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一身藏蓝色朝服,多少有些束缚,但是还是可的以对付这些黑衣人,苏墨抬头便见昔日的死对头右相傅康正在阴毒的看着他,苏墨心里暗自恼道:老匹夫,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这次你不会栽在我的手上。
“武者,必须保持心境是空。”华子念替苏墨拦下了那黑人的那一刀,澄澈的声音就传进了苏墨的耳中,苏墨哑然,便看见华子念手脚轻落的穿梭在那群黑衣人,仿若正在樱花中飞舞的精灵,众人都呆愣的看着这一幕,不再是刀光剑影,而是为那飘舞的精灵而痴。
待华子念停顿下脚步时,所有的黑衣人都在保持了动作,原来都给华子念点住了穴,只见华子念抬眸看着这些黑衣人,说着:“今为天祭,不能杀生,你们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但是今天,谁都别想破坏天祭,我不介意用血行天祭。”
短短几句话,偏教人噤若寒蝉,冷意从心底溢出。苏墨偏过头看着那一袭白衣傲然而立,仿若隽着日华,唇角轻勾,真是个有趣的人儿啊!
细数华子念担任天祭师,也是有一年有余了,恪守本分,丝毫不参与朝庭党派之争,既不中立,也不表态。若不是今天出了这些状况,他还真的不知原来天祭师华子念,竟是这般让他产生兴趣。当兴趣划过苏墨脑海时,不禁让他心里顿了一下,这不该他想的,从入朝开始,他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把玩权利。
苏墨眸光一转右相傅康,呵呵的笑了一声,既然送上门来了,那肯定要好好招待,而且定要傅康成为右相的传说。
右相傅康虎目圆瞪着那些黑衣人,这种情况超出他的预料,这些黑衣人都是精挑上选,而且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一旦败,就即可自行了断,可是,为何是这般情况?傅康眼睁睁这些黑衣人被押下去。
待所有黑衣人都押下去,华子念这才踏步走上天台纪念碑,便见祭坛排列,圜丘坛专门用于祭天,台上不建房屋,对空而祭,称为"露祭"。在圜丘坛共设七组神位,每组神位都用天青缎子搭成临时的神幄。上层圆心石北侧正面设主位--皇天上帝神牌位,其神幄呈多边圆锥形。第二层坛面的东西两侧为从位--日月星辰和云雨风雷牌位,神幄为长方形;神位前摆列着玉、帛以及整牛、整羊、整豕和酒、果、菜肴等大量供品。单是盛放祭品的器皿和所用的各种礼器,就多达七百余件。上层圆心石南侧设祝案,皇帝的拜位设于上、中两层平台的正南方。圜丘坛正南台阶下东西两侧,陈设着编磬、编钟、鎛钟等十六种,六十多件乐器组成的中和韶乐,排列整齐,肃穆壮观。
便见华子念动作娴熟,行云流水般打点,圜丘坛东南燔牛犊,西南悬天灯,烟云缥缈,烛影剧院摇红,给人以一种非常神秘的感觉。
祭奠的结束是由轩辕凌天至上层皇天上帝神牌主位前跪拜,上香,然后到列祖列宗配位前上香,叩拜。回拜位,对诸神行三跪九拜礼。
一场祭天,朝中百官心里却是各种滋味轮番上阵,祭天的结束,同样也意味着朝庭同样也将被重新洗牌。
华子念是最后一个离开祭坛的人,离去之前,华子念看着这祭坛,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却是云雾间,教人看不清。
不知是和缘故,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瞬间便毛毛细雨飘落,打在华子念衣裳上,华子念却未发现,而是独自沉浸往事中,不知悲喜,面容一片平静与清冷。
直到许久,云舒撑着一把伞替华子念挡了雨,华子念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犹如那蝴蝶轻颤,煞是惹人怜惜。
“你来了。”华子念说完了这句话,便抬头往远处看去,云舒顺着华子念的眸光看去,仿似看见华子念眸里的泪光,但也只是一瞬间。
蒙蒙细雨,继续的飘落,而伞下的两人也都抬起脚步相继离去。封玉衍从远处走出来,抬头打量着这一切,又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低声呢喃着:“这就是祭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