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合适",从此便是陌路人。
杨绛的父亲杨荫杭和母亲唐须荌。
杨绛在《回忆我的父亲》一文中写道:我的父母好像老朋友,我们子女从小到大,没听到他们吵过一次架。旧式夫妇不吵架的也常有,不过女方会有委屈闷在心里,夫妇间的共同语言也不多。我父母却无话不谈。他们俩同年,一八九八年结婚。当时我父亲还是学生。从他们的谈话里可以听到父亲学生时代的旧事。他们往往不提名道姓而用诨号,还经常引用典故――典故大多是当时的趣事。不过,我们孩子听了不准发问。"大人说话呢,'老小'(无锡土话,指小孩子)别插嘴。"他们谈的话真多:过去的,人,有关自己的,有关亲戚朋友的,可笑的,可恨的,可气的……他们有时嘲笑,有时感慨,有时自我检讨,有时总结经验。两人一生中长河一般的对话,听来好像阅读拉布吕耶尔(Jean de La Bruyere)《人性与世态》(Les Caracteres)。[我打的字母有错误,不支持除汉英两种文字以外的]他们的话时断时续,我当时听了也不甚经心。我的领会,是由多年不经心的一知半解积累而得。我父亲辞官后做了律师。他把每一件受理的案子都详细向我父亲叙述:为什么事,牵涉什么人等等。他们俩一起分析,一起讨论。那些案件,都可补充《人性与世态》作为生动的例证。可是我的理解什么时候开始明确,自己也分辨不清。
夫妻间的关系好像老朋友,从来不会吵架,有共同话题,长河一般的对话――这是曾经我所向往的。不是看了杨绛的文章才有这般想法。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两人在一起,有话聊,有共同的爱好(暂且不说共同追求)是必不可少的。亲情友情也是如此。所谓的"志同道合","共性相吸"……磁场合了,便成为了朋友,既而如何那是后话。我喜欢书,也喜欢和人讨论书,但是和身边的人,好像想不到可以谈论"书",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这种行为吧。我便也是自个儿看书,自个儿探讨(探讨是用于两人及其以上,可是,和自我对话,也是两个人吧)。根据书中的文字来写下自己的感悟,是我爱做也常做的事情。美丽的文字(我所认为的美丽的文字并不是那种写得华丽漂亮的文字,而是能触动我引发我思考的文字),首先我会读("读"并不是读出声的"读")多几遍,停下,让思维徜徉,继而整理思绪,过后认真滕抄这些文字(为什么要用上形容词"认真"――滕抄的不好我会重新再抄写,自己倒还是挺嫌弃自己的字)。整篇文章太过诱人,会全部读完再来写下自己的感悟与思考。若是某段文字实在太过诱人,当即便会写下自己脑中的想法。比如说微博。我不喜欢转发不喜欢点赞不喜欢评论但我会看(QQ,微信等这些社交软件都是如此)。我和大家的互动很少。有人抱怨我这是不关心人的表现。平常几乎不会主动联系,看到朋友发动态也不会有什么表示,太冷漠。你的动态没有留下我的痕迹并不代表我不关心你,没有我自己的思考。我也会评论,或者直接找你聊,哪会那么容易就将你遗忘呢?(别忘了我记性可是不赖的喔,想起小新说的――你赖东东不错嘛,心情有些好,这个小家伙)每个人都有自己发动态的理由也有不发动态的理由(我并不觉得发与不发动态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想与不想也是理由,对吗)。就拿我自己来说吧。刚开始发动态,我以为是和日记差不多的形式(有写日记的习惯,但目前没有了,但微信微博喜欢发些自己的东西)。能登QQ的时候,基本都会发些东西。那时候不知道别人也会看见,好在那时候大家也并不会或者不知道去关注这些,日后自己看到当初发的东西也不至于不好意思。慢慢的,不发了。不喜欢被人知道自己的状态,我怎么样我自己知道就好。到了高中,高一高二发动态又开始频繁(那时候已经知道微博了但是更习惯QQ,也还是QQ为主)。高一第一学期有使用手机,被误认为成绩的不理想是因为使用手机而不被允许使用(其实学校也禁止使用手机,抓得挺厉害)。之后成绩的上升使老爸更坚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解释了也没用。每当他拿这事儿来取笑我,我只好微信说"嗯"。大人的固执,小孩别想攻破。父母以及祖父母那些人啊,思想很"稳固",即便嘴巴上说明白了,实则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这也只是我所发现的身边的人的特点而已)。话题继续。高一高二的动态是发给特别的人看的,不确定是否每条都有被看,但偶尔有互动倒也满足。高三偷偷带上了手机,仅仅是当年二月开始的。叹息时光匆匆,想留下些什么,开始记录高中最后的岁月。巧的是每日都有有趣的事发生,有时一天好几件,真是好满足。每晚躲在被窝里偷偷码完字迅速发送(连室友都不想被其知道我带了手机,当时真傻,她们看到动态自然会起疑心,还在拼命骗人,好不诚实),美滋滋。高中同桌真给力,每条动态他都点赞,第二天还会稍稍和我讨论一下,更是坚定了我要记录时光的决心。那是一段好时光。到了大学,说说变成了我的碎碎念。一天七八条是常态。第二个学期,自己也受不了。回头去看发的东西,真是无聊,真是幼稚。