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浪迹天涯
残剑书,惊鸿鹄。铁笔血泪描素布。琳琅满目,惊世残骸白骨图。月色孤,马自独,长笛奏泪洗夜幕。伤深痕乌,曲尽碎心情殇舞。吾之剑,问天去,汝琴何时为我抚!为我抚!何为江湖?哪为江湖?吾归何处?
“残剑出,天下乱 !”
当年,年仅十八的白羽少尉为公主姜红菱带着三十名年轻铁骑夜劫军营。他心系情人,银甲血袍冲进敌营。殊不知,他闯进主将军营时,天香公主姜红菱的俏脸欢颜尽露、罗衣尽去,秀发披散、酥胸雪乳、香汗淋漓,娇声如泣。
公主见白羽闯进军营,她立刻用绸缎遮身,大声呵斥:“大胆,白羽。一个小小校尉胆敢闯军营。”
白羽怎么也想不到,青梅竹马,倾慕已久的心上美人。此刻,竟然蠕动在一个老男人的身上。他醋意升起,怒火冲天,手持长枪,寒剑一声怒吼,直奔将军金宝。
金宝将军绝非等闲之辈,伸手推开跨上的公主,赤身裸体抽锏反击。剑光枪影在烛光中翻动,营外杀声四起,战鼓硝烟。两人大战三百回合,白羽长剑折断、银枪化笔、而金宝将军体力不支无法抵住白羽的鹰击长空,断枪直穿心脏而亡。
这夜,金宝将军死了,白羽被通缉了,公主被雪藏深宫。从此,他和飞鹰三十骑一起闻名天下,在军营的驻扎悬崖峭壁留下了这首《江湖》。只不过,白羽的黑龙钢枪断了,寒潭清风剑也断了,飞鹰三十骑仅剩七位。八人仿佛蒸发般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茶楼,客栈,满堂客官,说书人站在中央,一碗清茶,一把羽扇正讲着十年前,少年英雄白羽的故事。
有位虬须的客官端起一碗酒,递给说书先生:“先生,您可知白羽现在何处。”
说书先生摇头。
客官有问:“先生,可知黑龙钢枪,寒潭清风剑在江湖帮上排名。”
说书先生微笑,端起酒碗,琼浆一饮而尽,羽扇朝四周挥动,说到:“大家想听吗?”
茶楼上的客官一起起哄。
说书先生,剑眉扬起,嘴角露出笑意说:“看来大家闲来无事,家里庄稼不耕,山上猎物不打,跑来听我说书来了。这是看得起本秀才。不过,本秀才也只是靠一张嘴在江湖混口饭吃,众位客官,若想闻其详,怎能少赏钱”
咣当!哗啦啦!金属的碰撞声如此悦耳。虬须客官丢下一锭银子,一众听客也丢下一些铜板。银锭、碎银、铜板、转眼盘子里满满的钱币。
说书先生点头致谢,晃动着羽扇侃侃而谈:“其实,黑龙钢枪和寒潭清风剑原在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第十五位,第十六位,而金宝将军的白月黑日双锏排名兵器谱第八位。可是随着白羽的消失,两件兵器也消失在兵器谱上。今年最新百晓生新的江湖兵器榜排名前十却多了两件兵器,将白月黑日双锏推到了第十位。”
说书先生说道这里,故意停顿片刻。茶楼静悄悄地一片,连大家的鼻息都能听闻。
他不慌不忙喝了一口清茶,继续说道:“多了这两件兵器分别是惊鸿残剑和血泪铁笔。”
“这两件兵器和白羽有何关系。”虬须客又问。
残剑书,惊鸿鹄。铁笔血泪描素布。
琳琅满目,惊世残骸白骨图。
月色孤,马自独,长笛奏泪洗夜幕。
伤深痕乌,曲尽碎心情殇舞。
吾之剑,问天去,汝琴何时为我抚!为我抚!
何为江湖?哪为江湖?吾归何处?
说书先生将诗句念完,羽扇挥动,大家仿佛沉睡片刻,等醒来时,说书人以不见踪影。
虬须客起身,后面跟起两位黑衣女子走出茶楼,然后冷冷说道:“皇上命令查惊鸿残剑和血泪铁笔下落,务必尽快找出白羽。”
两女子抱拳鞠躬,斩钉截铁地说:“属下领命。”转身消失在人海里。
虬须客目光里带着迷惘,轻叹一声也消失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