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难耐的午后,我坐在电扇风口下,挥汗如雨。
没有空调。
下午2点30分,这是我打的第三通电话,那是种清澈通透的音色。
我在某教育机构辅导学员考研,以电话辅导的方式。45分钟为一课时,一课时后结束。
这时电话那头的姑娘话题一转,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姑娘小时候是留守儿童,生活在需要用想象力才能虚构出父亲母亲的世界。直到现在,才和那双陌生人一起住。陌生人,这是姑娘的原话。
我无声。
姑娘从河南乡下来到河南郑州后,一直没什么朋友。自从家境暴富后,她穷得只剩钱。
姑娘略带兴奋:学姐,我喜欢你的性格,还有想法。只可惜要两个星期才能听你说一次话。
快别抬我,怕摔,我惧高。
姑娘再次兴奋,不如咱俩做朋友吧,知心的那种?你把微信什么的都给我,我随时可以找你啊!
等你考上了,咱们再做朋友。
姑娘声音暗了些,好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爸妈,和他们相处……
对不起,现在是4点15分,我得接待下一个学员了。
她尴尬又慌乱地挂了电话。
我知道她还有好多故事要跟我讲。
但我却撒了个谎。
昨天5点30分,我必须把调研报告完成,否则会被扣掉200块的兼职报酬。而我,还剩1小时15分。
「无论我多想是个太阳,却只是另一株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