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望午时许,登铁厢车以出游,自浙云至鲁青。历时恐逾二十七时许,鄙订坐,熟近之人皆语,已何苦?私忖,莫谓其妨缙云男子汉乎?
上车前不过是一般的所谓,友们择了卧,登车时便是不同的车厢,未料乘车员早早地引他们去了前车厢,分别得早了,夜亦更深了。
进到择的十节厢,不出所料,选的位失了,记起家母的话,半夜车总是空嘁。反反复复,再辗转,位是有的,迫不及待,可这到犯了错啦,竖放的足撞到了横伸的脚,歉甚,扰他人清梦。遂直坐而觉,不得,于是枕臂以眠,似回朝晖过往午时,夏枕臂,春秋枕薄衣,寒枕冬服,以冬服为犹,怡然酣。奈何此时炎,念此无疑天方夜潭乎?
不过三时,睡意便透窗而袭,父母该是睡了……脑中不欲多想,沉,沉,昏头昏脑,但不多时便惊醒,原来是对面的老人脚若惊鸿,翩若游龙,时动时静,我看他也未醒意,亦不扰其,重睡罢。不过几刻钟,耳边却响起″空灵"的笑声,绵延不绝,缘自″对岸″的老人手机中,不知何时起,人也跟着视频乐着呢。唉!东吴时有才子少时称智,乡中一李累累硕果而无人问,友摘而尝,涩极,才子乃道"倘味美,旁人皆食之,何待吾?"此位若果,知古该通今才是。
正恼,又想起老舍先生作的《马裤先生》,聊以作中学的不少笑料,此篇洋洋洒洒刻画了一位喷嚏打得震天响,时时劳烦车上茶房,欲将八件行李搬至卧房中且丝不以为耻的乘客形象,一类,一比,足下胜其多甚,要知道,舒先生可是位大作家,订的还是卧铺哩。
天放白啦,一位光头汉乞我借充电宝,允,但未过一小时,我便不及待地讨了回来,恐已不足,滥好人也不做得纯粹,傻瓜是这样的。他归还时连连道谢,应了严歌苓的话"人在世上,是免不了受他人恩惠的″。
八时许,友醒至寻,邀我至卧处嬉,心知其恤我,推脱不得,三人行至厢中节,拦,止,盘问后乃知我无权至其处,亦好,遂无聊以行文。青岛再见无妨。
卧有卧舒,坐亦有坐乐,满车人唠唠嗦嗦,云丝有语一一途中有三景,风景,光景,人景。乐亦在其中矣。旅行旅行,况途中非游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