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帝君让重霖跟在白凤九身后,虽说这是在九重天,小心谨慎一点总不会出错。白凤九先是前去素锦居住的素锦殿,将人带去大殿候着,随后亲自前往一览芳华将白浅请过来。
奈奈此时安心陪着素素,全然不知大殿上发生何事。白凤九走过去,“凤九奉帝君之令,请素素娘娘前往九重天议事大殿。”为何奉帝君之令,自然是白凤九认为天君不配命令自己。
白凤九走上前扶起素素,“奈奈,将阿至带着一起。”素素吩咐奈奈照做,将小阿至抱上。“娘娘,将小殿下抱过去当真没事吗。”白凤九牵起素素,对奈奈道,“不必担心,今日有人为素素讨公道。”言必,牵着白浅往外走。
今日素素眼上的遮光白绫换成了玄光白绫。因此无论白凤九是否牵着,白浅也是能看到路的。长时间眼前一片黑暗,如今稍有些不适应罢了。
去九重天大殿的路很长,些许有些担心白浅身体,白凤九故意走的很慢。素锦先素素一步到大殿,“素锦见过天君,东华帝君,太子殿下,诸位神仙。不知天君召素锦前来有何贵干。”皓德示意“本君听闻你与青丘凤九有些许恩怨,特地召你前来。”
“素锦怎会与凤九帝姬产生恩怨,想必定是有误会。”素锦为自己辩解,“待青丘帝姬前来,你与她好生说清楚。”重霖将几人领进来,“启禀帝君,凤九殿下已将素素已带到。”
白凤九牵着素素进来,身后跟着奈奈抱着阿至。见素素迟迟还不行礼,天君呵斥道,“大胆凡人,还不行礼问安。”素素冷笑,“让本上神行礼,诸位可担待得起啊!”话落,眼前白绫消失,上神气泽显现,额间红痣消失,容貌恢复,法力恢复。手中多了一把玉清昆仑扇。
“三年前,本上仙奉司音之命,前往若水封印擎苍。反被擎苍封印丢入凡间东荒俊疾山,太子下凡与化身成为凡人的本上仙相恋,随后被你们天族抓入九重天。本上仙在你们天族不仅受尽欺负,还因此丢了一双眼睛。”这三年所受的委屈,白浅说的恨之入骨。
“小五如今飞升上神,乃是四海八荒唯一的女上神,日后青丘的女帝。青丘的姑姑,诸位还不行礼问安。”白真也在一旁附和。“不过一介凡人,装什么上神,白真上神莫要被凡人欺骗了。”
乐胥话落瞬间,衣角掉落在地。众人循着法术望去,是刚才乐胥口中的凡人出手。“青丘的人何时轮到天族来教唆。”白浅毫不客气怼回去,往前走到素锦面前。敲了敲手中的扇子,
“司音曾与小女说(师父曾与十七说),若是被人欺负(若是受到欺负),自可教训回去(尚不可丢了昆仑墟的脸面),有玉清昆仑扇给小女兜底(教训回去,自有师父护着你)”敲了敲手中的扇子,“那日你将我这个凡人框去诛仙台,演了一出好戏,害的本上神丢了一双眼睛。”
“当初天君私下将这事处理了,如今本上神不想私自处理,免得诸位说青丘仗势欺人。素锦,你说这账本上神该怎么跟你算。”走上前用玉清昆仑扇抬起素锦的头,素锦很是慌张,还是故作镇定。
“这是九重天,就算你是上神也不能如此无礼。”白浅冷笑,“这四海八荒就没有我白浅不能做的事。”话落双手一挥,一声惨叫,眼睛回到白浅手上。
转身走到折颜处,将眼睛交给折颜,“东西交给你处置,被一个上仙占据了这么久,本上神有些恶心。”折颜将眼睛收好,“处理好了我找你。”
白浅再次走到素锦面前,“眼睛的事情,本上神就当你还了。本上神在九重天这些时日,还有两件事没跟你算清楚。你让婢女假传本上神意思,让奈奈将玉清昆仑扇带出来,在法会上伤了凤九,此乃其一。凤九化作原身来一览芳华看我这个姑姑,你却将凤九弄成重伤,此为其二。”
素锦捂着眼睛,一阵鬼哭狼嚎,“你胡说,根本就不是这样,素锦怎么可能伤害。”白浅懒得理素锦,“东华帝君,白浅所说此事可是属实。”众仙没想到青丘白浅会问东华帝君,“自然属实,凤九受伤还耗费本帝君不少法力。”众仙更没想到,东华帝君居然会回答。
“那依帝君之言,谋害九天玄女,诓骗上神该当如何处置。”重霖回到,“启禀帝君,按照律法应当贬入畜生道。”白浅思索一番,“看在你乃素锦族遗孤,本上神对你额外宽容,即刻将你贬去若水,守护东荒钟。”
处理完素锦,白浅这才注意到夜华一直看着自己。“夜华,你我爱恨一场,是时候结束了。我会让阿爹退婚,婚约一事就此作罢!”夜华慌了,上前拉住白浅,“素素,不要!”白浅甩开拉着自己的夜华。
“在东荒俊疾山我们成亲,你从未与我说过,你与青丘白浅有婚约。本上神当你不满意父母的安排,可素素与你成亲这么久,你从未带我见过你的家人。再后来在九重天,你的母亲让我当着你的面,像你行礼。后来,我的眼睛虽是因为素锦,可剜眼之人却是你。”
“或许你从来没有想过,当你最爱的人,剜去你的眼睛,心有多痛。我曾经幻想着,可以牵着她的手,去看月亮,星星,云海。但没了眼睛的时候,这一切像是我的痴心妄想。白浅替素素向你夜华问一句,这份感情里面,到底有多少真心。”
“夜华所言字字句句皆为真心,要如何做,素素你才能回心转意。”夜华仿佛还在祈求素素的原谅。“曾经我有多爱你,如今我就有多恨你,本上神被你们伤的满身是伤。夜华,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从此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浅浅,不要。”白浅懒得理夜华,“阿至是我的孩子,奈奈贴身照顾着阿至。她们两个白浅就先带走了,至于你夜华是孩子的父君,容你一月有一日来青丘见阿至。”
白浅转身看着白止,“阿爹,小五想家了。”白止懂白浅的意思,白浅顾不得其他,走到白真面前,“四哥,我累了。”白浅在白真面前化作九尾白狐,白真弯下腰抱起白浅。伤口这么疼,小五是怎么忍着说出来的。
“小五你累了就睡,四哥带你回家。”白真抱着白浅,顺带叫上奈奈一起走。白真一走,折颜也只好跟着一起,顺便回青丘看看白浅的伤。
白止放出远古上神的气泽,仙力不济的神仙被憋出了内伤,就连央措都不能避免。“东华帝君健在,一个两个天族敢如此嚣张,是否觉得青丘没人。本君今日将话放在这里,天族若是有胆擅闯青丘,本君不介意展现青丘的"待客之道"。皓德,我白止今日将话放在这里,婚约作废,联姻取消。”
“天君若是如此无能,本帝君不介意换一个天君。有胆擅闯青丘,本君的苍何剑也许久没有血气祭奠了。”帝君也在一旁附和到。东华帝君此言一出,天族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东华帝君向白凤九走去,伸手摸了摸白凤九额头。
“今日先回去陪你姑姑,隔几日本君前来,可明白了!”见到小狐狸懵懵懂懂点了点头。东华帝君对着白奕道,“凤九很不错,东华打算过段时日拜访白奕上神。”白奕也是很懵,目送东华帝君离去。白止带着白凤九,白奕回青丘。
九重天的烂摊子留给天族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