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手机,给自己一段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
听一段音乐,喝一口茶,写一段属于自己的文字。
➢ 关于我和女儿
有朋友说女儿是我的上师,是来带我回家的人。我觉得是我对女儿的爱是我的上师,敲醒我,来带我回家。女儿就是一个存在,她不属于我,也不是为我而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在苦苦的要爱,要一个妈妈温柔的爱。我给不了,做不到,我痛苦,所以我来成长。
自己过的不好,没关系。
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爱人,没关系。
和父母失连断掉,没关系。
但是看着女儿痛苦,这一次,心痛了,有关系。
我要做些什么,去改变。
说说现在我和女儿的关系吧。已经好了很多很多,我不会再歇斯底里的想毁灭她毁灭我自己,我不会有完全失控的时候了。女儿感谢我去学习,去成长,去改变。
她表达爱我,却饱含着“如果能不爱就好了”的心酸。我知道这是我轮回给她的。我知道这里有我和自己父母的功课还没有完成。这就是现在我们的关系。
我可以在意识到问题来了,挑战来了,模式来了的时候,临在,去处理去平复去接纳发生的一切。
但属于我的问题是,不稳定,想出来的时候可以出来,临在了好像问题都被解决了。而大部分时间不能主动的去临在,不能保持一个稳定的觉知的状态。
女儿一遍遍的在各种小冲突小摩擦中说,妈妈我只要你温柔。我能量高的时候,会浮夸的表演出“温柔”给她看,能量低的时候,会背对她说去你的温柔,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真实的表达我的“温柔”。女儿那双眼睛就这样等着,望着我,她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她已经等的很痛苦了,可我走不动了。
只要不再失控伤害你就好,想要温柔,你是不是想要的太多了?
➢ 关于一对一模式
每次大家热火朝天的讨论副型的时候,我都不会太多参与。因为从表现上看我有时像个假的一对一。我不需要庆祝纪念日,不需要索爱,不需要各种作引起对方的注意,我也看不到自己对它的渴望。想要找一个人填洞的梦已经被我看到,已经碎了,我不要了。可是我也爱不起来了。老师说有破有立,我破了自己可是我立不起来。老师说你的梦还在,你强制把它压制下去了。
应该是这样子的吧。
前一段时间看李安的《饮食男女》我又看到了自己一对一的梦。梦还在。洞还在。佩服导演可以把一对一的梦演绎的如此清晰。
电影中老朱妻子已逝,照片里她和二女儿一个模样,揭示了二女儿与父亲的情感关系,二女儿心中是父亲的小情人,是想像妈妈一样陪伴父亲的女儿。
外面看起来,二女儿是脾气最大,最想逃离父亲魔爪的那个女儿。曾经有个朋友跟我说过,一般会远行或者离家的人都是和她的伤痛一致的。伤的越深逃的越远。我们这些长大后选择离开故土的人,选择离开父母的人,内心中都有着怎样的一份伤痛呢?随着剧情的推进,最想离开的二女儿最终愿意留下来陪伴老父亲。小妹和大姐一一牵着爱人的手离家了,这一刻,家里只有老父亲和自己了,是不是可以呈现了,把内心里那份渴望拿出来,把那份爱拿出来给彼此看看?还记得清晨,老父亲推开女儿的房门,充满慈爱的轻唤几声,没有回应。父亲只好换做往常一样突然大声吼了一嗓子,二女儿惊醒了。这是他们熟悉的互动方式。你想要的爱来过,你睡着了,没接住。或者那份爱太深,你没有办法看到它。
女儿无意间看到父亲在医院检查,出来的病室是心脏科,一种恐慌和害怕充斥在身体的每个角落。放下自己一切想做的,陪伴父亲。这是她那一刻的决定。而故事高潮来了,我以为父亲和女儿终于可以长相厮守了,他们在一起没有了别人的干扰,没有了一切外面的打扰,终会可以在一起了吧。而现实是父亲体检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健康,要和梁伯母的女儿结合。母亲没有了,姐妹离开了,而父亲终究还是选择了别人。留下来的只有自己。一桌晚宴梁伯母当场几乎昏厥,一帮人手忙脚乱抬梁伯母回去。而那一刻,最痛的是谁?
影片结尾,二女儿没有走,她买下了父亲卖掉的老房子,一切都可以离开,只有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母亲走了,我选择在这里。等你回来。
父亲回来了,片尾团圆饭只有父亲回来了。吃了女儿的汤,父亲感觉自己失去的味觉回来了。是爱吗?是爱唤醒了父亲的味觉吗?这只是导演的一份期待吧。
看过哭过,我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没有了妈妈,没有了姐姐,只有父亲一个人,他需要我,我会不顾一切的回去陪伴他吗?是的,会。而且记忆中我发现我已经在好多时刻就这样做了。这份爱,太深,我怎能割舍啊。如果说这就是一对一模式形成的原因的话,就让我自欺欺人吧,我不愿醒来。
➢ 关于成长
我选择成长后,有一段时间总觉得自己很高大上,我做的才是最值得做的事情,九型成为了我一个三号再次炫耀自己的资本。感谢现在还选择留在我身边,愿意相信我,愿意和我一起走的朋友们,我那么丑陋的面具下你们仍然没有抛弃我,我会永远爱你们,珍惜你们。
关于自己特别关心在意的朋友,她不愿临在,不愿觉察,我有极大的愤怒,我和妍妍探讨过这个部分。为什么我如此强烈的想要让你成长?你不成长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情绪?后来在一本书中看到这一段文字明白自己仍然在无觉知的填洞。
学生:想填满别人的坑洞,是否也是一种想补自己洞的欲望。
阿玛斯:没错。有时你会以为别人有洞而你没有。并借此来逃避自己的坑洞。
学生:或者你会以为别人是需要帮助的。
阿玛斯:有这个可能。逃避你自己的坑洞,然后将他们投射到外在,也是一种防卫机制。你可能会说,“别人有需要,所以我要帮助他们。“这个补洞的过程并不是那么显而易见的,那是一种非常深沉而微妙的过程,甚至可以深到生命的最底端。你需要下很深的工夫才能破除它,逆转它,然后回归到本体。
关于自己特别亲近的人,不愿意让他们成长。父母、老公、姐姐,我好像并不想也不期待他们可以和我并肩前行。我说了,他们不喜欢这条路,好吧,我选择一个人走。我真的走下去,我变了,你们就都变了。你们其实都很好了,只有我不好,是我不好才这样作,是我有问题,所以让我自己成长吧。
然而当成长真的走到父母这一站,我停下来了。我选择不要成长了,我不想面对父亲和母亲。不想面对。
现在能做想做的只有打坐,瑜伽,观呼吸。
五一前后触碰到了和妈妈的伤痛,我自动选择屏蔽。老师不断提醒我去看,最后在静姐、妍妍、官官的支持下我表达出了一些,舒服了很多,平静了很多。而那一刻,室内的温度、光线、音乐、我们相互拥抱的姿势和心情,这个画面我想我会永远保存。那一刻,人和人的心离得如此之近,那一刻如此温暖美好。
这就是我经历和感受过的成长。
葛杰夫说:有灵魂之人有福了,无灵魂之人也有福了,但那只有灵魂概念之人,将受苦受难。
现阶段我就是只有灵魂概念的人,所以我痛苦着。