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也叫灵感。
下夜班,哄孩子,无意间扫到了窗外花盆里盛开的小花。在这料峭春寒里,在这昨日还飘雪的春天里,花虽小,却红的艳丽,朵朵小花,貌似接续着新春的喜庆。在那一瞬间,突然有了动笔的冲动,当下自由的最好诠释就是,想到就可以做到。
本人粗枝大叶惯了,对于很多事情真真是不管不问,不事到燃眉,难以推动半步,更别指望去好学深思,相去甚远。
所以,至于花的名字,何时开始养的,都不曾占据脑海里半寸空间,对于那盆花的生平,有印象的是她的确不分冬夏的开花,原本根深叶茂,枝繁花盛,可怜未遇明主,遇到我这莽夫,可惜了一世芳华,从大株,因为盆里有了虫子,根须被断,所幸生命力顽强,挪移出来,一些仍进了花盆,另一些插在瓶子里,依旧坚强的成长,不时还开着花,只是数量明显减少,没有了往日雄风,颇有家道中落的破败感,当然,这沉沦,全在人为,与天无干。
说到料理,倒是曾经问过度娘,但似乎仍旧不知就里,延续着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习惯,淘米水,凉白开,甚至矿泉水,都有用过,但总有饥一顿饱一顿之嫌,浇时通透,间隔长久,想起来了,浇一下,大多是想不起来。偶尔,怕土质太硬,还煞有介事的给松松土……所做的,无非就是这些。
养花,其实心里还是有个情节的,很喜欢花开满地的繁华,很憧憬枝繁叶茂的生机。之前可能会归因于屋小室陋,意思极想,或许根源在自己的性格,太过粗鄙,太不上心。静不下来,在家待不住,一有机会就出去了,或运动,或吃喝,加上上班,全是粗线条,至于养花这类的小情趣,往往湮没在粗俗的性格里,没有扎根之所。
回想童年,住在农村,曾有一段养花的经历。那时,院落宽敞,地空土肥,虽不善搭理,但颇喜收集,看到同学亲戚家里有这个花,那个草,都乐得求一些种子,随便撒在那一隅苗圃里,或当季,或来年,自己生发,也竟枝繁叶茂,花开满地,错落有致,别有一番情趣。虽没有名花贵草,至于名字,又是知之者甚少,印象中只记得一些常见的嘴边的如夹竹桃,鸡冠花,步步登高,含羞草,还有些仙人掌之类,倒是有几株算是稀有,也早已忘记了名字,只记得那层叠错落的美丽存在。
那时的花儿,大多都是席地而坐,少有几株能享受到花盆的贵宾待遇,还依稀记得一些时令花株,一些可以过冬的就提早挪进了屋里,但基本难逃被冻死的噩运。那时家里没有暖气,生炉子的时候,关门堵窗,还颇有温室的感觉,待到后半夜碳火燃尽,寒气从犄角旮旯渗透而入,将屋内占据,内外一体,都如冰天雪地,越娇贵的花儿越难逃噩梦,反倒那些粗根大茎的泼辣植被,能安然过冬。
在地上养花,种子不用收集,随它们洒落,或者有时被鸡鸭吞食转运,待来年开春,满天井全是绿意浓浓,花开朵朵,色彩斑斓,五彩缤纷,的确美观。回想起来,那哪是养花,自己做的仅仅是一个搬运工,花儿更像是自生自灭。
想和做,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差别的。养花如此,养孩子也是一理。不上心,没有完善的知识储备,没有持续的充电跟进,很有可能在养儿育女中愁烦良多,挫折满满。
是时候让生活变得细致一些,至少为了孩子。说不定到时养花的想法也能顺理成章的实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