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冯梦龙《醒世恒言》卷三十五有云:“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意思是说:人的表面性格,是体现出来给自己或别人看的,而秉性则是指内在的人格。
据统计资料表明,人的人格是很难改变的,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就是这个道理。
笔者不才,自然不敢与这位同姓异族的文学家、戏曲家相比。然而,论及秉性却似乎与其如影相随。
回首风雨兼程走过的大半生,自我结论是:无所不想涉足,无所不思贯通;片刻钟爱其事,自我陶醉其中;常态喜新厌旧,碌碌无为半生。正可谓:成也秉性,败也秉性。
在我读初中时,一次偶然中老师点评了我的作文,我便将作文视若至宝,对每篇作文进行反复推敲修改,以至于成了老师每次点评的范文(1998年,随着在职第二学历的风靡,便利用业余时间读起了电大汉语言文学专业,主讲老师对我的作文仍是偏爱有加,点评起来眉飞色舞,令我不知所措);然而,其它课程却近乎秃废。
读高中时期,形势陡变,国内刮起“批林批孔、反击右倾翻案风”,“不学英语照样闹革命”的狂飙。
故此,每逢英语课,我就在作业本上偷着临幕《奇袭白虎团》等画册,结果,英语学的一塌糊涂。倒是成就了我后来“多才多艺”招工的条件;
在整个中学时期,我被文体运动深陷其中。结果被选入篮球、排球、乒乓球、文艺宣传队、地震监测小组等,学习成绩却日渐下滑;
而学生春运会,却令我出尽了风头:有关运动会的海报和运动宣传图版等我自告奋勇全包了,并囊括了跳高、铁饼、标枪的三项冠军(在参军后探家时,有位老同学翘着大拇指乐呵呵地告诉我说:“你创下三项冠军记录除了跳高被你家四弟打破以外,那两项至今无人能够超越哩!”)。
1976年12月我弃商从戎后,仍旧是山东民航局的文体活动积极分子,代表省局参加了在安徽合肥的省体育馆举行的上海管理局篮球比赛;在完成本职飞机安检工作的同时,兼任新闻报道通讯员和黑板报编写工作等。
也就是从那时起至2003年止,无论是调动到哪个单位,我对“舞文弄墨依旧秉性不改、痴心一片。
并由新闻报道扩展到了报告文学、论文、小说、散文、诗歌、杂谈等。
直到有一天,我废寝忘食、历尽两年有余的长篇小说煞笔,并满怀信心寄往上海《收获》文学杂志编辑部后,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我方如梦初醒,从骨子里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这块料。
痛定思痛,索性将小说原稿付之一炬,并决定再也不近文墨半步。
可是,每当闲暇时又深感百无聊赖、不知痛痒——总不能老是躺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瞅吧?巧的很,家属院里吆三喝四的摔扑克阵势深深的吸引了我。
每天晚饭时分,当听到牌友们 “三缺一” 的吆喝声,我便将碗筷一推,撒腿就往外跑。
只打得天昏地暗、头晕眼花,深夜凌晨也不肯罢休。只惹得整个家属院怨声载道、人闲嫌狗臭。
再后来,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短了路,又痴迷上钓鱼这门子行当。每逢节假日,鱼友们凑到一起,全副武装,净往河流、水库里跑。
不管是烈日炎炎,还是刮风下雨,一泡就是一整天,两头不见太阳。不吃不喝照样是热血沸腾、豪情满怀、丝毫也不懈怠。那种执着、专注劲头儿更是一言难尽。
一季夏暑过后,白面书生变成了非洲人模样。亲朋好友们见状无不“哧哧”发笑,忍俊不止。
而我则在漂钓、底钓、台钓、矶竿、爆炸钩等钓法上练得炉火纯青、硕果累累……
变局是突如其来的,也很富有戏剧色彩:就在去年的10月份,我无意之中浏览了小雨的【秋之韵】《又是一年秋草黄》的美篇,立刻被其图文并茂、音乐撼动心扉的抒情方式深深地打动了。
不由地从内心深处感叹道: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之美的抒情表现形式啊!随即兴和小诗一首,并被平台给予“加精”首肯。
这便勾起了我重拾文笔的兴趣和冲动。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命不该与舞文弄墨绝缘。
神差鬼使也许就在于此:不知不觉中,彻底宣告了我15年前誓言的破产,五体投地般扑入了网络各大媒体的怀抱,或许这就是秉性所该有的归宿吧。
这正是:
一笔一划总关情,
点点滴滴身后评;
苦甜酸辣风掠过,
诗文幽梦揭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