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前两天网课学习的过程中,老师放了一首歌——《苔》给我们听。这是一首由袁枚的诗《苔》为首创作的一首传诵经典的歌曲。听着歌,听着听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这份感动远远超出当年读这首诗时带来的。于是想到了自己这些年来与苔的缘分和对苔的那份喜爱。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也许是因为袁枚的这首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那不起眼的苔。
其实小时候很不喜欢苔,因为小时候经常光脚走路,长苔的地方都很潮湿,光脚踩上去,容易滑倒摔跤,于是见到苔时总会不自觉地离它远点。那时候,父亲和母亲时常会叮嘱我们要小心路上的“恰精”,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摔跤。慢慢长大时,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恰精”学名叫苔藓。
记忆中,苔长满在上学路旁的老屋的屋顶。屋顶盖着很古老的瓦片,层层叠叠的瓦片,苔长在上面已看不出瓦片间的叠痕。屋顶上的苔与老屋后的香樟树浑然一体,自成一画。苔长在年岁久远失修的围墙上,墨绿色的苔长成了记忆中的模样。
什么时候对苔有了更深的印象,记忆中已搜寻不到确切的答案。喜欢上,可能就是一瞬间。刚工作那会儿,住在单位的宿舍,上楼转角的平台处长满了青苔。夏天时看不出苔的茂盛来,到了梅雨季节,雨连续下着,苔在雨水的滋养下疯长着,有一天上楼时发现脚都无处可放了,也许就是那一刻看到了苔的可爱模样喜欢上了它。在那段照不到阳光的楼梯上,留下了两串鞋印。多年后的此刻,多想再去看看那些苔,不知它们如今是否还好?
工作后喜欢上了养花草,利用各种盆种着各种花草。搬家时,每个房间里都放了几盆。书房的窗台上放着吊兰和芦荟,可能是书房照到阳光的时间太短,也许是我太勤快,水浇的足够的多,日积月累下来,花盆里居然长出了浅浅的苔。更意外的是种芦荟的透明罐子里面也长满了青苔,挨着罐子壁奋力向上生长着。一罐子的苔。长满了苔的花盆在书房的窗台呆了好多年。前年,孩子彻底占据了书房后,长满苔的花盆被迫离开了书房的窗台,在阳台的花架占据一角。本以为到了阳光充足的阳台,苔会消失不见。然而本以为也只是本以为,苔在阳台长势依然良好。
苔,小小的苔,恣意的长在了心坎。
听蒋勋老师的音频时,有一次他说到现在有人专门养青苔做成景观,去参观的人要预约且限定人数,说是人太多了会影响青苔的生长。想着自己无意间养成的那些青苔,居然也成为了一种景观,不禁欢喜。自那以后,对苔又多了一种情怀。
前年五一期间与友人自驾去皖南川藏线游玩,被山的俊秀、路的险峻和山泉水的清澈见底吸引着,但最终让我着迷的是山间泉水流过后长出来的青苔。于是乎,想拥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这惹人爱的苔。采了两小块带回家中,用盆重新养着,放在阳光少的地方,每天给足够的水。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带回来的苔最终没能养好,遗憾不止一点点。
去年夏天时,在王开东老师的朋友圈看到他和夫人也养了一盆移植的青苔,当时还和王老师交流了一下养苔的经验。时过一年,不知道王老师养的那盆青苔怎样了,很期待它葱郁的样子。
文学群里有个友人知道我喜欢青苔,她每次看到青苔都会拍照发给我。远隔千里素未谋面的人,被这么真诚的方式待之,倍感亲切和温暖。非常感谢友人这份用心的礼物。
前天听完《苔》这首歌后,想找图发个朋友圈,查看手机中有苔的照片,这两三年已拍了不少。先生问:你这些照片都是在哪里拍的?答曰:有三山青山的,有婺源乡村的,有川藏线峭壁上的,有单位楼下花坛里的,有汉中朋友拍的午子山下的,有闺蜜在嵩华山的小路上拍的,还有不知名的河岸边的…… 苔,就这般如影随形的出现在生活里。
梁俊老师说:我也是从山里出来的,也不是最帅的那个,也不是成绩最好的那个,就像潮湿的角落里的那些苔,人们看不见,但是被显微镜放大后,真的像一朵一朵的花,很美。
溪流汇成海,梦站成山脉,风一来,花自然会开;梦是指路牌,为你亮起来,所有黑暗为天亮铺排;未来已打开,勇敢的小孩,你是拼图不可缺的那一块;世界是纯白,涂满梦的未来,用你的名字命名色彩。
苔,虽小,却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命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