于是开始清理。删的速度很慢,因为每条也还是有着各自的意义,不舍得。清理一圈下来,还有两千多条,震撼。狠心大扫荡,只剩下几十条,有些满意了。但避免不了数字的增加,于是,发了删,后来,不发。逢人过生日发一发,留几天,还是清除。数字倒是很稳定。写日记的习惯还是很深刻,总还是会有感而发。盯上了微信,平均一天一发。微信人少,有的也是关系极好的,不怕被看(其实,像我这种碎碎念,看的人还是不多的)。慢慢微信人增加,有意识无意识地不怎么发,微博倒是个好玩意儿,于是我的等级升的很快。关注了喜欢的作家,看到他们的动态,有感觉的写下自己的感想点击转发,也只限于那两三位作家。坏品位的东西,有些配图太让人不好意思,也便打消了转发的念头。说到这,想起来还是没有带回他的全套。话题倒是扩展得很大,正题都找不着了(人呐,还是需要点自娱自乐的。让自己也乐呵――是独乐喔,别人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笑得像个傻瓜这是种不可言传的快乐)。
说到和人谈论"书",有幸大学碰见一个。狮子座的小新。不过他阅读得范围更大,程度更深,我呢,只能恶补才有底和他更好地畅聊。不仅仅是书籍,还有电影、动漫、漫画、音乐,以及人生(人生的内涵很大)。三毛的全集在和他聊天中慢慢看完了(《我的宝贝》并没有看完,目前是不太想看),越发喜欢三毛。三毛和荷西的爱情,仅此一例。《撒哈拉的故事》最深刻。荷西三毛的爱情(或者说生活),平淡又有趣,简单又深刻,归根到底还是温馨平和的的。我喜欢这份淡雅中透着孩童般的趣味的生活,喜欢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结局就不要说了,记着他们更多的是快乐吧。有人和你一起分享他所觉得的美丽的东西,真棒。我们间的相互分享,被自己的固执破坏了,这让我难过,我却也不会去挽救,原因复杂也已过去,不想提。我没有逃避,我早就面对了,不然哪来的这份坦然。
小新有说这样的一句话:相爱的人如果都能在一起,天下就太平啦。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太多了。相爱的人不会都在一起,比如我和他。明知不会在一起还是中了一种叫做执念的毒。毒,已经解了。坦然面对那是自然,我们始终是老朋友。老友是不联系情谊却仍在的。这是我所坚信的。对,随心。我们都讲求随心,过自在的生活。小新说,人真的不能随心,得记得初心吧。为什么不能随心呢?因为,跟着你的心走还是会走错路。那这时候,你还要跟着你的心走吗?我不知道我的答案。每次一去想,就不耐烦。随不随心,还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随心哪有那么容易,就我而言就不是易事。顾虑太多勇气不足。有勇气去做某事却被拒绝,拒绝,拒绝。不愿意相信又能怎么办呢?错了,补救了,还是一样。不能勉强。我不能没了我的原则。岁月啊,不是只有这一件事可做的。是的,有些问题你想不明白却还是想知道答案,于是你去求助。可是别人的答案好像总是不如你意。我喜欢小新说的――我只要知道是或者不是便好,然后凭感觉去判断,最后无论对错也都不必后悔。是这样啊,深究为什么有什么意义呢?你能得到你真正满意的答案吗?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不如不问,虽然好像问过了。你所要知道的,岁月会给你答案,别急,你总会明白的。人生,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头看,笑得天真,多好。
岁月绵长自生自灭,风吹麦浪掠过星辰,天空海阔卷走流云,我们没有在一起。
坏品位说过这样一段话――我们都想将A的某部分,加上B的某部分,这样就完美了但事实是我们遇到的总是那么不完美的C。这就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爱不是想象中的完美,是两个不完美的互补。
我不知道杨绛父母是不是一开始就如此合适。但我想,天生就合适的两个人,很难找到吧。磨合磨合磨合,一辈子就过了。为什么男神是男神,因为他是我认识的最优秀的人,可是我们太像(不是说我像他一样优秀),相似的人不适合相伴(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岁月会给我答案吧)。男神和小新,小新确是不及男神(不好意思,做了对比),但是小新有他的独特。
变了,你以为不会变,还是会变的。当你亲自经历,会变,心甘情愿,乐意。后来我没有认为两个人一定要有共同语言才能相处。没有共同语言可以培养,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有共同语言呢?生活只有共同语言吗?思绪断了,或许是内心不愿谈论这个话题吧。
"当时地球还年轻,我们诞生荒原大海上,演化到了寒武纪,我们长出脊椎和勇气。某天我们开始踩出脚印,学会双手拥抱学会爱情,长出人类的心。"
假装的坚强一击便崩塌。这一路的跌跌撞撞,足以有勇气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