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擅自停药,脑子不好使了,不作死了,继续吃药。
萌萌哒。说好365的,一天不能差。差了也要补上。
要信守对自己的承诺。2017.01.10 3:10
365 Days of Writing Prompts
Call Me Ishmael
Take the first sentence from your favorite book and make itthe first sentence of your post.
最爱《复活》没有之一~!
2015年的春天
尽管几十万人通过各种手段竭力糟蹋他们所聚居的这一小块土地:将石头铺满地面,铲除每一丝植被的痕迹,砍倒树木,驱走鸟兽,让空气中充满因燃烧石油和煤炭的烟,但春天还是春天,即使是在城里。
即使是在北京,春天还是春天。
冬日的雾霾散了。
三月末,我回到了北京。
动车,一个21寸行李箱,一个19寸行李箱,一个36L登山包。里面就是我全部的家当。以及,2w多块钱。
不凄惨。比起三年前刚毕业来北京时好多了,毕竟我还有点儿钱。
没有打扰任何老朋友,考虑到又要便宜又要靠近地铁又要相对熟悉,就在我偏远的学校附近找了个宾馆,¥135/Day。本来也没有很乐观的预期,觉得大概就是,给学生们行方便的那种小招待所吧。可是,下了车,我一手一个箱子,背着大包,拖着近似我体重的行李,我找不到它。
在来回来去兜了2公里左右,我发现了它。但是它不肯给我网上标的价格。我一半是为了节约,一半是负气,转身走了。
托附近圆明园、颐和园的福,这里有青年旅舍。于是我很快就订到了附近一条小巷子里的青年旅舍的床位。
我住的房间里已经有两个女生,一个来旅游的,一个来找工作的。找工作的,某重点高校的档案学本科,在招聘电话里声音怯怯地“我要……2500以上”。来旅游的,全程都在玩手机。
我没和她们有什么交流。
我也一直低头看手机,我有紧急的事情要做。
我得赶紧找到住处。
通过对北京东南西北的梳理,我很快地把目光锁定在了西南角,那个地铁站叫角门西。
10号线、4号线。我仍以3年前的思维在考虑地理位置,工作扎堆的地方,要么国贸,要么中关村,10号线+4号线,基本可以满足出行需求了。
至于上地、西三旗、望京、酒仙桥……等等,当时我是没有认知的。
中介小哥一定很喜欢我这样的客户。看上了,没二话,稍微砍个价格,好的就这里了。
那间屋子其实很差劲。二房东打了隔断,还是木头的隔断,隔音很差很差;一套房子隔了5间,除了我之外都是两人住一起的,主卧一对情侣,次卧一对基友,我旁边的那个隔断间一对情侣,本来的厨房住了俩妹子。也就是说,除了主卧外,7个人要用同一个卫生间。味道和紧张程度可想而知。
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价格合适啊。
而且,朝南,落地窗,前面就是小区栏杆,阳光洒进来时漂亮的要命。
因为已经有住户了,所以也不担心房主诈骗啥的。
一楼就一楼呗,旁边就是马家堡派出所,安全感满满。
签约,交押金,搬进来。然后是买买买。
噢对了,在北京也算各种房子都租过一遍的我,知道这家是黑中介,押金也许是要不回来的。也罢,我就当中介费了。
离开职场3年,我要怎么证明自己仍有能力,相关的作品我也准备好了。
一个炫得跟老罗发布会似的keynote简历。把面试做成我的演讲。
效果不错的说。最后3家以报价超出我的价格2-3.6k的价格“抢人才”。
于是工作也定了。
重新会见了几个老朋友。
以很好的状态。
我是独自在黑暗中大雪纷纷的人啊。
出来见人,一定是我已经可以把这些那些都轻描淡写了。
和北理工的漂亮少年买了把吉他,他祝我玩得愉快。
参与了单向街的阅读夜、奥森的草地音乐弹唱会、遇见了许多温柔天真的人类。
说“回北京”,是这个意思。熟悉已经带来了归属感,几乎反客为主。漂泊在东棉花胡同里成的年,里里外外的,每次要逃离什么,在这里能把自己安顿好了,就松了口气。
雾霾吗?我只记得我归来时,那日复一日的金刚钻似的阳光,屋子里那一点儿潮气也一点不黏腻,而是新洗的衣裳床单,带着薰衣草的清香味儿。
早上出门时总遇见的那只喜鹊,我一溜小跑,它倒闲庭信步,也就在我距它一步之遥擦肩而过时,侧过小脑袋目送我——那神态过于老练,深知一个上班狗在早上8:05时,躯体携裹着心态的匆匆忙忙。
傍晚归来时,才发现蒲公英开的小黄花零星几朵,细小安静。仿佛忽然接到一个及其羞涩的姑娘的喜帖——就像是,同桌的你里面唱的那样记忆里的姑娘的喜帖那样既为她高兴,又懊恼自己怎么没在早上就发现呢。
春天给我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