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即将过去,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在迎新年准备中,我们学校举行了牛气冲天的绘画比赛,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学生绘画比赛,但其实是对美术老师的真正考验。
从给学生布置参赛任务之后,美术组老师们也开始紧张的准备中,我们收集了能收集的、能利用的所有的废纸箱,用一开的绘画纸给他们包裹起来,成为一个新的箱子,可以在上面画画加工的箱子。等学生的作品上交以后,美术老师们就开始挑选学生的作品,好一点的绘画作品都粘在画板上,次一点的就换一种形式给他表现出来,同样一类的手工作品,我们归类作成小挂饰。
每一次加班就是一场灾难,所谓的灾难就是办公室没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同办公室的音乐老师们开玩笑说,感觉你们好像是在垃圾堆里工作。是呀,其实美术生大多数都是在垃圾堆里工作,而这种创作环境是不可避免的,好像没有一个美术教室,美术工作室甚至美术老师们办公起来的地方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我相信学过美术的人都知道美术真的有时候很脏很脏,也就是在这种脏脏的环境中,可以说是废物利用到极致,脏乱利用到极致,才能创造出更好的作品吧,才能给美术创作者带来更多的灵感吧!其实我们看到好多画展都觉得,这很容易是把画一张一张给他粘起来就行了,可是你们并不知道作品的背后才是我们真正的样子。
体音美在其他学科看来可能是一家,其实他们的共同之处可能就是在升学考试中都有单独考的专业罢了,其实这三科是截然不同的。如果你问哪一科老师最“体面”,我只能说美术老师最不体面,原因很多,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就是“美术老师是一位高级的捡垃圾的人”。就拿这次“牛气冲天”的活动来说,废弃的纸是捡垃圾的宝贝,同样也是美术老师的宝贝,即使没有活动,美术老师们平时也很不舍得丢弃一个废纸箱。丁先生外婆爱捡垃圾,有一次他外婆捡完垃圾骑着小三轮车去家里,我看她捡的铁网个很不错,就问她有没有用,可不可以给我?老太太还笑话我怎么和她一样爱收破烂,我只是笑笑不说话。铁网我已经在家里放了三年了,一直没舍得扔掉,一直想着有时间给它改完成小清新的挂墙一定很好看。这还没有等我改造呢,它就有了更好的使用价值。
前几天看到文化路校区在加班做展品,我突然想到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几个同学去给咖啡厅画墙绘,工作的地方没有条件换工作服,我们的衣服也是被颜料溅的五颜六色,只好每天就是这一身“花衣服”从天津西头坐公交到东头横穿天津城上下班,印象最深了的一次就是在公交车站转车等车,一个天津大妈看着我们四个小姑娘,说了一句:“姐姐,你们这是干嘛呢?现在农民工都收小姑娘干活了?”这句话时隔八年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当时工作的“伙伴”真的是一群来自农村的务工人员,我们三四个小姑娘又是刷墙又是打磨墙,连包工头大叔都开玩笑说我们大学生怎么和他们干一样的工作。到最后收工的时候,大叔还说我们这活他们真干不了,画画这个太难了。大学时期这一段经历让我记忆犹新,也让我体会到了美术的世界太广阔了,一不小心你就被划分到另一个区域里了。不过美术生好像都不约而同的懒得解释,懒得解释他们身上永远存在的五颜六色,因为我们知道里面的世界很丰富,外面的人只看到表面。
虽然美术生处在一个边缘线,随时都可能被化成为“另类”,在外的“拾荒者”,内心的富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