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古城的墙壁行走,左手的指尖划过青苔肆虐的石砖,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清新微凉的感受油然而生。
指尖在雨后的砖体间游走,脚底下踩着湿润的石砖,纵横交错的墙体裂缝并不锋利,反倒是显得凹凸有致,趣味横生。
每一步走的都格外轻盈,像是一只早春的蝴蝶,翩跹于万千纷繁的草丛花束间,时而驻足,时而腾空。
又像是一叶扁舟,横亘在江河之中。
江风袭骨蓑衣瘦,空坐船头旧帆柔。
在某次不经意间,被岩壁的裂痕划伤后,我看着自己的左手,宝石般的鲜血好似泉眼,无声而细细流。
除了伤口处缓慢停止的血液流动,我看到了掌心脉络的纹路,想必此时那血管内的血红细胞早已不再你追我赶的蠢蠢欲动。
我抬头望向天空,昏暗的云朵中看不到一丝阳光的笑容。
我在原地止步,看到了不远处的嬉戏的孩童。
青石台阶前的长板凳上坐着一位姑娘,有着湖水般清澈的双眸。
朴素简单的着装,洁白无瑕的面容。
她侧过脸后,看着不远处你追我赶的孩童。
掌心撑着浑浊不堪的板凳,双脚并拢。
乌黑浓密的长发,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她在晨间编织鱼骨辫时的笑容。
街上的行人在某个瞬间静止不动,周遭环境像被定格在某副画面之中。
我听不到孩童们嬉戏的欢乐笑声,看不清那位姑娘的面容。
天空的乌云笼罩着整个大地,摆出一幕好戏开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