌是日本青春向影视作品中常见的题材。最早接触到的日剧和日影多是青春类,无可避免就有很多此类题材。说实话,给自己留下了很多阴影,以致于之后再遇到此类题材后都会刻意回避。

当然,我说的是专门讲欺凌的作品,比如《人生life》,比如《关于莉莉周的一切》,而不是《流星花园》之类披着欺凌皮的校园纯爱向。

说来,今次这部《声之形》其实也更像是后者,批了一张欺凌的皮,讲的还是少女漫。

或许也跟表达方式有关。柔光开太高,色调太温和,人设也卡哇伊,这一看就是要讲一个温暖的故事啊。所以看完后,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不知道主创的表达重点到底在哪。想要讨论欺凌的社会现象?明显没这种打算。想要展现残酷青春?也显然力有未逮。所以又是歌颂美好青春友谊赛高?原谅的过程确实轻描淡写,近乎粉饰。若非要找一处恰当的落脚点,或许从男主角的角度来探讨下“救赎”还比较有话可说。但这救赎的过程,也老是被插科打诨淡化其深刻。

主题没有拔高,也没有深挖,所以这其实就是一部常规的校园动漫而已。

于是感到自己在前几分钟欺凌部分时开的脑洞纯粹就是想太多。不过没关系,作品里不讲,自己可以把脑洞继续开下去嘛。


那就来说说对欺凌的认识。

采用无理强压的方式以多对少,以强对弱,方可称为欺凌。

强者的生存手段之一就是对弱者的绝对控制,这也算是人的本性之一。人类的进化,就是与更强的存在对抗,自己变强,然后消灭弱的存在,以攫取更多生存资源的过程。《人类简史》中有例,人类学家在研究一些原始部落时,就发现有故意杀掉弱者伤者的情况出现,因为他们会拖累整个部族的发展。所以,恃强凌弱,或许是残留在我们基因中的本能。

其实,强和弱,这样的特征划分就决定了两类人之间会有区别,有区别就会有矛盾。特征越明显的人之间差距也越大,矛盾就越容易激化。当矛盾从暗潜处爆发至明面,之前处于中间地带的人群就需要做出选择。他们优于较弱一方,也弱于较强一方,如果不多思虑,那么生存的本能自然会让他们选择靠拢强势。哪怕不表明态度,袖手旁观也是一种选择——选择放弃支持弱势。人数上的增长,又会导致从众心理出现。结果只会愈发孤立弱势一方。

问题如何解决?

人类社会在发展文明的过程中创造了一样新东西——道德。道德告诉我们,要有善念,要知羞耻,要懂正义,要保护弱小。这是根本办法。

性恶论的角度来看,就能解释这一现象。

人性本恶,无礼无德,需得靠后天教化,使其言行思想符合常伦。简单说来就是,这儿有一只上蹿下跳的野猴子,你得给他套根绳子栓起来,限制他的自由,他才能不捣乱,至少不容易惹出太大的乱子。心中的野猴子会让我们时不时变身恶霸,而套着的绳子又让我们明白那些行为并不正确。“虽然知道欺负人不对”,这是超我;“但还是忍不住想欺负,谁让他看起来那么好欺负”,这是本我。

具体到一个欺凌事件,当事情已经发生,应该如何弥补才好?

本片里,当欺凌曝光后,大家纷纷指责男主,全然忘记自己也曾助纣为虐。结果怎么样?男主变成下一个被欺凌对象。这不是正义战胜邪恶,是又一轮恶的延续。

此处有一个细节,是老师的态度。作为会对孩子产生巨大引导作用的成年人,当问题出现时,不积极干预,反而消极回避,这样的放任态度无疑就是种暗示。可以说,此处这位老师也是有责任的。更糟糕的是,之后他当众斥责男主的行为无疑就是给整个事件定性,既推卸了自己的责任,也促使男主成为下一轮欺凌悲剧的主角。(关于老师及其他成年人应该如何在此类事件中作为,那又是另一个大的话题了。)

再往后看,创作者是想用男主的赎罪来解决问题,然后大家和好手牵手一起奔向美好明天。但是,这样少女漫画向的展开,只会让人觉得太过理想化,不真实。

唯爱能拯救世界?哪那么容易。

不过,不管提供的解决方法是否有效,欺凌题材的作品或许也有其用处。至少能让更多人意识到这一现象的存在,也可以提前进行预设思考: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身处其中,无论是属于哪一方,自己应该如何面对?


我们能做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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