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生命就像爱你,爱你就像爱生命。
在恋爱的时候,你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种纯真的爱的表达,感动了我。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恋爱,自己的年轻岁月,那时候,烦恼是年轻人的烦恼,快乐是年轻人的快乐,忧伤是年轻人的忧伤。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烦恼和忧伤都那么具体,快乐是那么稀少。
恋爱的时候,我多么肉麻地称呼我的男友,他都不以为然,然后以同样的肉麻回敬我,我也从不觉得肉麻。这就是那时候的爱情。像王小波和他的爱人恋爱的时候一样,我们也写信。什么样的信能称之为情书呢?普通的信件里面,蕴含着浓烈的感情的书信就能称之为情书。男女朋友之间,如果写的平淡甚至恶毒,那也不能称之为情书。
结婚7年,从浓烈变为平淡,从说不完的话到相对无言,从写长篇的信件到简短的对话。人还是那个人,情却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个情。年龄在增长,时代在变化,爱情的表达方式也在改变,但爱情的特征一直都没有变:爱你就像爱生命。在爱的时候,无法掩饰住的对生命的喜爱,对你的喜爱。
高中的时代就特别喜欢王小波。1997年他去世的时候,我还在初中,还不知道有他,那时候也没有课外读物。他非常火的时候,我在上高中,很多同学都是他的粉丝,在官方的课外读本里面,甚至编入了他的《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我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他的。他的文字风格,有一点流氓但很有道理的语言特点,他的说理,他的幻想,他的喜笑怒骂,我全部都喜欢。他甚至影响了我喜欢的男生的类型:我从来都是喜欢那些长相不出众,瘦高的,言语犀利的,有一些思想的男孩子,因为,我觉得,那样的男孩身上有他的影子。
读了《黄金时代》和其他两部,但最喜欢的,能理解的也就是第一部,还看了杂文集《沉默的大多数》,有很多都特别喜欢。年轻的时候也曾尝试着用他的方法写一些东西,终于是因为文化沉积的不够而不能,现在渐进中年,看到很多荒诞的,让人愤怒的,降低人格的事情,都有一些想写的冲动,同时又有一些写不出的无奈,更多的是,写出来又有何用的郁闷。
《爱你就行爱生命》是在我和老公谈恋爱的时候买的,如今又拿出来重读,爱情的甜蜜已然不同了。当时读的时候,心里全部都是他的音容笑貌,无时不刻的思念,他们的信件就是我感情的表达。如今再读,我充满了深深的怀念,怀念自己的青春岁月和如歌的爱恋。王小波依然是我喜爱的作家,但我已经被生活所改变,变成了不谈爱情,不谈社会,不谈理想,不谈愤怒的沉默的中年。每天醒来,就是想着今天吃什么,怎么样买菜打扫,工作的任务,想着奖金能发几多,放假带孩子去哪里玩能增长他的见识,什么时候能换个大一点的房子,老公的排班表,父母和公婆的礼物和探望……是那么具体和琐碎,是那么呆板和重复。
爱你就像爱生命,生命如歌的年纪,你也如歌般曼妙生动;
爱你就像爱生命,生命如线的年纪,你也如线般绵延;
爱你就行爱生命,生命如烛的年纪,你也如烛般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