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的时光是漫长而又无聊的。我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尽管火车正在隧道中,我什么也看不见——但又要看见什么呢?那是没必要的。黑暗是真实的,是现实的,是……反正吧,看着黑漆漆的窗外,能看到什么算什么。你看,堂·吉诃德正在骑着那匹瘦马,端着长枪刺向风车呢,墨绿的天空,棕色的湖水……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事情就是这么神奇,当你站在帷幕后面,前面的一切便不再是后面的前面,你需要仔细而又认真地去看,却又发现一个玩笑怼在你的面前,仿佛被戏耍了,便又激动起来,却又无的放矢,瘫坐下来。
我现在多想掏出我的播放机,放进一盘胡吗个或者是NO乐队的盗版带,抑或听听舌头那首《小鸡出壳》啊。可它们早已连同我珍藏的、盘古的那张《恨国者》一同被警察收去了。
时代?涟漪?怪圈?塞积?……时间同你的精液一样慢慢变少,却再也涨不上来了。
偷窥少女裙底,不如想想我右派的爷爷。但又有什么可想呢?便生出一股卡夫卡似的怪诞,绕树三匝,魂归西天。死,谁又想死呢?谁又不想死呢?死亡就像窗外隧道的黑暗一样,令人……哦,出隧道了,那就拉上窗帘吧,别让阳光污染了我这一片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