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后夜里突然醒了,原因是床头的窗户没关,我被外面的雨声和冷空气呼扇醒的。太黑了我分辨不出外面的雨到底下的有多大,但听声音我就觉得有点怂,不敢出去。
然后关上窗户,和上铺盖就又躺下了,可能是太困了,竟又很快入睡了。依稀记得又做了些许梦,一觉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
往事是梦。
梦里路灯还在亮,车辆还在穿梭,那个人还在等,鞋子踩在往事的腰眼儿上,没有忧愁。
美好转瞬即逝,生活终将走向老板。
现实成俗。
俗不是镜头下的三俩瞬,而是长久的平淡和枯燥。
但是人的记忆对于平淡和枯燥,也就那仨俩瞬的事儿,反而会把那些梦拉长,把美好拉长。
人在光晕里,那就永远年轻。
北方的夏天我觉得特别难熬,四季分明的气候让热天更热,冷天更冷,又像极了爱憎分明的我一样。扒拉一下日历,夏天确实过去了,中秋节好像也过去了很久。
现在,已经秋天了。
恍惚中,我想起北岛有一句诗这么写:我们终将迷失在大雾中,互相呼唤,在不同的地点,成为无用的路标。
可路标都曾年轻过,雾里有梦。
而那些斑驳的路标,被遗弃在废物乐园里的场景,不正是我们无数次心心念的梦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