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利先生不可理解的皱了皱眉头说,即便是他不对在先,那么你认为发这个火值得么,托尼?使用暴力解决问题永远都不会赢的,我的朋友,忍一忍海阔天空知道么?只有保持尊严才会最终获胜,尊严是永远的赢家。今天晚上你出手了,我们都是输家,彻底输了你懂么?博士的语言逻辑性极强,就像他帮助托尼写的信一样,流畅而无懈可击。这番话把硬汉说的无法回答,嘴炮先生那么巧言善辩都哑了火。他羞愧的低着头,摆弄着地上的烟头,默不作声。
谢利先生真是心急如焚,他把胳膊架在班房的床上,眉头紧锁叹息不已。托尼看着老板如此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说什么也暂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毕竟是嘴炮先生,永远有话题可以聊。他说,博士,这是班房,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碰那些肮脏的床垫的。相信我,地上都比那里干净。
虽然这是没话找话,但说的是实情。班房里关的都是犯人,卫生基本无人去过问。这里有可能关过各种疾病、吸毒、醉酒闹事甚至患过艾滋病的人,众所周知,床垫是所有细菌和病毒的温床,如果不清洗,那这里的床垫可能比科莫多巨蜥的唾液还要恶心。谢利先生一直是个爱干净甚至有点洁癖的人,所以从进来就没有想着去坐在哪里,刚才也是站累了才趴在床上依靠一会儿。
经硬汉这么一提醒,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跟床垫的接触面过大了,赶紧抬起了胳膊。他看了一眼托尼,还是有些厌恶,气的转身扭向墙壁抱着肩膀发愁。如果不能尽快出去,耽误事儿不说,这一夜在这里怎么度过都是难题。班房里到处都是污渍令人作呕,总不能站着睡一夜吧,自己又不是一匹马。
正当他俩在班房里长吁短叹的时候,警局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已是深夜,电话铃声格外的刺耳,把三个警察都吓了一跳。警长正端着一杯滚烫的咖啡慢慢的品尝,电话铃声让他一惊,猛地喝了一大口,烫的他挤着眼睛噘着嘴不停的呵气。旁边的警员也不敢笑,警长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比警官还差沾火就燃,他绷着表情拿起听筒接听电话。
当他听清电话里人的身份时,立即端正了坐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本来右手夹着香烟,烟灰燃的老长,这一纠正坐姿,烟灰掉到了裤子上也顾不得去清理。只见他礼貌的对电话里说,不,先生,我不是的。对确定不是。噢,他在,他就在我的面前。是的,就在我对面坐着呢。好的,我立即把电话给他,请稍等先生。
警员忽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警官和警长都非常吃惊,他们愣愣的看着。警员把电话递给警长,做了个很重要的手势,表情很慌张。警长还在为刚才被烫了一下烦这个电话,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看把这小子急的。
他扛着肚子慢悠悠的走过去拿起电话说,你好我是这里的警长,你是哪位?对方在电话里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可是警长却不信,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在恶作剧。他瞪了警员一眼随口回了句,别跟我胡说八道,这不好玩儿!说完就想要挂掉电话。警员急忙扒拉了他一下,重重的点了点头示意电话是真的。同时,他的这句话可能也冒犯了电话那头的人,那边发火了。警长这时也听出来了对方,马上开始认真的回话,是的,长官!现在电话能听得清楚了,州长先生。谢利先生听到了警长语气的变化,尤其是州长那两个字,他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