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学生活,我室友对我的评近乎于偏见,他们认为我的大学生活是放浪的。
而我自己对那段日子的回忆,似乎努力学习不曾有过。女人缘还好,每个学期都会新认识其他院系的几个女生,也自然会有几个女生不在联系。我身边的女同学大多家境一般待人热情,不大喜欢阅读但是喜欢听书。于是我们保持联系的唯一理由不外乎我给她们讲我看过的某部小说,在情节中加入自己的理解,阐述自己发现的道理。等到女生心智的成长发现我说的话不过些毫无道理瞎话,如同家里晒坏了的咸鱼之后便不再联系我不再向我吐露心声,也开始客气委婉的拒绝我的邀请。
对于家境殷实见惯了灯红酒绿的女孩,我寒酸的“道理”从来打动不来她们。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要“富养女”的原因了吧。
那天下午我沉沦在逃课后的无聊之中,浏览八卦军事到下午五点半。合上电脑去学校西门,自己吃点东西。
那时候是几月份已经不大记得了,来来往往的人衣着上长短交替也有人穿上那时候时髦的日系风格的毛衣。五点半左右的太阳处于楼缝之间,尴尬的高度是她的光芒额外的耀眼。西门的大门没开只留下一人半宽的侧门供来往的数十人推推搡搡的进进出出,学校规定大门六点开。终于轮到我迈出门口了,我在这里停滞的时间不长但已经使我烦躁,两年后毕业的我醉酒也是在这里第一次的滋事挑衅留学生的。一件白色的毛衣挡在我的面前,另一个插队出去的学生,忘记了什么裤子但记得白毛衣右手撑住栅栏左手擎着本来自图书馆的里书,轻盈的一跃蹦出半人宽的铁门。那一跃,留至耳根的短发像一把半开着的伞,稍向上浮起便猛的下落但是并没有雨后转伞的涟漪。
我百无聊图,近乎猥琐且无聊的跟着那个白毛衣的同学,恩,确切的说是个身材纤细的女同学。
我跟踪别人的经验并不多,大多来自和室友开玩笑的时候赶在他们的后边用石子花骨朵什么的丢他们。我和女孩保持着大约五米的距离。西门小吃摊遍布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尾随者。她停在一家重庆小面前,坐在室外的桌子上同稍显成熟的‘老板娘’点了写什么,擦拭了几下饭桌上,把来自图书馆的书放在桌子上上下滑动起手机来。我去便利店买了盒香烟后直径的走向那张桌子,恰巧老板娘端来了她的面,“第一次来,不知道吃什么,要一份和她一样的,大份儿”说完就坐在了白毛衣的对面。我没直视白毛衣装作仅仅是来吃饭的食客,我余光发现面对我鲁莽的拼座她看了我一眼。
我拆开香烟准备点上,但是我并没有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可以么”我叼着烟卷低头抬眼的看着她,那时候才看清干净的短发,清秀的面庞,复古的眼镜一副日系文艺的打扮。“可以”回答的并不是很干脆,略带反感。我嘿嘿笑笑将那支烟卷头尾相反的放回硬质的包装中。女孩斯文的吃着,我静静的打量着女孩。《百年孤独》女孩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面摊的人多了,稍长的时间我的面才来。
吃到一半“我喜欢上校南征北战的时候”,我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她先是愣拉下,看看四周确信我是在和她说话有看看餐桌上的书。“我今天借的,人名记不大住”回应间报以温馨的微笑。她吃完后并没有离开,等我吃完后一起回到已经敞开的西大门。这段路我们什么也没有说,走到湖边的时候女生开口聊起了专业和文学。我不再说道理,她向我介绍她喜欢小语种作品我向她介绍我喜欢的日本和国内的作品。伴随着暮色降下来的还有温度,我送她到女生宿舍门口后便回寝室去了。没有留任何联系方式,也没有问名字。日后再图书馆和读书会什么的地方又见了她几次,寥寥数语问问近况再无下文。
多年后,我在咖啡厅里信信翻看促销买来的《百年孤独》想起那段完美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