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摆了三桌,大家热闹一番,然后,师傅们和家族里的大妈,三婶……等都走了,只剩下主桌台上的春兰大伯,三叔和我们。于是松文也抓住这个机会正式向春兰求婚。他说:“春兰,明天,跟我去k市(是松文家所住的城市)领结婚证吧。我的假期才两个月,再拖下去,就……”春兰听到他半咀丧的话,也表情严肃地说:”到现在你可知道时间珍贵啦?”春兰放下手中的筷子继续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是听我劝阻,我们能有今天吗?就象你说一样:恐怕小孩们,大的都上幼儿园了,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当初我都说了,就算你要跟你父亲另立山头,不想再依靠他。在国内象你这样的人材,也一样有烂漫的舞台。你就是不听,非要到美国什么破旧金山去,利用那里的平台跟父亲决高下。抛弃了亲情,爱情。你真是被骄宠惯了,你是一个从来都长不大的孩子。你不知道,什么叫爱,什么叫父母爱,什么叫情爱。”“春兰”松文哭丧似望着春兰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春兰听到这话苦笑地对他说“知道错啦,但也差不多晚唉。凭着你对我的执着,凭着你的真情,也凭着我对你的深爱,我没理由,不跟你结合。但你想一下,你现在多少岁?我现在多少岁?”春兰说到这,站起身来,到厨房里拿出好多茶杯来,给桌上每个人都倒茶以后又坐下来,喝了一口茶以后,又继续说,“松文,你大我5岁你今年34了,而我呢,29了,你以为我们还小吗?为什么我强调说出这年龄问题的话呢?大伯,郭叔,三叔,你们是过来人,你说一个女人到了三十岁以后生育能力还有多强,我能保证生下两个以上小孩吗?当初,松文,你说只要我能生出两个小孩,一个就给姓松,一个就姓春,如果能生三个,两公婆就抓阄,如果再能生第四个,那又再回过来分半。如果那时就结婚,那么这愿望看来能实现,但现在还能成吗?你我谁能保证?”说到这,春兰提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接着道:“这就是我们的难处。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你知道吗?我现在表面风光得很,但内心也苦得很,你想,如果我现在跟你结合了,我只能生一孩子,以后再也生不出来了,那怎么办?那你们肯定给这个小孩姓松,就算两姓都拿,你们也要松字在前,那不和第一种情况一样吗?简直是换汤不换药”说到这春兰这,春兰扑簌流出泪来。为了暖和这气氛我插了话:”这事,确实是个炙手的问题,你们都要冷静”“到现在”春兰说,”我还能冷静吗,他这个人一心只考虑自已以后怎么怎么才伟大,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考虑到父母对自已有多爱,父母的心有多苦。更重要的,不考虑自已行为的后果。你说,你以为我想利用你们的光环来罩我吗。那就错了,没有人,连香火都断了,要那么多钱有什用?要那光环有什么用?但出于我对你父亲的为人纯朴厚道,凡事先为别人着想的品格的尊重,我才不得不遵从他的安排。你还有一个最大的弱点是:竟然看不起父母,凡事从不跟父母沟通,高高挂起。你看,你父母,为了你的婚姻,为了你的幸福,绞尽脑汁,为你开创了这么一项大的事业,你却渾然不知。”春兰说到这,我又插话了:“松文也刚回来,不知道,是情理之中的事。”“这就是不沟通的结果。”春兰带着哭腔说道。“好了好了”我说:“今晚就先到此为止吧。”于是大家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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