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属于诗的时代,因此这个时代的诗也注定不能成为沧海遗珠。只是等我老了,我会沮丧:我年轻时竟没有一位姑娘会喜欢我的诗而一同爱上我。
前些日子,那个喜欢写诗的朋友告诉我他不写诗了,和许多诗人一样,将这些文字付之一炬。我从他的语气中能感到他喝了酒后的释然和决绝。也许他是幸运的,不用再孤独地活着,不用再在深夜里泪流满面,也不用再为那些虚无缥缈的文字执着。可我听起来变得更加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过。作为朋友,我是应该祝福他的,像祝福他找到新的爱情,新的生活一样。可是我没有,我只是莫名的心痛和沉默。
我们活在这个富足而远离诗的时代,许多人再也不用为明天烦忧。只是臃肿的灵魂拖慢了肥硕的身体。那接近灵魂的诗再也不被许多人记起。我们谈起诗人,已经是顾城,孩子,北岛那些比父辈还要年长的人。中间的几十年,诗的脉络已断,人的欲望也高涨。那些能果腹的终究与诗无关。我们回答是否会变富有远比回答世界是否会变好要诚恳而认真。
白昼沉没,夜晚初生。我恨自己没有长在那个写首诗就能俘获女孩芳心的年代,但我终究要结婚。明天我就带上我的诗去会会我妈给我介绍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