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朋友件我游白水涤。
这也是个滞布,但是太薄了,又太细了。有时闪着些须的白光;等你定睛
音去,却又没有——只剩一片飞烟而已。从前有所谓“雾毅”,大概就是这样
了。所以如此,全由于岩石中间突然空了一段;水到那里,无可凭依,凌虚飞
下,便扯得又薄又细了。当那空处,最是奇迹。白光嫂?为飞烟,已是影子,
有时却连影子也不见。有时微风过来,用纤手挽着那影子,它便娟娟的成了一
个软弧,但她的手才松,它又像橡皮带儿似的,立刻伏伏贴贴缩回来了。我所
以猜疑,或者另有双不可知的巧手,要将这些影子织成一个幻网。—微风想
夺了她的,她怎么肯呢?
幻网里也许织着诱惑,我的依恋便是个老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